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见不到丹阳公主,沈凡只好耐心等待。
每天除了早晚练武外,其它的时间都在精炉房帮着是打造方天画戟。
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沈凡一是想在武举前把兵器打造出来,二是对于如何打造兵器好奇。
欧胜自不吝赐教,从选材、炼铁到锻打、淬火,每道工序都细细讲解。
炼铁的时候凡没有食言,亲自轮锤上阵。
欧胜亲操风箱,将炉火烧得通红,直到把镔铁烧的发亮,用火钳夹起放在铁砧上。
沈凡像其他铁匠一样裸露着上身,照着镔铁一锤锤砸下。
铁锤落下时火星四溅,每一锤都蕴含着力道与技巧,既要保证镔铁均匀延展,又不能使其断裂破损。
起初沈凡的手法很是生疏,不是用力过猛,就是角度偏斜。
随着欧胜在一旁不时提醒,只是不到半天的功夫,沈凡已是将铁锤舞得越发熟练。
这让欧胜都产生了种错觉,差点儿要收沈凡为徒,将自己一身的本事传给他。
淬火是整个锻造过程里最关键的一步,当方天画戟初具雏形,欧胜就让沈凡手持长钳,将烧得通红的戟身迅速沁入水槽里。
刹那间水槽里“滋滋”作响,水气弥漫尽,方天画戟如活物般抖动着,经历着烈火与寒水的洗礼……
“稳住,稳住。”
随着欧胜的不断提醒,紧握长钳的沈凡手背青筋暴起,额头上的汗水与淬火冒出的白烟混在一起模糊了视线。
不过他依然咬牙坚持着,不敢有丝毫放松。
按欧胜所说,淬火时异常重要,时间稍差分毫,这把戟的品质就会大打折扣。
又经过几日,方天画戟终于铸成了。
沈凡将它从兵器架子上取下,只觉一股沉重感传遍全身,感到异常踏实。
轻轻擦拭着……观看着……
戟刃寒光凛凛,月牙处雕着精美的云纹,灵动非凡,长柄上也刻着暗纹,似游龙蜿蜒,触手升温。
欧胜与那十几名铁匠都在看着沈凡,目光里带着几分欣喜几分紧张。
“王爷,觉得怎么样?”欧胜问道。
“不错,与图上画的一样!”沈凡道。
听到这话是欧胜和那十几名铁匠都笑了,终于放下了心。
有个好事的铁匠道:“王爷,能不能给我们演练演练,让小的们也开开眼?”
欧胜眼睛一瞪,骂道:“王老五,你是不是被锤子锤脑袋上了,敢要求王爷!”
叫王老五的铁匠吓得一哆嗦,忙跪下给沈凡赔罪。
已经和他相处几日的沈凡毫不介意,将王老五扶起来,看向其他几个铁匠问道:“你们都想看吗?”
十几个铁匠谁也不敢说话,纷纷看向欧胜。
“你们看老夫干什么,回王爷的话。”欧胜道。
十几个铁匠齐齐点点头。
欧胜笑着对沈凡拱手道:“说实话,老夫也想看看王爷的风范。”
“好,咱们后院。”
随着沈凡道了句,众人顿时发出一阵轻呼,簇拥着沈凡来到后院。
精炉坊的后院很大,当铁匠们把杂物清空后,更是大到足以让沈凡舞动这一丈长的方天画戟。
沈凡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沉稳的道:“承蒙各位支持,才能打造成这把戟。
应欧先生和各位所愿,本王愿演练一番,还请各位赐教。”
话音落下,沈凡戟是一个起手式。
双手持戟横于胸前,沉稳之气仿若泰山。
下一瞬身形暴起,五十余斤重的方天画戟被他划出一道凛冽的弧线,已是使出了第一招戟扫千军。
周遭的空气都被带得扭曲起来,仿佛能扫清一切面前的障碍。
单单这一招威猛无比的气势,让那些铁匠下意识就后退两步,王老五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好家伙,就这一下千军万马都得退!”
沈凡毫不停歇,第二招‘龙跃天翔’
连续使出。
身形腾空而起,方天画戟斜刺苍穹,整个人仿若蛟龙出海,飞身直上云霄。
看得众人只觉眼花缭乱,暗道这兵器在沈凡手中已活脱脱成了有灵性的神兵。
演练到中途,沈凡将难度陡然升级,施展起了‘连环钩魂’。
这是万宏业教自己戟法里精妙又凶险的招式,需精准把控力道与角度。
看得众人惊呼连连,有人道:“这招太绝了,要是对上敌人,怕不是瞬间勾去魂魄!”
欧胜道:“老夫以前只在古籍插画里见过这招式,今日才知其真正厉害。”
最后一式
‘戟震山河’,沈凡将全身气力汇聚于方天画戟。
大喝一声,声震四野,仿佛天地都跟着摇晃,长戟重重砸向地面。
那一瞬众人眼前晃过一道寒光,紧接着地面像被愤怒巨龙撕咬,裂开数道裂痕,尘土冲天而起久久不散。
四周鸦雀无声,紧接着铁匠们的鼓掌、欢呼声、叫好声响成一片。
欧胜老爷子激动得跳了一下,喊道:“王爷威武!这方天画戟在您手中简直是天下无双!”
沈凡将方天画戟杵在地上,对欧胜拱手道:“这还要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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