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21日,练习室。
因为两个忙内凯安和柾国在法律意义上正式成年了,两人拉上智旻策划一个特别舞台,三人都是团队里cover女团舞的高手。
音乐响起,是朴志胤前辈的《成人礼》。
没有镜头,没有外人的目光,只有镜子映出三个少年逐渐舒展的肢体。
智旻率先扭动腰胯,动作丝滑如蜜,回头向柾国抛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柾国立刻接招,他本就学舞极快,身体协调性惊人,几个动作下来竟添了几分柔中带刚的独特韵味,朝凯安抬了抬下巴。
凯安安静观察片刻,随即加入。他的动作起初还带着惯有的克制,但随着音乐推进,好胜心被点燃,他模仿着原版的基础上加上自己的理解,带上了表情的转换,一个抬眸,一次抬头,将纯欲氛围诠释得精准无比,甚至在某些转瞬即逝的节拍动作上,比两位更贴近“原汁原味”。
“哇,凯安不得了,连表情管理都做了?”智旻撑着膝盖笑道。
“要跳就跳到最好。”凯安抹了下额角的汗,声音平静。
柾国凑近,手臂搭上凯安的肩膀:“我的wave更有力量感吧?”
“硬邦邦的。”智旻吐槽。
笑声未落,工作人员扛着摄像机进来。空气骤然改变。
加上反光板,灯光变得更正式,镜头黑洞洞地对准他们。
朴智旻几乎瞬间绷紧了身体。刚才那种游刃有余的柔软消失了,他的肩膀变得有些僵硬,每一个扭跨的动作都透出不易察觉的迟疑,眼神开始躲避镜头的直视,飘向地板或旁边的成员。
可正是这份突如其来的羞涩,为他平添了一种未经雕琢的青涩感。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凯安与柾国。
音乐一起,凯安立刻进入状态,每个节拍都踩得分毫不差,每次扭胯的幅度、手臂划过的轨迹,甚至嘴角上扬的弧度,都精准复刻了原版舞台,没有了刚刚自己加上的小巧思。他跳得极其认真,却也因此显得过分规整,没有什么惊喜。
田柾国则走向另一个极端。他将性感舞步跳出硬派男团舞的架势,强烈的反差因他无比认真的神态而显得格外真挚地……搞笑。
围观的哥哥们早已笑倒一片。金硕珍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闵玧其靠在墙边,肩膀无声地抖动。金南俊一边笑一边摇头:“柾国啊,你跳的不是《成人礼》吧”
号锡一边笑一边总结道:“凯安,柾国跟智旻多学一下。”他顿了顿,看向智旻,“当然,智旻也得学学怎么放开一点。”
三人乖乖地点头。凯安和柾国交换了一个眼神,那里面没有不服,反而是一种跃跃欲试的挑战欲。
2016年10月1日SBS拼盘演唱会。
《Save ME》前奏响起,他们冲上舞台。
灯光炙热,音乐震耳,每个细胞都在熟悉的节奏中苏醒。
音乐进行到第一个小高潮,全员刚刚完成一个整齐的跳跃落地。
霎时间,所有灯光同时熄灭。
不是渐变,不是故障闪烁,是彻底的、吞噬一切的黑暗。
舞台被扔进真空,音乐戛然而止,只剩耳膜里放大到轰鸣的心跳。彩带机却在此时启动,“砰”的一声,五彩纸带在黑暗中荒谬喷洒,像一场狂欢谢幕。
“灯!怎么回事?!”
远处传来工作人员急促地呼喊,舞台侧翼陷入混乱。
凯安在那一秒钟里,感官被放大。
他听见,身旁传来南俊极低的一声“啧”,右前方号锡肌肉瞬间绷紧,斜后方玧其的呼吸声几不可闻地停滞了一下,随即是更深的沉寂。
在这黑暗与不安的中间,一只手从侧后方伸来,准确无误地、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是金硕珍。
没有言语,但那一下接触迅速、温暖、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意味:我在,没事。
应急灯“啪”地亮起几盏,勉强勾勒出八个身影,音乐重新播放。
金南俊朝成员方向快速比划手势。
无声的指令被接收。
对着可能根本没有录制的镜头,笑容依旧绽放在脸上,他们跳完成了整首《Save ME》。
那是给辛苦前来的、在黑暗中依然为他们呐喊的阿米的最笨拙也最真挚的交代。
下台时,通道里一片混乱,工作人员不停道歉。
凯安走在金硕珍身边,避开嘈杂,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气音说:“哥,谢谢。”
硕珍没说话,只是伸手,极其自然地替他理了一下额前汗湿的银发。
回去之后,经纪人世真哥面色凝重地告知,由于电视台的失误,他们那段表演的影像“无法使用”,最终播出画面会被直接CUT掉。
没有解释,没有补偿,只有一句官方的“抱歉”。
“知道了。”金南俊代表团队回应,脸上没什么表情。
2016年10月10日,第二张正规专辑《WINGS》发行。
收录十五首歌曲,主打曲《血汗泪》。按照安排,成员们将按顺序释出个人短片。
