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上了闹钟,上午十点就来超市了,但不敢找唐粒,他想唐粒一定对他很失望。他答应每个月花钱记账,但没记,唐粒说句你呀,就算了,这回该怎么办?
秦岭心慌意乱,没敢开手机。捱到超市下班,他开机,看到公司官网论坛上,他被人嘲笑太衰,来超市没多久就出事,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难怪被金丝雀夺走一切。
更多人在议论周忆南和唐粒,周忆南是公司公认的冷淡,竟然也着了唐粒的道,又搂又抱的。闻者无不称赞金丝雀好本事,不愧是能搞定秦家父子的人。还有人说平时没见两人有来往,大庭广众公主抱可能有原因。
秦岭火冒三丈,咚咚咚敲休息室的门。唐粒回来刚洗漱完,透过猫眼看到是他,迎进来:“超市下午到晚上客流量怎么样?”
秦岭兴师问罪:“他对你公主抱?”
唐粒顿时要赶人,秦岭横着走进来:“你给我说清楚!”
唐粒把餐桌当书桌,摆好笔记本电脑,秦岭瞧见她用的钢笔是被自己踩碎的那支,她修好了,更来气了:“唐米立,你们也太过分了吧?我们还在契约期内!”
笔记本电脑启动,唐粒盯着屏幕:“你为什么不问他为什么抱我?”
秦岭愣怔:“为什么?”
唐粒冷冷不答,准备上网课,秦岭蹿过来,仔细看她的脸:“你生病了?”
唐粒仍不看他:“你可以走了。”
秦岭的心仿佛被什么戳中,很疼:“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唐粒点开网课,秦岭伸掌挡住屏幕,声音都颤了:“我错怪你了,唐米立,我、我道歉。”
唐粒戴上耳塞,拒人千里之外:“你还不走吗?”
秦岭胸口憋闷,十分郁结,但唐粒没说原谅他,他不能走:“我以后认真工作。”
唐粒不理睬,专心上网课。秦岭坐在她面前,搜肠刮肚想措辞,唐粒上完一节课,抬起眼,秦岭下巴搁在椅背上,眉蹙着,嘴嘟着,颓成了一滩泥,她连忙问:“怎么了,胃又疼?”
借口来了!秦岭如获至宝,有气无力:“疼。”
唐粒去沙发拿他的包:“带了药吧?”
秦岭把自己蜷起来,手压着胃部,难受地咬着嘴唇:“刚吃了,没用。”
唐粒走回来拿手机:“我今天很累,喊阿成来接你。”
秦岭瘫坐在椅子里,神态恹恹,低声央求:“我动不了。想吃你做的粥,小馄饨也行,我睡沙发,我保证很安静。”
他长这么大,就没跟谁道过歉吧,唐粒看他情形不对,一脸惨淡,回屋拿了两个暖宝宝,撕开包装递给他:“自己能贴吗?”
秦岭喘着气,掀起卫衣贴上了。唐粒下了一碗小馄饨,他勉强吃了两个,又趴着了。
唐粒打扫完沙发,把被子和枕头铺上,喊秦岭睡觉:“先别洗了,躺着吧,不舒服喊我。”
秦岭上午洗了澡才出门,捂着胃部钻进被窝。唐粒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回屋睡觉,怕他起床摔倒,留了壁灯没关。
熬了一个通宵,还忙了一整天,唐粒立刻睡着了。秦岭很少上午就起床,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凌晨三点多,秦岭醒了。休息室以往只有秦远山独住,里外间没有门,他蹑手蹑脚去看唐粒,唐粒睡得很沉,小腿露在被子外。
秦岭踮着脚尖走近卧室,唐粒忽然翻了个身,他赶紧躲到地毯上猫着。
唐粒侧着身子睡,脸冲着秦岭,她穿的小熊睡衣很宽松,锁骨那片肌肤莹白如玉,秦岭心思飘忽起来,一点点凑近她,近到她的鼻息濡着他的脸颊,很滚烫,像邀约,他喉头发紧,痒到心里头去。
睡梦里,唐粒咂了咂嘴,唇嘟起来,秦岭想亲下去,又怕惊醒她,百爪挠心,去外间找酒喝,把自己灌醉了就好了。
餐厅里有酒柜,秦远山收藏了一些很好的威士忌。秦岭站在窗前喝酒,有点冷,把卫衣穿上。唐粒这里没有他的睡衣,脱了卫衣睡觉才舒服点。
闭着眼深呼吸,没有用,依然没有用,再喝一瓶威士忌,也还是想要她。秦岭一步三晃走回卧室,唐粒又蹬了被子,小腿白生生,他胸口仿佛有什么在啃噬,这双腿会踢人,还会逃跑,还有她的手,打过他,也抱过他,将来会牵起别人的手吗?
