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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骑马

小说:

银荷

作者:

一山兰

分类:

现代言情

这天,小丫环送过来清洗好的衣服多了两件,银荷认不出是谁的,怕害那丫头被罚,便包了衣服,要小朝悄悄送回浆洗房。

小朝走后,织雨又取出一条裙子:“瞧我这脑袋,还以为这是我的。一低头,我的正在身上穿着呢。”

银荷拿过来:“骑驴找驴,常有的事。我追小朝去。”不等织雨拦她,只管走了。

等她到浆洗房,只一位嬷嬷在,见她来,很是吃惊。银荷解释清楚,嬷嬷说:“劳累姑娘了。咱们这里通着外面,人口杂,我送姑娘回去。”

银荷哪肯要她送,忙跑出来。走了一段,却听到一声呼喊。

声音好像在远处,不甚分明,停下屏息再听,又不闻动静了。从那一声听出是个女子,银荷疑心有人呼救,赶紧四下寻找。

旁边是个闭着的小院,银荷绕到院后,有间小柴房,也关着门,门里传出些像是拳脚声的闷响。

她用力拍门:“谁在里头,快开门,我喊人来了。”

须臾,门猛地拉开,一个衣衫不整的小子慌张冲出来,看都没看银荷一眼,将她往旁边使劲一搡,翻过墙头跑了。

银荷被一推倒地,爬起来顾不得别的,赶进屋去看。

是蝉影在里面,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哎呀,伤到没有?”银荷忙去扶她。

蝉影摇摇头:“差点儿被他捂死,不过我也狠狠给了他几脚,没叫他占了便宜去。”

“是谁,可惜让他跑了。”银荷气愤地说。

蝉影呸了一声:“王兆喜——他舍得跑?下次再敢让我瞧见,非啐他一脸。”

银荷帮着她把身上尘土拍干净。蝉影脖子上被划出两道红印,衣裳也给撕破了,不过略微整理下,倒不大明显。

“好了,走吧。”蝉影说,“请表姑娘别告诉人,我怕姑娘听见,污了她耳朵。”

“放心,我不会说给人。”银荷也知道讲出去不好听,只是自由心之后,她便对这类事咽不下去。“那个王什么,就这么放过他?”

“他是跟着大爷的,他娘是……”蝉影犹豫着说,“算了,以后我躲他远些,谅他不敢闯进园子里去。”

“他既是跟着大爷,咱们悄悄告诉大奶奶去。”银荷愤慨道。

“那不还得让……让人知道了,怪没意思的。”

“不要紧,我去说,他不怕丑,咱们怕丑么?大奶奶肯定能帮我们,又不让人知道,又治得了那个人。这种坏蛋,能收拾一个是一个,省得再害人。”

蝉影想想,点头答应:“表姑娘说得对,反正仇已经结上了——不然还以为我怕了他。”

瑷宁面前,银荷只说去洗衣房,见个小子拉着蝉影,上去询问,被推得跌了一跤。瑷宁倒猜了个七八,追问几句,蝉影一委屈,哭出来说:“那王兆喜两次三番逼我嫁他,我不肯,他便去威胁我爹娘。我没办法,才答应会他,为和他说个清楚,没想到他竟然……今日要不是表姑娘去得及时,我已经没了命。我死不要紧,只是脏在王兆喜手上,死也不甘心。若一定要我嫁他,我只求能干干净净去和姑娘见一面,然后一刀抹死在王兆喜跟前,再叫他如愿。”

她边说边流泪,如滚珠一般。银荷听着,眼圈也憋红了。

瑷宁气怔:“我竟不知家里还有这等狗胆包天的。”她安慰蝉影,“你放心,没人要你嫁他。大爷和我提过,除非三妹妹肯放,你自己也愿意,别人谁说话都没用。至于王兆喜,定不会饶他。快别死呀活呀流眼泪的,看回去吓到你们姑娘。”

蝉影这才止泪,瑷宁让人端了水来,蝉影便去一旁打手巾揩脸。

瑷宁又拉银荷说:“你这可就忒孟浪了,跟前又没人,就上去硬碰,万一遇到个亡命狂徒,不是白伤了你?看来园子门白天也得让人时时看着,省得你们乱跑。这要是让老太太知道,肯定不许你再出门。”

“大嫂不会告诉老太太吧。”银荷央求。

瑷宁自然不会。“这回就算了,为了蝉影想——可有人会在背后嚼舌头呢,姑娘家就是这上头吃亏。”

银荷和蝉影离开时,正遇花沛回来,停下施了个礼。

花沛进屋就问瑷宁:“表姑娘怎么了,有什么事?”

