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翻天覆地。
罪己诏一出,引起一片哗然。
谢家**也就罢了,当年那个温柔聪慧的皇后娘娘,竟也是被皇帝有意逼死的。
这样的帝王,和昏君有什么区别?
一时间,“昏君”二字像野草般在上京的街巷里疯长,风一吹,就刮得满城都是。
罪己诏张贴的次日清晨,西市的早市刚开,就有个挑着菜筐的老汉蹲在墙角骂。
“什么英主?连发妻长子都能下狠手,这就是个狼心狗肺的昏君!当年我爹还说陛下减免赋税是仁君,现在看来,都是装的!”
他身边几个买菜的妇人立刻附和。
“可怜皇后娘娘那么好的人,当年还亲自去赈灾,怎么就落得个被火烧死的下场?”
“还有三岁的小太子,这么小的孩子,摊上个什么样的爹,真是造孽啊……”
议论声越来越大,周围渐渐围了一圈人。
有个穿长衫的书生模样的人挤进来,摇头晃脑道:“君者,仁也。陛下此举,失了君道,失了民心。民心一失,大雍的江山……怕是要不稳了!”
这话一出,人群瞬间安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更大的骚动。
有人虽慌张却也不失理智:“不会吧?咱大雍安稳多少年了,况且打仗那都是边境的事,和咱们有啥关系?”
又有人接话:“当皇帝的昏了头,可不就有人想把他拉下来,自己上去?这一旦有人抢皇位,那不就得打仗、**?”
众人抱紧了胳膊。
他们是生活在皇城的人,对上面是不是要换皇帝这种事,也关心得很。
毕竟江山换了人坐,第一个受影响的就是天子脚下的臣民。
况且,上次恭王发起宫变的事,他们还都记忆犹新呢!
这才过去多久?
静了片刻,又有人阴恻恻地接话:“李氏皇族如此薄情,换个人当皇帝也未必不好……”
类似的场景,同时出现在上京的各个角落。
城南的“迎客楼”里,几个商人围着桌子,压低声音议论。
不知说到何处,竟连边境的战事都提了起来,说不光是朔兰、北戎,还有好几个部族已经蠢蠢欲动,就等着大雍内乱。
面生的书生,也汇集在松山书院外边,谈论起大雍将倾的事。
一时间,贩夫走卒,书生商客,所有人都在唱衰。
好像这千百年的雍王朝,眨眼间就会覆灭。
消息一层层传到太极殿时,云菅正在检查八皇子和九皇子的课业。
周显之此人极为擅长当老师,八皇子和九皇子喜爱他,对他这门课也学得认真,但其他的课业内容,这兄弟俩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看着宣纸上鬼画符的字,云菅眉头皱了起来。
八皇子和九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八皇子先开了口:“长姐,我听说了一件事。”
云菅眼也没抬:“说。”
八皇子鼓足勇气说:“大家都说父皇是昏君,还说大雍要完了,是真的吗?”
云菅闻言,看了眼八皇子,语气平静:“流言而已,不必当真。”
九皇子在旁边小声说:“可父皇下了罪己诏……”
“罪己诏内容你看了吗?”
九皇子点头:“看了。”
“既是看了,就该有自己的评判。”云菅放下两人的课业,神色认真道,“父皇可能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但在做皇帝这件事上,他的确算是个明君。”
“你们年纪尚幼,容易被人言影响,之后这几日不必上其他课了,听先生讲讲雍史吧!”
八皇子眨巴着眼:“雍史是什么?”
“写我大雍的书。”
云菅说罢,将两人遣了出去。
等太极殿内安静下来后,云菅才看向邓海:“查到是何人在背后煽风点火了吗?”
邓海躬身道:“回殿下,已经查到了。西市骂街的老汉,是前恭王府的旧仆;迎客楼里议论边境的商人,和朔兰有往来;松山书院带头的学子,父亲是当年参与构陷谢将軍的官员。还有些散布‘李氏气数已尽’的人,大多是前朝余孽以及和朔兰、北戎等有关的人。”
“原来都是些奸细。”云菅笑着说,“父皇这罪己诏下得好,引出这么多奸细来,也是为大雍带来福报了。”
说罢,她拿起桌上的令牌扔给邓海:“告诉谢绥,叫皇城司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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