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温热的手紧紧握住岑时腕间,微微朝他摇了摇头。
岑时明白,她是让他先别出手,可他看着傅宁被一个男子抱在怀中,握剑的手却不断攥紧。
他不喜看到这样的画面。
“姐姐,你怎这么久才来寻我,我还以为你早已将我忘了呢!”
话音刚落岑时不禁面露不解,怎模样是男子,语调却是女子的声线。
傅宁却笑着拍了拍这男子的手:“你还要抱我到多时,朱言?”
傅宁忽被人抱住也是一惊,但朱言身上女子的脂粉香却瞬间便让她明白过来。
在这地方,会如此行事的只有这一人。
而一旁的岑时却越发困惑起来,傅宁不是说来寻的是个女子,怎这人......如此奇怪。
朱言笑着松开了手,坐到两人身侧,手从下颌一扫,一张轻薄的面具便躺在朱言手心。
岑时望着她迟迟未说话,傅宁却隐隐感觉他情绪似不大好,随即介绍道:“岑公子可还记得在鬼市,那日我替个卖人皮面具的摊主识了假银锭,那摊主就是朱言。”
那日岑时并未见过朱言真实模样,认不出也并不奇怪。
朱言却认出了岑时,眉头一挑:“姐姐,这就是那天同你一起的公子吧,是姐姐的相公?”她面上似笑非笑,如同往日的青泠。
傅宁怔了片刻,解释道:“不是,朋友而已。”
“啊?”朱言一副惋惜的模样,“这位公子模样也算世间少有,姐姐怎不珍惜啊!”
这话一出,傅宁觉得是如此熟悉,她看着朱颜面上有些无奈。
她想,如果她和青泠在同一处应会成志趣相投的好友。
“我与岑公子只是朋友,你莫要再胡言,”傅宁轻声道,“我们今日来寻你是有旁的事,不知你可否帮上一帮?”
朱言闻言喝了口茶,手重重拍在桌上:“姐姐这说的什么话!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得上的定然义不容辞,就算帮不上我也寻旁人帮你!”
傅宁神情愣了愣,她们仅见过一次没想到朱言能如此待她,她定然也不会让她太过为难。
“不知朱言你在这水月阁做何营生,可否听闻过刺史蔡达之事,我听闻他最近常到这水月阁来。”傅宁顿了顿还是开了口。
她未说打探这蔡达所为何事,于朱言来说不会太过危险。
朱言听她这般说,本就圆润的眸子愈发睁得团圆,她不可置信的指着傅宁身侧的岑时:“姐姐,你眼光莫不是这般奇怪吧,看不中这等样貌的公子,喜欢那见异思迁的糟老头?”
傅宁:......
她还来不及说话,一旁的岑时却先道了一句:“傅姑娘并非喜欢刺史大人,烦请朱姑娘莫要再说些什么与之无关之言。”
他言语淡淡,傅宁却听得出他似没了耐心,若朱言再多说一句有的没的,他便要一个手起刀落,让朱言魂归地下了。
“无事无事,朱言性子活泛了些,我并不介怀。”傅宁只得打起了圆场。
朱言却似没察觉到岑时不喜一般,笑着凑近傅宁耳畔:“这公子喜欢姐姐。”
傅宁闻言双目瞪的巨大,僵硬的轻轻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下去了。
“朱言,你快些同我说说蔡达之事吧。”傅宁呵呵笑着,意图缓解气氛。
朱言耸了耸肩,见两人都不喜再提起这问题便也作罢,拿起一块糕饼放在口中。
“蔡达在这水月阁算得上是老主顾了吧。”朱言边吃边道,“这阁中许多姐姐都被他赎了身带回府中做了姬妾,什么外邦的舞娘,卖艺不卖身的头牌娘子,他府中应有尽有,但三不五时的还是会来这水月阁找乐子,不过......”
“不过什么?”傅宁悠悠问道。
朱言将身前的糕饼推到傅宁跟前,灿然一笑:“姐姐莫急,吃些饼子。”她喝了口茶,又道,“不过他最近的确是来的勤了些,想是花容姐姐不大卖他的面子,他便越发追的紧了,这日日都来,就算见不到花容姐姐他也不恼,还是每日变着花样送礼物来。”
傅宁闻言面色淡了些许,以蔡达这般地位的人,既已有了如此多的小妾居然还会如此耐心备至,甘愿为了女子掏空心思?
想是得不到的在心中便是最好的,那些已经得到的早已厌倦,这等对他冷淡的反而越发令他深陷着迷。
傅宁心中不由笑了一声,天下的男子都是如此,有了新人便早已忘却与旧人往日时光,没有哪个男子一生只钟情一人。
以前她的父母是,现在的蔡达亦是。
见傅宁迟迟不说话,朱言挑着眉靠近:“姐姐你既不是中意这刺史,那你问他情况做什么?”
傅宁回神道:“不能多言望妹妹能体谅,今日特意来寻你不止为问询刺史之事,还为那日你允我之事而来。”
朱言心领神会:“说吧姐姐,你要几张面具?”
傅宁说不便多说,朱言便不多问,毕竟谁还没点秘密,她既然相信傅宁就只管听她吩咐便好。
傅宁眉眼弯弯,朱言竟如此聪慧,她抬手比了个数:“目前我需要三张,日后可能还需要一些,不知会不会有些过分,我同你买也可以。”
“姐姐这说的什么话,是不是将我那日的话都忘到脑后去了!这东西在旁人那一分钱也不能少,但在姐姐这,姐姐要多少有多少!”朱言拍着胸脯,一副义薄云天的模样。
傅宁笑笑,道了句多谢,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突然如此备受朱言信赖。
“傅姑娘不觉得奇怪?”岑时忽然凑近傅宁耳侧,“她不可轻信。”
显然岑时也察觉到朱言热情的有些不寻常,不禁提醒起傅宁。
听他说完,傅宁又看向一旁的朱言,可她并不觉得朱言有丝毫别的企图,大概只是性情如此罢了。
可见岑时这模样并不相信,她笑着拍了拍岑时的衣袖,小声道:“不会有什么危险,公子不是在我身侧么,何人打的过你呢。”
岑时轻轻瞥了她一眼,见她颇为理所当然,唇角的笑意逐渐蔓延开来。
“傅姑娘还真当我是你的护卫了?”
傅宁黑润的眸子弯了弯:“不是么?”
说罢也不顾岑时是何神情,便凑到朱言旁说起人皮面具要做何模样。
岑时望着不远处笑意盈盈的傅宁,竟不自觉生出些奇怪的思绪。
他想傅宁的笑颜只在他眼前展现。
不多时,两人便描绘好了面具的样式,朱言刚想给傅宁试一试,傅宁便抬手挡了挡。
“姐姐不试试吗?”朱言问道。
傅宁摇了摇头:“还有一事想求朱言妹妹。”
朱言想也没想:“姐姐只管说!”
傅宁便凑近她耳畔小声说了起来。
......
水月阁二层厢房内,朱言换上一身火红石榴花衣裙,正轻轻给身前身姿丰腴的女子捶打肩颈。
“妈妈,你就见见吧,我说这女子貌美并非吹嘘之言,她当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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