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白露的身契可是都在你手上,她哪里敢栽赃陷害你啊。”
柳姨娘在一旁道。
“柳姨娘,这事和你无关。”余氏狠厉的目光盯过去。
“夫人,老爷以前也喝过鹿鞭酒,在我这里,顶多一次,昨天老爷可是要了三次,我这命都要送给他了。老爷一下如此英明神武,可不是小小鹿鞭酒能做到的。”
“你个粗鄙东西,下贱胚子,老爷还在孝期,你这样说,不是在坑害老爷。”
余氏又气又急,慌不择言的骂道。
许多没成亲的丫鬟被柳姨娘的话臊得涨红了脸。
“余氏,你知道我还在孝期,那你整这些幺蛾子作甚?”
陆怀喜开口呵斥。
“老爷,我冤枉啊。您想想,我害谁也不可能害你,这都是误会。”余氏辩解。
“父亲,我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曾经给我下过一次药,再想给我下药,难上加难,所以她便利用父亲,我防备谁,也不可能防备自己的父亲。母亲,你这么做,无非是族长说等父亲回来,就要来府上找父亲商量,立我为宗子。区区一个宗子的身份,我并未放在眼里,但母亲却因此三番五次,陷害于我。父亲,此事还请当众给一个结果。”
大家都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但是余氏嘴硬,无论如何也不承认,她辩说自己绝没有这个心思,白露是自己存了下贱的心思,事发了乱攀咬人。
她堂堂主母,也不可能给她用私刑。
至于公办,那就更不可能了。闹到外面,陆怀喜孝期与姨娘鬼混,那他乌纱帽也别戴了。
陆怀喜看着余氏,仰头叹息,一时觉得棘手。
陆昶见陆怀喜犹犹豫豫,此事又要成为一笔糊涂账,沉声道:
“父亲,儿子在自家府上,跟自己父亲都不能安心用膳,实在是咄咄怪事,儿子去把族长叫来断一断。”
陆怀喜一听叫族长,头皮发麻,那个老头,从小就打过他屁股板子。要是知道府上的荒唐事,少不了一顿臭骂。
他连忙挥手,道:
“不必,这点事情我尚能处置。”
他盯着面前的蠢妇人,一字一句的道:
”余氏,你老了,做事力不从心,治下不严。你自己去祠堂在祖先牌位前反省吧。从今天开始,管家之权交给大儿媳……咳咳,还有二儿媳,她们也该学习学习了。至于白露,就让大儿媳妇审问清楚,酌情发落吧。”
看在陆旭的份上,陆怀喜不得不给余氏留几分颜面。再说,这事传扬出去,堕的是镇国将军府的脸面。
所以,他最后避重就轻,说的是余氏老了。但该给的惩罚不能少,不然大房那边不会服气。
他昨晚也被害惨了,一口郁气也要出。
“宗子的事,是该立了。既然母亲生前已有交代,便按她老人家的意思。我会上表朝廷,请立陆昶为宗子。”
余氏一听到让自己跪祠堂,剥夺管家权,就已经五雷轰顶了,听到要立陆昶为宗子,那简直是要她的命。
“老爷,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府上二十年,你怎可这样对我?”
余氏哭丧着跑过来扯着陆怀喜的胳膊。
陆怀喜虽然喝了几口参汤,可这身子掏空了,哪里是一下就能补回来的。
余氏那么一拽,他一个倒栽葱头,就从床上栽了下来。
陆昶眼疾手快,但迈出半步,就又不动声色的退了回去。
“余氏,你个蠢鱼,你是要我的命吗?”
陆怀喜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鼻青脸肿的指着余氏呵道。
“老爷,你没事吧。夫人,您这是何苦,跪个祠堂而已,夫人不是经常让我们跪嘛。”
柳姨娘扶着陆怀喜,埋怨的对余氏道。
余氏恨不得撕了她的嘴。
可这会陆怀喜对她厌恶至极,他直接让余氏自己选,要么去跪祠堂,要是不想做镇国将军府的人,那便回余家去吧。
这么多年,她可了解眼前这个男人,平时不管事那是图个安逸,真惹恼了他,他能把你吊起来。
最后,一众人散去,余氏不得已哭哭啼啼的去了祠堂。
陆昶回去换官服,还要赶去当值。林诗诗拉住他,想给他的伤口再好好包扎一下。
“无妨的,一点小伤。”
“大爷,你昨晚一夜没睡,今天能不能告个假。”
他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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