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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霓裳噬魂中

小说:

除烛师:烬余录

作者:

大吉大福

分类:

现代言情

宇宙古玩店里那件墨绿绣莲旗袍,如同暗夜中悄然绽放的幽昙,吸引了第一位访客的目光。

来人是市里一位颇有名气的社交名媛,林氏集团的千金,林娴粱。她穿着全球限量款的香奈儿套装,指尖蔻丹鲜红,步履间带着被宠惯了的骄矜。

本是陪朋友来看瓷器的,目光却一下子被那抹深邃的绿攫住。

“王老板”林娴梁伸出保养得宜的手指,虚虚点向那件旗袍,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艳,“这件...倒是挺特别的就是款式老了点。”

王宙正与另一位顾客友介绍一只青花梅瓶,闻言立刻扬起职业化的热情笑容:“林小姐好眼光。这是刚收来的民国老物,据说是当年苏杭顶尖的绣娘手艺,真金白银的线,您看这缠枝莲,多活泛!墨绿底子最衬气质,重点是它是唯一的,全世界都不会有第二件。”

林娴梁听到唯一二字走近了些,几乎着迷地看着那精细繁复的绣纹。

店内暖黄的灯光落在旗袍上,那墨绿底色愈发深沉,金线流转的光泽却隐隐透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我要试”林娴梁抬头问,语气里带着势在必得。

王宙略微迟疑了一瞬。古董衣物,通常只作展示,出售前极少允人试穿。但这件旗袍保存得实在太好,丝缎柔韧,毫无脆化迹象,且林娴梁是出了名的出手阔绰。

“当然”王宙笑容更盛,亲自上前,小心地将旗袍从模特架上取下,“后面有试衣间,林小姐请。”

林娴梁抱着旗袍走进试衣间。王宙继续与客户交谈,语气中不免带上几分得意:“所以说,好东西自己会说话。这种珍品都是可遇不可求”

试衣间的帘子掀开,林娴梁走了出来。

一瞬间,连王宙都不免怔住了。

那件旗袍如同第二层皮肤般熨帖地依附在林娴梁身上,勾勒出窈窕曲线。

繁复的金线莲花在她行走间流光溢彩,立领衬得她脖颈修长,珍珠盘扣一丝不苟。

整个人仿佛从泛黄老照片里走出的民国闺秀,古典与妩媚交织,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太美了!”林娴梁的朋友惊叹出声,连忙拿出手机拍照。

林娴梁对着试衣镜左右转身,眼中满是满意与自得,方才那点若有似无的骄纵似乎也被这美丽的华服所带来的虚荣感驱散了。

“我要了。”她干脆利落地说,甚至没有问价格。

王宙心花怒放,这笔生意的利润远超预期。

她仔细地将旗袍叠好,放入定制的锦盒中,亲自送林娴梁一行人出门。

看着豪车驶远,她心情极好地转身回店,觉得这古玩店生意似乎也没那么难做,甚至忽略了隔壁冥途轩那今天始终紧闭的店门。

然而,不过两日。

林娴梁再次出现在宙辰古玩门口时,脸色却不太好。

她没化妆,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六旬天却穿着一件高领毛衣。怀里抱着装着那件墨绿旗袍的礼盒。

“王老板”她的声音不像上次那般清脆,带着点沙哑和烦躁,“你上次卖我的那件旗袍。”

王宙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维持着职业笑容:“林小姐,旗袍有什么问题吗?是尺寸不合适?”她心下猜测,或许是林娴梁回去后觉得旗袍款式太老气,想找借口退货。

林娴梁蹙着眉,下意识摸了摸高领:“不是尺寸...就是,穿着总觉得不舒服,身上发痒,晚上还老做噩梦。”她似乎难以启齿,顿了顿才压低声音,“我梦见有个女人,坐在很暗的灯下面,一直在绣花,一边绣一边哭,哭得我心里发毛。”

王宙的心放下一半,原来是心理作用。

她笑着安抚:“林小姐,您想多了。老物件嘛,总有点自己的故事和岁月感,这叫历史的沉淀。有些人敏感些,会觉得有点“压身”,其实没事的,习惯了就好。或者您找个阳光好的天气拿出来晒晒?”

“沉淀?”林娴梁的语气尖锐起来,“这沉淀也太邪门了!我都没敢再穿它!就挂在我衣帽间里,但我总觉得,总觉得它在盯着我!”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拔高了,“你自己留着慢慢沉淀!我不要了!”

王宙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退货?吞进去的钞票岂有吐出去的道理?更何况,这种理由传出去,对她这新店的名声可是不好听啊。

“林小姐,”她语气冷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古董行有古董行的规矩,钱货两讫,没有无缘无故退货的道理。您说的这些,都是你自己主观感受,做不得数。或许只是您最近太累了,产生了幻觉?这件旗袍可是珍品中的精品,多少人求都求不来,您要是实在无福消受,转手出去便是,何必退回来?”

她特意加重了“无福消受”四个字,刺得林娴梁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你!”林娴梁气得手指发抖,“你说谁无福消受?王宙,你卖东西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现在出了问题就推诿搪塞!我看你这店是不想在这开下去了!”