想亲她,想让她逃不掉,只能待在身边,只属于自己,一辈子。
天蒙蒙亮,唐粒在睡梦里感觉很暖和,使劲拱了拱,突然碰到了什么,她咕哝了一声,还想再睡,但触感温热,很真切,她一惊,猛然睁开眼睛。
外间的灯光照进来,秦岭赤膊侧躺睡着,胸膛贴着唐粒后背,唐粒一动,他本能地把她往怀里揽。
唐粒吓出了一身冷汗,再看自己的双腿被秦岭用浴巾捆住了,打了死结,双手也缠上了毛巾。她吓得彻底清醒了,坐起来,双脚狠狠踹醒秦岭:“你想干吗,放开我!”
秦岭睡得昏头昏脑,唐粒双手伸直,用拳头攻击他的脸:“给我解开!”
裹着毛巾的拳头打下来不疼,秦岭一身酒气,按住唐粒的手:“你也绑过我!”
“放开我!”唐粒发了狠劲,双脚乱蹬,秦岭用腿压住她的腿,“唐米立,别跑,你不准跟他走,你是我的,我们结婚了。”
唐粒挣扎:“我和你是契约婚姻,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
秦岭被激起怒气:“契约就能不守规矩吗,他都公然抱你了!你病了该跟我说,跟他没关系!病了就要被他抱吗?!”
唐粒双腿踢腾,想把绑缚弄掉,秦岭把她压得更紧,她怒得用头撞他:“我本来也不是讲规矩的人。守规矩的话,你爸不会赏识我,我也不会造江岸的反。”
秦岭的下巴被撞了一下,疼得眯起眼:“你不想让江岸当总裁,就别给他弹劾你的机会,你和周忆南公开乱搞,你以为他不会怀疑吗?出轨还出得理直气壮,渣女!”
唐粒反脚踢起,被秦岭躲过去,又压上她,唐粒悲愤交加:“你胃病根本没犯吧?!你放开我!”
两人缠斗,唐粒伺机对着秦岭的虎口咬住不放,秦岭吃痛,捏住她鼻子。唐粒喘不上气,只好松口,同时屈膝,攻击他下身,可是这种动作反而刺激了秦岭,他两条腿压住唐粒,一手按住她的手,一手扳过她的脸,对着她的唇亲下去。
唐粒死死咬住嘴唇,继续乱挣乱打,秦岭索性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
秦岭的呼吸饱含酒气,毫无章法,在唐粒脸上乱亲一气。唐粒很难受,拼命挣扎也挣不动,嘴唇被自己咬出血来。
秦岭一边胡乱地亲唐粒,一边解她的扣子,唐粒挣脱拉扯的力气越来越小,看了秦岭一眼,脸贴到枕头上,声音平静:“除非你杀了我,我还是会走的。”
唐粒的目光也很平静,却像一把尖刀,一刀刀凌迟着秦岭。秦岭停住动作,但心头那口气难以咽下去,伸手捏住唐粒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你说你对人只有一个要求,别害我,别惹你。周忆南没在害我吗,他在抢我的女人。”
唐粒避开他充血般的眼睛:“我不是你的。我刚读大学就在喜欢他了,秦岭,对不起,我只喜欢他。”
秦岭心头一窒,怒火炽烈:“你就等着跟我离婚是吧,我被你当成什么了,拦路虎,哦我还没资格当老虎,绊脚石,你把我踢开啊。离婚,我现在就回家拿证件!你预约时间,我成全你们!”
唐粒疼得心口都痛,蓦地坐直了:“秦岭!”
秦岭痛不可抑,却笑了笑:“你以为就你在忍我,我也忍你很久了!离婚,今天就离!契约从今天起作废!两个贱人,再不成全你们,孩子就搞出来了!”
唐粒喉咙里透不过气来,眼底慢慢地浮出一层水光:“秦岭,是我不对。答应你爸照看你,还是搞砸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会约律师时间,把所有都还给你。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过得好。”
言语如刀,捅得秦岭体无完肤,他扳过唐粒的脸,唐粒又紧闭双唇,被迫看着他。
秦岭眼里有粼粼泪光,脸上是六亲不认的暴怒:“我有手有脚有阿姨,要你照看了?瘦得我一只手就能拎起来,你能照看我什么?跟野男人一起给我添堵吗?今天去把婚离了!但是老秦给你的,你不要不行。我连超市都管不好,你想让江岸再把我送进去吗?”
秦岭报复心很重,让阿成找了人把劣质钢材那家工厂锁他和唐粒的人骗出来谈事,把包间的门焊死了,让他们也当了一次困兽。但想对江岸以牙还牙很难,唐粒说:“好。我不会让公司落到江岸手上,我要让他两手空空,走投无路。”
秦岭颓然松手,解开唐粒的绑缚。唐粒起身,向外走去:“你睡吧。”
秦岭喊了一声:“唐米立!”
唐粒一语未发,从衣柜里抱出一床新被子,套进被套,到客厅沙发睡下。已经是新的一天了,她的行程安排得很满,得养精蓄锐。
闹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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