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西里冰冷的身体呆呆地坐在地上,黛娜下意识用自己掌心的温度给西里纤细的手取暖,她仿佛失去了灵魂,眼神空洞呆滞。
西里脸上的血污已经被擦去了,露出了白皙精致的脸蛋,若是用头发遮住头上狰狞的暗红伤口,她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恬静而美好。
“没事的!”黛娜近乎疯魔般死死把西里抱在怀中。
她会像平常一样在阳光的沐浴下睁开漂亮的眼睛的,她会很害怕,但没事的,只要她们两个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还是回去歌剧院尽情表演,虽然头上留下了伤疤,自己会好好哄着她,她还是那般美丽动人,她依旧是那个沐浴在鲜花与掌声中的西里。
黛娜不停地告诉自己,一定会没事的!
快醒醒!
醒醒!
醒……
那个笑得天真的女孩再也回不来了。
最终黛娜彻底崩溃,嚎啕大哭,眼泪打湿了睫毛,在西里的洁白的脸上划过一道痕迹。
*
西里的死最终被伪装成了一场意外,一场失足坠楼事故。
她的葬礼十分隆重,全城名阀贵胄轰动倾巢而出,面容哀悼的人门在墓碑前留下了一束又一束素净的鲜花。
西里的父亲,大公爵,站在众人的最前端,用手帕不停地擦拭着眼角,伤心欲绝的模样引来了不少人的同情,他们聚在一起安慰这位失去女儿的父亲。
“我府上珍藏的美酒赠与您以表慰藉,不要过于哀痛伤了身体啊大人。”
“我新建好庄园随时恭候,老是呆在旧地容易触景伤情。您说是吧大人。”
喧闹沉寂,成堆成堆的鲜花凌乱散落一地,被路过的人肆意践踏,粘上了乌黑的尘土,花泥烂在地上。
黛娜曾经清楚地听到,那个悲痛欲绝的父亲,在城主府内,在老城主和他解释西里的死时,开怀大笑。
“那个小蹄子死了?不必过于自责,这不正好再也没有阻碍我娶美人的理由了嘛,这下子就算是谁也无话可说,就是有点可惜好不容易才养到这么大个人……”
“好说,好说,您以后的无论是进驻商业还是资料审核,城主府定当在所不辞。”老城主直接承诺道,他顿了顿,眉间浮现出熟稔、奸诈的笑意,“为阁下精挑细选了三位绝色女子,正在前往贵府。”
两人在房间里相谈甚欢,仿佛两个裹挟着污浊黑暗之气的魔鬼在聚会。
不久,这场全城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便渐渐消退了热度,歌剧院依旧车马涌动、络绎不绝。原本只留恋西里的听众们也逐渐兴致冲冲地欣赏起了其他歌剧,西里仿佛立刻成为了曾经。
黛娜在葬礼的角落默默地看着,面容冷硬、一言不发,仿佛灵魂中缺失了重要的一部分。当人潮散去,她一个人在清冷的墓碑前站了整整一晚。
她仿佛什么没变,依旧是那个严肃冷淡、能力出众的黛娜,又好像变了,没有任何人能见到她开怀地笑过,恢复了礼貌性的冰冷微笑,她与众人之间似乎再次矗立着一层厚厚的屏障,密不透风地遮挡了一切。
*
半年后。
“你听说了吗?”酒馆里一贼眉鼠眼的干瘦男人对一旁的酒客神秘兮兮地道。
“嗨,这谁还不知道呢。可真没想到,上层的老爷们的兴趣可真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呦。”男子同样挤眉弄眼神神秘秘地说。
“呸!真他娘的不是人!这种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有义愤填膺的大汉毫不畏惧地破口大骂。
街道上呱呱大叫的孩子被母亲地敲头威胁道:“你再哭!再捣乱!那剥皮吃肉的黑脸大老爷就会把你抓起来吃掉!”
孩子泪眼模糊,赶紧用小手捂住嘀嗒往下流的眼泪,抽噎道:“我不敢了,不要抓我呜呜呜呜呜。”
传言,尊贵的大公爵和城主狼狈为奸,这些年来虐待百姓、贪污财产的事例一桩桩、一件件被人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传得有头有脸,似乎证据确凿,百姓们都在盼望着哪一天就能直接看着两人锒铛入狱的场景。
这真假不明的传言一时间传遍了上上下下整个城市,上至贵族酒宴,下至街坊邻居,无人不在窃窃私语。
甚至有人传言皇帝陛下已经知道此事,暗中调查的人手已经进展飞速,指不定哪一天这桩人们饭后闲余的八卦就要成真。
大公爵每天花天酒地,泡在美人池里乐不思蜀,甚少关注传言,身边的人也是战战兢兢,丝毫不敢与他交流,因此几乎还是处于浑然不知的状态。
硬要说的话,就是这几天的美人们都有点僵硬,让他少了点乐趣,但也不足以引起如他大腿般肥壮神经的关注,毕竟堂堂身份血缘尊贵的大公爵,能出什么大事呢?
传闻沸沸扬扬,国王的调查队就已经开始对这件事情彻查。
无论是在街坊间的破烂小道,还是在皇家贵族的豪宅里,都能看到银红相间长袍的侍者的身影。
似乎真相几乎已经浮出水面,那些大公爵这些年贪污、糟蹋良家女子的证据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不少确凿的证据在城中流传,调查队几乎不费丝毫之力就得到了结果。虽然顺利得让人有些怀疑,但是这些证据都是板上钉钉的真料,倒也没人敢否认。
与此同时,老城主助纣为虐、暴戾恣睢的本相也随着被挖掘了出来,这些年害死过的孩子、仆人,虽说很多都是来到塔林金顿打工挣钱的穷苦孩子,家人都在外地或者莫名罹难下落不明,但挖根刨底还是能找到一些证人。
老爷子擦拭眼泪颤颤巍巍地说着:“我家那孩子,之前兴高采烈地说他在城主府找到了工作,再忍一忍就能过上好日子,结果……一下子失了踪迹,这些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给家里过,我都有些挂念这孩子,这到底是是这么了?”
年轻的女孩子焦急地揉着眼泪,“她之前是和我一起租房的,我们在在酒馆当服务员,之前的酒会上,大公爵硬是强行把她给抱走了,我去找人都被打了回来,卫兵还说什么她飞黄腾达过好日子去了,是我不识相,我还半信半疑,现在可怎么办呀,她怎么样了呜呜呜呜呜?”
终于,大量不满、抗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汇聚成洪流,换城主、换公爵的呼声越来越高,甚至百姓自发组成了游行队伍,在大街小巷宣扬、呼喊着共同让两个恶魔得到报应。
其实,这时候已经有人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不对劲,为何这么大阵仗城主依然毫无反应,那草包公爵暂且不说,心狠手辣的城主可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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