蛇尾不像他的身体那么热,缓缓移动、摩挲,一块一块鳞片汲取苍宁身体上的温暖和湿热,泛出一层泠泠的欲光。
柔软的蛇尾屈起,探入,卷动,他的长指顺着蛇尾所到之处微微拨弄,往外扒开,像一个懵懂的童生观察着牡丹在大雨中的姿态。
红腻软香,花香袭人,一晌偎人颤。
晏长书忽然想起瑶柱宫中的确放着十几盆牡丹,恹恹的,远不及她漂亮。她拍开他的手,留下好大一个红印子,蛇尾往后移动,脱离之后,倍感寂寞。
苍宁欲脱身而去,大肆骂他:“晏长书,你怎么敢用蛇尾……这样不可以!”
不可以吗?不是这样吗?
如果不是,她体内那些痕迹是从何而来的?
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按住她道:“小乖?”
苍宁忍无可忍:“不要叫我小乖。”这个称呼让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你什么时候睡?”
他偶尔会精力不支,眯一会儿。
晏长书摇头:“我睡不着,现在我……”
他翻来覆去,不知如何纾解,纯情得有如在卍象图中的模样。可苍宁却不可能真的同他做。晏长书光是触碰她的肌肤得到甜头,便没日没夜地寻求慰藉。她瞧见了那两个家伙,并蒂生般,凶神恶煞。一个便受不住的,何况是两个?
“别叫我小乖。叫宁宁就好了。”
他点点头,尾巴尖仍想循着旧路爬进去,苍宁掐住他的蛇尾巴,他敏感地一怔,尾巴缠住她的手腕,绕紧。苍宁碰到哪里,哪里就会变得柔软,再变得紧韧。
苍宁要拽出自己的手腕,拉扯两下无用,便用手指去拨弄他尾巴上的鳞片,逆着挠,一片一片,从尾巴尖拨到裂缝后头,有几片掀开了,翻过来,他愣愣地瞧着,尾巴一甩,更用力地圈紧她,呼吸更加深重。
“宁宁……”
他低声念出了熟悉的称呼,苍宁心一动,忽然想起旧时的亲近。她扣刮着他的鳞片,想叫他感到疼,不一会儿,便见他脸颊上浮现着三片黑色蛇鳞,发出奇异的流光。
他深深浅浅喘着,柔软如肌肉的蛇尾弯成曲线形,紧绷着,诡异地发颤,每片鳞片都激动地竖立起来。
苍宁还未反应过来,蛇尾徒然一抖,尾巴尖懒懒地软下去,搭在她的手腕上,舒服地直打摆。
他双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
“宁宁,好舒服。”
苍宁松开手,不敢相信就这样……让他到了……
他怎么如此不禁拨弄?
末了,他用下巴蹭蹭她的脸:“还想要。”
苍宁手臂被他缠出弯曲的红痕,手腕发酸,红着脸甩开他:“不要了晏长书,四日了,我受不住。”
他哑声贴在她耳边:“你体内有我的力量,如何受不住?”
不是身体受不住……是无法被满足的欲念受不住。苍宁不是蛇,而是鸟,没有蜷缩在洞穴中的习惯,更不愿叫他在一无所知中逍遥快活,何况,她有正事要做。
她问:“你会送我回到属于我的时间里吗?”
他沉默。
“不会吗?”
他道:“……我喜欢你在我身边。”
“现在看来,你不是喜欢我,你是喜欢这些快乐。”苍宁道,“换一个人,若也能这样给你快乐,你是不是会对她感兴趣?”
他摇头:“只有你能走近我。”
“只是这样吗?”
他懵懂不解。
“只有这种程度可不行,晏长书,我若爱了,要的就是唯一,你若不爱我,我便要找别人去,这些我都明明白白告诉你。你懂爱吗?这几日,你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圈在这里,这只是你的一己私欲。”苍宁掀起眼皮,嘟囔他:“而且,若我一直在这里,来日该当如何?你难道不懂?”
他侧耳,凑下去,听她的心跳:“来日我与你如何?”
“好。”她想了想,另一手搭在他后颈,没入他的发间,嗅到他身上熟悉的香气,难得温存。
可他有点疑惑:“你的双眼能看见世界万物,如何索要唯一?”
“……所以,你和我看见的晏长书不一样。”
他茫然问:“为什么?”
“我对你的记忆从卍象图中开始,那时你很虚弱,无法完全掌控卍象图,旁人说,我见到的你不是真正的你。后来,你轮回转世,我去找你,旁人同样这样说。可你将万年愿力都给了我。我不愿我相信我和世间万物一样,在你心里是同等的份量,我想我总会有点不一样。”苍宁轻声询问,“如今你问出这样的话,算不算她们说对了,算不算……我认识了真正的你?”
晏长书感知到她面色不如方才轻松。她的语气听似很平静,却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嘲。
他能够感觉到,来日并非一帆风顺,她把心底的疑惑抛之于口,仍旧评价为“好”。想到这里,他的心奇异地颤动起来。
他出声解释:“就算我无法完全掌控卍象图,也不可能沦于法器之下。轮回转世,同样如此。”
苍宁指尖从他颈侧滑过:“你的意思是,不管身在何处,倘若你对我有意,都是真的?”
