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似懂非懂。
他到底年岁小,能有刚才那些疑虑,已经非常难得了。
更多的阴谋诡计自是不能想的更加周全。
不过,对于皇帝是不是要死,九皇子没有太多的感想。
他和这个父皇并没有多少感情,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如果不是前面的哥哥都**,太子之位落不到他头上,他也不可能频繁见到皇帝。
一路蹦蹦跳跳跟在云菅身后,半路遇到八皇子时,九皇子就期期艾艾的看着云菅。
云菅看了眼不远处躲在树后的小胖墩,很大方地摆了手:“去吧,一个时辰后你俩都去崇文馆上课。”
“知道啦!”
两个小孩快乐的跑远了。
云菅去了太极殿处理政事,一直到两日后案子盖棺定论,云菅才又去见了皇帝。
皇帝依旧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但不知是不是方晏做了什么,脸色竟然比之前红润些了。
云菅看了眼皇帝,先把方晏拉去偏殿小声嘀咕:“别是又要好起来了吧?你医术这么好?”
方晏:“……殿下别开臣的玩笑,陛下此种状态,只是回光返照。”
“能回几日?”
“殿下这话什么意思?”
云菅说:“陛下的身体,还能撑几日?”
方晏估摸了下:“不到十日。”
云菅心中有了盘算,她回到殿内,先给皇帝汇报了谢家已经翻案的事,还把准备好的圣旨也拿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不会说话不能动,但眼珠子能看到。
那圣旨上面详细写明了为谢家翻案的缘由,恢复了谢临锐的爵位和名誉,追封他为“忠国公”,赐谥“忠烈”。夫人郑星遥,追封一品诰命夫人。而谢祺被封为“镇北侯”,虽因残疾不能领兵,却享有相应的俸禄和礼遇。
至于先前谢家被抄没的家产和府邸全部归还,由谢祺和谢绥继承。
皇帝的眼球在剧烈的震颤,云菅把玉玺放在他手中,缓缓用力一同握住,然后两人一起颤抖着盖在了圣旨上。
云菅说:“父皇也在为忠国公高兴是吧?等来日你们见面,父皇面对谢将軍也不用羞愧了。”
圣旨和玉玺一同被尚宝监的内侍带走,云菅又说:“父皇要保重身体,不要太过高兴。毕竟,后面还有一件大事在等着您。”
……
圣旨颁布,整个上京沸腾。
谢家宅子被归还,以前在谢家伺候的许多旧人,也闻声赶了回来。
原本空荡荡的寂静的宅子,好似在一瞬间就有了人气。
百姓们也都为谢家感到高兴,甚至还有人自发地来到谢家旧宅前,燃放鞭炮,庆祝忠良沉冤得雪。
大门打开,庭院里的杂草已经长得齐腰高,当年谢临锐亲手栽种的枇杷树却依旧枝繁叶茂。
谢祺和谢绥站在门口,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府邸,眼眶都有些红。
“大哥,我们回家了。”谢绥声音很轻。
谢祺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回家了。”
兄弟二人先去了谢家的祖祠。
他们将祖祠清理好,又把谢家先祖的牌匾一一放进去,最后给谢临锐和郑星遥上了香。
跪在爹娘的灵牌前,谢祺将这些年的遭遇一一诉说,他半垂着头,不叫谢绥看到自己的表情。可泪水分明一滴一滴落下,在他的衣襟晕开了点点水渍。
谢绥沉默的跪在后面,眼神飘忽,思绪已经不知飞到了哪里去。
……
两日后,云菅收到了北境送来的战报。
沈从戎抵达北境后,很快和朝阳郡主整合,两人配合极为默契,接连打了好几个胜仗。
一开始还僵持着的北戎大军,此时节节败退,甚至对方还有了求和的念头。
沈从戎此时来信,就是想问若北戎想要议和,他们是否要坐下来谈谈。
云菅看完信,递给九皇子:“你觉得要议和,还是要继续打。”
九皇子并不是完全能看懂信,只懵懵懂懂的望着云菅,片刻后才犹豫不定道:“议和吧?”
云菅看了他一眼:“为何?”
九皇子绞着手指说:“姐姐说过,北境这场战事已经持续太久了,百姓们苦不堪言。若能止战叫百姓们松口气,也是好的。”
云菅笑了笑,没有评价对或者错,只温声赞许道:“君有仁心,这是好事。”
九皇子被夸,高兴得小脸笑成了花儿。
但过了几日,他就听说云菅派人往北境继续增兵了。
九皇子很不解:“姐姐不是赞我仁心,为何却没有与北戎议和,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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