“林小姐,请您注意言辞!”王宙也恼了,“我的东西来历清白,经得起鉴定!您要退,拿出权威机构的检测报告来,证明它确实有问题!否则,免谈!敢关我的店?你还不配,就是你爸爸也还要掂量掂量敢不敢与我王家最对”

两人在店里争执起来,声音传到了隔壁。

冥途轩内,思烬正用软布擦拭着裁纸刀,动作微微一顿。

香宛姑娘的纸脑袋搁在柜台上,幽幽叹了口气:“唉,吵死了,隔壁那凶姑娘,怕是惹上麻烦了还不自知呢。那件衣服的“味道”,可是越来越浓了。”

思烬放下裁纸刀,走到与隔壁相邻的墙边,倾听片刻,蕾丝眼罩下的眉头越蹙越紧。

最终,林娴梁与王宙不欢而散。临走时撂下狠话,要让王宙知道敢惹恼她的后果,愤然离去。

王宙气得胸口起伏,觉得林娴梁简直是不可理喻,更是将这一切迁怒到隔壁“装神弄鬼”的思烬身上,认定是她的存在影响了这里的风水,才招来这种神经质的客人。气急败坏的让员工把旗袍拿出来重新挂在了店铺最显眼的橱窗里。

接下去事情的发展,很快超出了王宙的预料。

不到三天,市里社交圈便传出惊人消息,林氏集团千金突发怪病,昏迷不醒,送入医院后所有检查都做了查不出任何病因,生命体征平稳,却莫名成了植物人。

更诡异的是,据林家私下透露,林娴梁昏迷前,皮肤上曾莫名出现大片诡异的红色纹路,像是刺绣的图案。

消息像长了翅膀,自然也飞到了古玩街。

王宙听到消息时,正在给一个康熙时期的笔洗标价,手一抖,价格标签差点掉进洗笔水里。

她脸色瞬间煞白,转身看着橱窗里的那件旗袍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林娴梁,昏迷?植物人?刺绣纹路?

那几个被刻意压下的字眼,不舒服,发痒,噩梦,绣花哭泣的女人如同冰锥,狠狠刺进她的脑海。

不可能!这只是巧合!一定是她本身有什么隐疾!王宙拼命安慰自己,但拿着笔洗的手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店里帮忙整理库房的一个年轻女店员小周,怯生生地走了过来,脸色也有些发白。

“老板”小周声音发颤,“有...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王宙心烦意乱,语气不耐。

“就...就是上次收那批货的时候,不是有个和那件旗袍一起来的旧缎面披肩吗?您说品相不好,让我处理掉...”小周越说声音越小,“我...我看着料子还挺好,就是有点旧,没舍得扔,就...就自己留着了...”

王宙的心猛地一沉,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然后呢?”

“我...我昨晚洗完澡,好奇就试了一下...”小周快要哭出来了,伸出自己的右手,“今天早上起来,就...就发现手指头上...多了这个。”

只见小周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尖皮肤下,隐隐浮现出几条极细的蜿蜒的红色丝线,像是最精细的朱砂笔描上去的,又像是从皮肉里长出来的绣纹!那红色鲜活得刺眼,微微凸起于皮肤,摸上去却没有任何感觉。

王宙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博古架,架上一个小瓷瓶晃了晃,“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也顾不上了,眼睛死死盯着小周手指上那诡异的红丝,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冻结了。

不是巧合!

不是林娴梁的隐疾!

那件旗袍!那件旗袍真的有问题!

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她想起思烬那句冰冷的“但若他再被那些的东西缠上,缺胳膊少腿,或是没了小命,别来求我”,想起林娴梁当时的控诉,想起弟弟王宇那些她嗤之以鼻的“鬼话”。

就在这时,冥途轩的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王宇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径直跑到王宙面前指着橱窗:“姐!我听说林娴梁的事了!是不是这件件旗袍?是不是?!”

“还...还有我,小老板,我的手也是一时财迷心窍私藏了和那件旗袍配套的披肩变成这样,我..是不是也要和林...小姐一样变成植物人了!我...上有瘫痪在床的老母,下有...刚上学的幼子,小...老板,我求求你和老板,救救我吧,呜呜呜呜!小周绝望的一下跪在了王宇和王宙身前不停地磕头,泪流满面。

王宇连忙将她扶起。

王宙看着弟弟,有看了看泣不成声的小周第一次没有反驳,没有呵斥,苍白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那份强撑的傲慢和镇定,在诡异而惊悚的现实面前,彻底粉碎。

王宇一看姐姐这反应,他猛地转身,冲出宇宙古玩店,一把推开冥途轩的门。

思烬正站在柜台后,慢条斯理地将一把艾草塞进一个香囊里,头也没抬,仿佛早知道他会来。

“思烬姐姐!”王宇冲到柜台前,语气急迫,“我姐店里那件旗袍出事了!买走它的林小姐昏迷了,变成了植物人!我姐店里的店员碰了同批的披肩,手上也长了奇怪的红线!求求你,帮帮她门!我知道我姐姐之前对你出言不逊,可她毕竟是我姐...”

思烬的动作顿住,缓缓抬起头,蕾丝眼罩对着王宇的方向,没什么表情:“我不做慈善,我为什么要帮一个指着鼻子骂我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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