他抬头,面向她:“我不说假话。只是……现在我在想,那是什么感觉。”
她摸到他脸颊上的鳞片,眸光微闪。
“也许你对我而言就是不同的,宁宁。”
苍宁拉长了音调,哼哼两句:“说我唱歌难听那种不同吗?”
“仔细一听,没有难听。”晏长书眉稍微动,沉声道,“我喜欢你被我触碰时发出的声音,很好听,让我很——”
苍宁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后面的就不用说了!”
晏长书果然停下来,深吻她的掌心。
来日究竟是什么样?使得会有人甘愿放弃其他一切可能,只为成就一种可能?
他抚摸她的面容,轻声道:“我想瞧瞧你的模样。”
苍宁哼笑道:“不用来生,只需来日便好。”
他低低唔了一声:“你的羽毛一定很漂亮。”
有了对未来的愿景之后,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近,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结果起了心思,还是因果必然。
苍宁问他这份愿力,卍字又该如何使用,他被蛇蜕那股子痒意侵扰之余,会教她如何使用。
这份属于他们二人的力量在他们身体里相互流转,像是密密麻麻将两人连合的线,晏长书喟然满足。他偶尔希望更亲密,更舒服一些,会在共鸣之时,伸手在她魄丹处往下按,蛇尾会偷溜进去,堵得满满的,苍宁的声音被堵得断断续续,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你不是佛……嗯……佛修……吗……”她疑惑道,“你的修行可以……啊……可以这样吗?”
他说是的,但他可以不是,就像他从前不是佛修那样。佛修是他想要获取存在的一种方式。
“宁宁想要了解我吗?”他眉梢挂着喜悦。她没有对他卑躬屈膝,奴颜媚骨,也没有对他不屑一顾,成为天帝的拥趸。
她被欺负得狠了,呜咽着点头,伸手推他时,不小心抓伤了他的脸。
“太过了,晏长书。不是这样了解……”是坐着聊天那样了解!
他愣了愣,睫毛微颤,吮住她的唇,咬破了她的唇角。
他尝到了血的味道,扣住她的脑袋,掐住她的下巴,为这种滋味着迷。
好喜欢……
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
他出生时孑然一身游荡在世间,在懵懂时饮甘霖河泽,吃夏泥冬雪,唯一的规则,只有四季辗转,天地之道。
那时没有人知道他,他便在自己的方寸之地生活了数万年。有一回,一个白发模样的老神君尊他为上神,请他去往神界,说那里处处是天地,何必拘泥于一处?他便跟随他去往神界。
神界欢迎他这个上古神明的后裔到来。有不少人告诉他,他是谁,他有着怎样了不得的身份,有人仰慕他,有人恨他,有人为他披上华衣,有人想要扒下他的人皮。
人皮终有一天被“扒”下了。
在蛇蜕之时,他被天帝指责为妖孽,是被上古神明抛弃的血污,以未开化的兽类,蛇性凶狠之名驱逐出上古掌权神明之外。
他分明存活于这个世界,这里怎么会不需要他,斥他为不堪呢?他没有想明白。
地藏王菩萨遇见他时,他已在火海中飘荡千年。饶是他不死不灭,肉身毁去又重来,还是留下了濒临崩溃的裂痕。
地藏王菩萨叹息道,神明亦有法执么?上神何苦至此。
晏长书不明白,他问道,对于菩萨来说,什么是世界呢?
地藏王菩萨道,上神,万千世界,万般模样,你眼中的世界是什么呢?
晏长书从自己的小世界脱离后,进入了更大的世界。他眼中的世界,是无数个小小世界碰撞后支离破碎的模样。
他是一个旁观者。
包括他自己的痛苦。
他成为了痛苦的旁观者,喜悦的旁观者,权力的旁观者,爱憎的、仇恨的……因为旁观而淡漠,看似脱离规则,变得高高在上。
他偶尔也会成为被利用的见证者。一如他被请入神界,又被众神唾弃。
菩萨怜悯众生,再叹道,既如此,上神可随我修行,重见天地。
此后,佛修便成为他游离世外后的一种生存。他救度众生,抛弃自己不在乎的,旁人在乎到要一刀刺死他的修为,欲在世间寻求一席之地。反正,他的能力自天地而来,可回到天地,他亦可从天地之间再度凝聚。
他从懵懂地体会生命,到知晓生命的有用之处,再到如今……他甚至不那么在乎自己的生命。
他的生命应当有用。
菩萨盘坐时,闭眼对他道,你的生命漫长,原本不该受用于“价值”。
他垂头,什么“价值”?
菩萨道,你的力量强大,于旁人而言意味着价值,可天边的云,地上的野花,河边的石头,数不可数的细草……也许看似无用,却是构成世界不可或缺,无法简单用价值替代之物。你的生命漫长,需明白因缘聚合,还是先回到体验中,去寻找不可或缺,无法替代之物吧。
至此,他日复一日地探寻着菩萨的深意。如果找到了更好的,唯一的存在方式,他便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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