“还不是那个王兆喜惹出来的。”瑷宁没好气道。

花沛皱了眉:“蝉影不愿嫁他就算了,又没人逼她,怎么还找曲姑娘做说客?”

瑷宁冷笑:“王兆喜可不是这么想。他今儿在厨房小门那边拉住蝉影用强,幸好表妹有事过去看见了,不然让他得了手,可不是害蝉影一辈子?传出去,连瑶儿都……那王兆喜狗急跳墙,倒把表妹推了一跤,得亏没伤着,表妹也不愿说,要不老太太听见还得了——问起来头一句就是你跟前的人,可给你脸上添光了。这次要开脱了王兆喜,迟早还是个祸端,你看把他怎么办吧。”

花沛早已气得脸色铁青:“怎么办?把那个没王法的东西只管打死就是。”说着他大声喊人传话,要去拿王兆喜来。

瑷宁急忙拦住:“赶出去就行了,或者送官,自有王法治他。本来该一顿好打,可现今他又不算家里的,真打出个好歹,怎么交代?”

“你不用管,我有办法交代。”花沛只不肯听。

“看在他娘的份上——就他一个了,总得给她留个依靠。”

不提这个还好,花沛一想起孙嬷嬷撵走了邬嬷嬷,真是火上浇油。“不怕,她养出的好儿子,要是舍不下,就跟着一起去。从今后谁再犯事,这就是样子。以前都是教训得太少,才让这帮人一个个作起威福来了。”

那王兆喜不知好日子即将到头,仍大摇大摆回了家。他虽是措手不及逃了,但对自己所为丝毫不惧,只恨那突然冒出来的丫环打断了好事——他当银荷是个丫环,料定二人正经不敢怎样。

不过到底给他摸到两把,王兆喜洋洋得意,不免心中更痒,正躺在床上想入非非,琢磨着下回该怎么逼蝉影就范,突然冲进一伙人,二话不说扭了他,堵上嘴,拖进个院子就放倒打将起来。

一群半大小子,干这种拿人揍人的事情分外有劲。平素谁也看不惯王兆喜,又是得了大爷的令,一点儿不手软,板子只管挥下去,打了个臭死。

本来花沛真就要打死了他,还是亏瑷宁赖好劝住了。连夜孙嬷嬷同着奄奄一息的儿子就被撵出了花府。

花沛没说事由,众人不免纳闷猜测。不过兆喜母子在院子里不得人心,去留大家都不在意,没两天就懒得再提,事情便这么过去了。

只有蝉影娘知道些首尾,却喜忧参半:喜的是儿子长乐领了兆喜的差事,且不论日后的出息,现下每月便能多得二两银子。忧的是女儿的前途荣辱未定,或许还牵连着全家人。不过蝉影再次探望父母时,蝉影娘将自己的隐虑藏得严严实实,绝口不提此事,因此蝉影是兴高采烈地回家,又是同样兴高采烈地回到花瑶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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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老太太叫来花沛说:“打算让由儿和你两个妹妹去骑马。”

“那不行,摔了怎么办?”花沛脱口而出。

“自然要小心些,还能让她们跌了跤?”老太太怪道,“你怎么竟比你父亲还古板起来了?都说骑骑马,在外头跑跑,冬天不会生病。满家里人全赞同,只你说不行。”

“妹妹想骑马?”花沛问。

“姑娘也该有些玩乐。我不知道这些,你做大哥的也不操心。我一直想着,不知什么能让由丫头高兴高兴,你表妹啊——”老太太叹道,“平时不露出来,那是她教养好,心里的苦处、难过都藏着。有几个人能做到,何况她还是小姑娘,才更让人心疼。”

“是。之前我没想到。”花沛说,“骑马很好。只要挑几匹温顺的马,让人在旁边看着,就没事。”

“可不,就是和你说这个。你大伯、父亲、还有潜儿都说没事,只不过,开头还是咱们自家人在跟前妥帖。潜儿最近寻不出空,要不你看看能不能带她们去,要不就再等段时候。”

“我有空闲。”花沛立刻说,“不必再等了,现在正合适,刚好入了秋也凉爽。”

“好。”老太太满意地说,“那就过几日,等衣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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