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兄,如何?”
岳衡瞪大着眼,看着从林间慢悠悠走回的傅青舟。
傅青舟耸耸肩、一摊手,作出一个无奈神色:“他和我想得一样清楚,我们多半是逃不走、也打不过他。”
岳衡大叹,扶额摇头。
“放心吧,昨夜是我准备不足,以为来的杀手就算比第一夜强,也不会强到哪去……”傅青舟道:“论武道修为我确实不如他,但若是做足准备,未必不行……”
岳衡:“?”
“岳兄。”傅青舟冲他笑笑:“你一个书生、又要上京赶考,肯定带着不少笔墨吧?”
岳衡连忙翻出他那箱笼,从其中轻松地掏出了笔墨纸砚,神色有些凄然:“傅兄,莫不是要写遗书?”
“遗你个头啊!”傅青舟笑骂着拾起了毛笔:“来,为我磨墨。”
他要做的事,当然就是画符。
当然,既然有时间,就不能仅仅是画符,还要布阵。
昨夜通过刻写树木留下的阵只是非常粗糙简略的一个阵法,能够方便傅青舟调用灵虚化为灵箭,但今天既然准备时间充足,就不能仅是如此了。
他拿着笔,开始在破庙墙上、地上、桌案上,甚至是神像上写符。
神奇的是,第一个符写出后都会很快闪烁起微光,随后就像浸入土里的水份一样,消失不见。
“傅兄,这样对吗?”
看了一会儿后,岳衡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写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啊?”
傅青舟满头大汗,笑道:“没错,是这样的。”
他用的这法叫“隐符术”,是一种较为高级的作符之法,也是灵窍二境能掌握的最高明符法,其作用不仅能让符文隐现,更重要的是令符文与印符之物更好融合。
依书中所载,隐符术最常用之术,其实是给兵器“附魔”。
但这隐符术的副作用也非常明显,便是只能用于这种水墨所作之符,若是刻符,无论如何也用不了隐符术。
而且……这玩意儿特别耗神。
傅青舟没写一会儿,豆大的汗水便一滴滴往下滴,整個背上完全湿透,连握笔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傅兄,你要不休息一会儿?”岳衡在一旁小心问道:“换小生来写?”
傅青舟无奈一笑:“未开灵窍,你根本用不出这隐符术。”
“唔……那我写出来的符,你能用不?”岳衡好奇问道。
傅青舟却点了点头:“如果只是写,倒是可以……效果会打些折扣罢了,但符字不像你想得那样简单,不是形似就可以了,每一笔钩画、每一处重笔,都必须严格……”
“嘿嘿,傅兄你忘了小生是做什么的了?”
岳衡笑着打断了他,夺过毛笔:“你写了这么多,小生早就看会了。”
说着,他挥起毛笔,在桌案上飞快地写下了一个符。
傅青舟眼睛微亮。
“如何?”岳衡得意笑问。
“写得很不错。”
傅青舟颔首道:“完全可以用……甚至效果不会打折。”
岳衡不愧是靠写字为生的人,自己写的那些符一闪而逝,他却能记住看上去毫无规律、没有章法的符字,甚至连自己运笔时的动作也能记得清清楚楚,完美复刻。
“小生省得,傅兄你是想要这些符不被杀手发现嘛。”
岳衡笑道:“那我将它们写在隐蔽之处、再用香灰覆盖不就好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
傅青舟也稍稍放心,任由岳衡去写。
“这书生,灵根不错。”
烟鬼在他脑袋中悠然道:“若是开灵窍,只怕上限不低。”
傅青舟挑眉:“灵根?天灵根还是地灵根?”
“什么乱七八糟的,灵根就是灵窍根骨,什么天啊地的。”烟鬼不满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啥?”
岳衡画符画得很认真,并且上手速度极快,待傅青舟出庙猎了两只野鸡回来后,他已将破庙里隐蔽的部分画满了符,正用神案上香炉里的香灰小心覆盖着符字。
“傅兄回来啦?”
他开心笑道:“这写符还蛮有意思的,能不能说说,这些符是做什么用的?”
“呵呵,晚上伱就晓得了。”傅青舟轻笑:“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我一会还要在你身上画些符。”
“我身上?”
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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