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得太快了，丹药都没拿，便宜那小子了！”
“那小子的手是自己磕的，你做什么给他丹药？给就给了，那件玄木匣子为何也不拿？正好作为丹药的补偿！你…”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系统飞在宋燃黎右侧蹦了几下，又飞在她左侧蹦几下，见她半天不搭理自己，深绿宝石气得鼓出灵气，蹦到她头顶上，两缕灵气小小揪了下她的头发，头发微微翘起。
“坏宿主！坏宋燃黎！”
头顶的异样终于把宋燃黎从沉思中揪了出来。
“给我下来。”
宋燃黎抓过在她头上作乱的深绿宝石，同时灵力抚过，乱乱的头发恢复原样。
她现在正在回苍虚宗的路上，鉴于系统所说，与她魂魄相连。她临时改了主意，不扔它了。
深绿宝石从宋燃黎手里溜出，飞到她面前，“你可算是搭理吾了。”
宋燃黎停下脚步，欲言又止地望着系统，望得系统莫名心虚。
“怎么？你想问什么？先提前说好，很多事吾不能说，不可说。你问了也是白问。”
“我…”宋燃黎眉头皱紧，“我想不起来话本的内容了。”
蹦跶幅度颇小的深绿宝石当即停住，“你说什么？”
宋燃黎回忆道：“只依稀记得大致走向结局，但…具体的时间点，完全想不起来了。”
“是我烧了那本话本的原因吗？不过，我烧了那本话本，你灵力没有损耗吗？”
系统完全不在意，“没有，烧本话本而已，能损耗吾什么灵力？”
片刻，它反应过来——
“哦！宋燃黎！你在不确定烧话本是否消耗吾灵力时，竟都不过问吾，就烧了话本！你可有把吾当回事？可有在乎过吾？！”
这么一想，系统又炸了，它飞向宋燃黎头顶，想再一次把她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弄得大乱特乱！大遭特糟！
宋燃黎弯腰躲了下，又把深绿宝石抓住，松开手指，深绿宝石立在她手心里。
“一开始是有顾虑，但后面莫名笃定烧掉话本对你没什么影响，心底也有声音在拼命催我烧掉它。”
“当时有种让我心颤的熟悉感，像是…”
“很久以前做过一模一样的事。
“可又感觉有哪里不对。”
她犹豫片刻，“在你出现的半年前，我便有这样的感觉，好像很多事情都曾发生过，却又有哪里不同。你说，是我这半年来，太过恍惚，心不在焉，多想了吗？”
系统在宋燃黎手心里，翻了个身，“宿主，吾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诸多疑惑的答案，你需要自己去寻，你也终会寻到。”
宋燃黎长睫寞然低垂，发丝微动，单薄的身影无端莫名疏离于世间。
她问：“你所说的，能恢复修为灵力的宝物，便是凤凰之火，对吗？”
系统立起宝石身躯，惊喜地转动圈圈，“是的宿主！那件圣物，正是涅槃秘境中最重要的宝物，也是秘境之心。那小子透露给你的消息没错，凤凰之火确实能够帮到你。”
“怎么样？宿主！是不是很心动？！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进入秘境了！吾再悄悄告诉宿主，秘境的入口就在——混沌域界！”
路上偶有几个垂头赶路的修士听不到系统的话，只觉一道劲风穿过幽暗的街道，飘向混沌域界的尽头。
“宿主，只要你拿到凤凰之火，再勤加修炼，你一直所心心念念的修出灵意，就离你不远了。”系统话音忽地低下来，没了刚才的一惊一乍，在认真劝服宋燃黎。
猜测凤凰之火就是系统口中所说的宝物，宋燃黎便一路回想话本里的情节，可发觉她回想不起来具体情节。
想不起来话本中的她是寻到什么样的机缘，才促使修为灵力恢复的。
也是去秘境吗？也是在涅槃秘境？是凤凰之火吗？
宋燃黎忍不住向系统寻求答案：“话本中的我是拿到了凤凰之火吗？”
听出她的话外音，深绿宝石停下转圈圈，身躯往后仰了仰，仿佛在抬起小脑袋看宋燃黎。
“话本中写了如何？没写又如何？写了你就真的不去寻凤凰之火吗，修为一直停滞你会甘心吗，再等几百年，等到话本中的最终时间点过去，你能保证凤凰之火没被其他人取走吗，你能保证碰得到其它机缘吗，你能保证你不恢复修为灵力剧情就不会推动吗，你能保证你过几百年再去寻机缘就不会触发剧情吗。你能保证——”
句句如利刃，戳进她所有思索纠结过的问题上。
直到迅速接上的最后一柄。
“自己不会成魔吗？”
刺进她最防备掩藏的心底，让她手足无措地直面最深的惧意。
“不，我不会成魔！”
封印那股惧意的那句话，霎时间就从宋燃黎口中喊了出来。
宋燃黎胸口处起伏不定，她怔怔茫然地望向四周，没有异样的目光，路人形色匆匆，只顾赶路，好似都没有注意到她，以及她说的话。
系统从她手心飞起，飞到她的鬓角边，仿佛感受到她的不安，蹭蹭她柔软的头发。
“不用担心，宿主，吾施了点小法术，别人都听不见你说的。”
“正如宿主所说，你不会成魔，这是你的回答。就算你恢复了修为灵力，你有你自己的意志，那些只存在于话本上的剧情又能奈你如何呢？宿主又何必惧怕这些没发生的剧情呢？”
深绿宝石流出两道丝线一样的灵力，安慰似地摸摸她的头发，“宿主，你其实很想去涅槃秘境，对与不对？无论话本中如何写，去拢开那些名为惧怕的迷障，跟随宿主你自己真实的心意。”
右侧边的拐角处，站着一道身形颀长冷冽的身影，也不知来了多久，长发如墨缓缓飘飘，那双雪眸淡漠地望着对面的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的安静人儿，深绿宝石正分出两道浅弱灵丝拍拍她脑袋安慰着她。
在思索清楚、心中隐隐有了决定后，她抬头之际，拐角处的清冷身影顷刻消散不见，不曾惊动任何人，也好似从没来过。
两日后，宋燃黎收拾包裹。
“师父制的丹药，得带上…”
她侧过身时，正好瞥见桌上的几叠符纸，“哦对，还有符纸，别忘了。”
念剑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跟着她忙前忙后，偶尔铮铮几声。
“你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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