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陈定霁?
庄令涵听到这惊世骇俗的一句,本来握着衣襟的手,忍不住颤抖了好几下。
若不是亲耳听到李氏的言辞,她很难想象,一个品貌端淑的大家闺秀,会说出把自己送给明知是豺狼虎豹的离奇哀求。
……莫非,是萧毅的虐待实在太盛,李氏不堪其苦,才走投无路,想到了投靠陈定霁这个法子?
“殿下,”庄令涵稳了稳心绪,却还是不自觉皱紧了眉头,“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氏听到此言,刚刚收住的眼泪却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泻流而下,她默默流了好一会儿眼泪,后又克制不住,用庄令涵递的绢子捂住口鼻,“呜呜”地大哭起来。
上一世的庄令涵,只与萧毅相处了二十余日,便因那接风宴上的一盏宴酒做了陈定霁的外室。那短短的二十余日中,她被萧毅的各种细碎手段折磨,若不是自己求生之心坚决,怕是早就不堪萧毅虐待,自裁自尽做个了结。
这一世,这个表面风光无限实则腌臜不堪的太子妃之位落在了李氏头上。到了长安城的萧毅,虽然也能一如既往地耍他当朝太子的威风,但到底寄人篱下,于点滴处,总能感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嘲讽和欺凌。
然后,就把这种难以言说的委屈和愤懑全部撒在了李氏的身上,李氏的处境之惨,可想而知。
听着李氏的呜咽渐细,庄令涵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还在抽动的双肩,李氏抬起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又忍了忍,才开口说道,“萧毅这个畜生,一直虐待我……”
此时,李氏都不顾自己太子妃的身份,在庄令涵的面前直呼萧毅名讳。
还未及她细问,李氏却先握住她手,一句一顿地说道:“我的父亲是周齐边境襄州守将李向忠,今年正月里,齐军攻打襄州,我父亲守城不利,城破后也未自尽殉国,在部下的掩护下逃回了邺城。
“此事过去数月,父亲的罪责盖棺定论,我们全家本来都应问斩,可恰逢萧毅遴选太子妃,我本是罪臣之女,能得皇家看中已是侥幸……
“可谁知,这萧毅不仅不能人道,还和他装出来的温良恭谨相差甚远。来到长安之后,他更是变本加厉地折磨我。
“以前为了能在人前不招怀疑,他还知道收敛,只用银针刺我十指;现在我久居这铭柔阁中,根本没有机会出去见外人,便开始直接打骂我,”说着,李氏撩起了广袖,只见她一双玉臂累累青紫,有些甚至还残留着血迹,道道触目惊心,“昨夜宴席上他突发疾病,夏夫人虽然妙手回春,让他免了性命之虞,可他因为治病受了放血针扎之痛,今天醒来之后,便又将这些发泄到了我的身上……”
原来,昨夜自己只想着报复前世萧毅对她的虐待,却无形中又给本就处境艰难的李氏平添了不该承受的痛苦。
想到这里,庄令涵愧疚万分,眼泪也不知何时跟着李氏的抽噎滚了出来,落在了她反握住李氏的手上:“臣妾知道殿下艰难,可若要因此便委身那齐廷的权相,是不是……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所谓的荣华富贵不过是虚妄。我原本就应该身死,嫁给萧毅又受他凌虐,是我为家族的保全所付出的代价。可是我也不想就此被他□□致死!在长安,宋国公是我唯一能见到的指望,假使真能得他庇佑,我舍了这名声,也无所谓的……”
庇佑?陈定霁若是真能庇佑,她上一世又怎么会遭人陷害又草草收场?
“可我听说,那宋国公似乎不近女色?”庄令涵忍了忍,终于说道。
“是这样的,”李氏见她态度软了下来,也渐渐止住了哭泣,“当初我们刚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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