而它的序曲《Intro: Boy Meets Evil》,这份重量,第一次压在了郑号锡的肩上。
此前,Intro的领域由金南俊和闵玧其把守。
当方PD将试行方案交给郑号锡时,他看到了期待与信任,也看到了沉甸甸的责任。
“我应该可以吧?”最初的念头是雀跃的。
但当他真正开始练习,试图将自己融入那充满撕裂感、痛苦挣扎的编舞中时,恐惧悄然滋生。
舞蹈不再是熟悉的节奏与力量的游戏,它要求的是情感的彻底赤裸呈现,是将内里的阴暗面、自我怀疑、与“恶魔”的拉扯,通过每一寸肌肉的震颤具象化。
他简直是住进了练习室。
夜晚的镜子映出他无数次摔倒、爬起、蜷缩又舒展的身影。手腕因反复练习某些扭曲的动作而受伤,贴上膏药,绑紧护腕,继续。
但是距离原定的专辑公布时间越来越近,大家的短片都已完成,只有他,拍了一百多遍了,还没完成需要最先释出的影片。
“CUT!”导演再次喊停,语气里已是满满疲惫。“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继续。”
众人散去。
郑号锡躺在地板上,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流进眼睛,刺痛。
腕骨处的钝痛一阵阵传来。那堵看不见的墙又出现了,他撞得头破血流,墙却纹丝不动。
最后,只剩下他和特意过来陪他拍摄的凯安。
空气凝滞,只有通风扇的低鸣和两人粗重的呼吸。
凯安拧开一瓶水递过去,忽然开口:“哥,记得黑暗舞台那天吗?”
郑号锡一愣,接过水。
“音乐停了,灯灭了,什么都看不见。”凯安的声音在空旷的练习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可等音乐一恢复,你的脚步没乱,动作没停。为什么?”
“……因为不能停。”郑号锡哑声回答,像在复述某种本能,“灯灭了,但舞台在脚下。大家都在跳,观众在看……”
“不。”凯安打断他,“是因为你的肌肉记得。听不见,看不见的时候,是你的身体自己做出了选择。它知道该去哪里。”
他站起身,走到镜子中央。“现在这支舞也一样。哥,你太想用‘脑子’去跳了,想每一个表情的意义,想每一个动作传递的情绪。”他转过身,看着郑号锡,“但它要的不是思考。它要你放弃控制,让身体里的‘那个东西’,不管是恶魔还是别的,自己爬出来,说话。”
郑号锡怔怔地看着他。
“哥,看我。”
凯安没有播放音乐。他闭眼,深呼吸,再睁眼时眼神已然不同。那不是模仿,他不是在跳自己,他是在跳郑号锡这个人在J-Hope的面具和号锡本身之间挣扎拉扯的痛苦。
他跳了编舞核心的一段。动作并不标准,甚至变形,但那种从脊椎深处窜上的挣扎感,肢体与无形之物的对抗张力,在痛苦中寻求宣泄的生命力,瞬间击穿空气。
他跳完,胸膛起伏,看向号锡。
郑号锡坐在地上,仿佛被钉在原地。他看了凯安很久,嘴唇抿紧,呼吸逐渐变得粗重,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
这些年,他一直是“希望”,是阳光,是永远笑着调动气氛的人。
他习惯把压力、恐惧、自我怀疑锁进最深的抽屉,用更完美的舞蹈、更灿烂的笑容去覆盖。
可此刻,凯安用最直接的方式,把他试图隐藏的东西挖了出来,摆在光天化日之下。
那个永远微笑的哥哥,突然抬起手,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中溢出,没有声音,只有肩膀难以抑制的轻颤。
不是委屈,不是痛苦,而是一种堤坝的崩塌——对完美的执念,对辜负大家期待的恐惧,那个名为“J-Hope”的坚固外壳,在被亲密之人直指核心的共情下,裂开了缝隙。
凯安静静等待。
五分钟后,他放下手。
脸上泪痕未干,眼睛红肿,但眸底那些沉重的迷雾似乎散去了些,露出一种近乎重生的清澈。
撑地站起,走到镜前,看着里面狼狈却真实的自己。
“从头开始。”声音沙哑,像淬火的铁砸进地板。
接下来的日子变了。郑号锡不再执着“一遍过”。他允许自己摔倒,允许表情扭曲,允许流露真实的疲态与挣扎。他开始“听”身体的反应,而非“命令”身体。痛苦依然是痛苦,但注入了理解与自我接纳。
10月4日凌晨四点,拍摄现场。
郑号锡完成最后一个动作,力竭般双膝跪地,头颅低垂。灯光在他汗湿的白衬衫上勾勒出明暗交界,破洞牛仔裤下的膝盖微微发抖。
监视器后,导演屏息凝视良久,吐出两个字:“过了。”
郑号锡保持姿势,几秒后,缓缓抬头。脸上混杂汗水、泪水与茫然。
门被推开。
门外,本该在宿舍休息的另外七个人,一个不少地等着。
没有言语,没有欢呼。在他走出来的瞬间,他们无声围拢,将他拥入一个紧密、温热、充满汗味和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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