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真当即愣在原地,待她回过神来,却见赵玄琮已经走远。
虽不相信赵玄琮的人品,但赵玄真相信自己的判断,此事必定不是赵玄琮所为。
赵玄琮会这么说,除了赵玄瑞死后他受益最大以外,最大的可能就是想要包庇真正的凶手!
如果说有谁值得赵玄琮包庇,那么就只有那个人……
赵玄真心里一紧,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原地跌倒。
“殿下,”知书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没事,”赵玄真撑着知书的手站稳脚跟,而后偏头冲着知书一笑,道:“上午干活有些累到了。”
知书也笑,她看了看日头,提议赵玄真歇会儿,先回去用了午膳,剩下的活等下午再做。
赵玄真点点头。
二人脸上带着笑意,轻描淡写地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却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深深的恐惧与讶异。
赵玄真最先镇定下来。
眼下一切都只是猜测,尚无实据,她不能就因为这三两句话就在心里给那个人定罪。
毕竟,那个人……
……是她。
“走吧,”赵玄真反握住知书的手,道:“先去吃饭。”
午膳后,正是太阳最热烈的时候,赵玄真与知书慢悠悠地沿着石子路往前走。
幸好现下是春天,哪怕是一天中最热的时辰,也不会把人热得头晕眼花、胸闷气短。
赵玄真思绪万千,忽而觉得脚下有些异样的触感。
脚下一顿,赵玄真低头,她朝后撤了半步,缓缓地抬起自己的脚。
“殿下,是把钥匙,”知书惊诧道,她蹲下身把钥匙捡起来递过去。
这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就在看见这把钥匙的瞬间,那扇掩映在藤蔓之下的门在赵玄真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来不及细说,只匆匆道了句“跟我来”。
随后握着钥匙便往前走。
赵玄真的脚步极快,若不是顾及着宫规,她现在必定已经跑了起来。
来到门附近的石子路上,赵玄真减缓速度,悠悠地踱步,她故作无意地左右看看,直到确定周围除了自己和知书以外再无旁人后,她这才谨慎地朝着门靠近。
走至门前,赵玄真抬手掀开垂在铜环附近的藤蔓,果然看见藤蔓下两个相邻的铜环上缩着一把大锁。
赵玄真与知书对视一眼,知书瞬间心领神会,她接过钥匙帮赵玄真开锁。
钥匙插进去,锁却没如同预料般的打开。
赵玄真的眉头缓缓皱起,她疑惑道:“怎会打不开?”
知书不解,她拔了钥匙,四处望了望,道:“殿下还是别纠结了,我们快走吧,这样不太好。”
赵玄真唔了一声,与知书回到石子路上。
“殿下怎么知道这一定是门的钥匙?”知书疑惑地问道。
“猜的,”赵玄真言简意赅。
“那人想引着我们去开门,绝不可能给我们一把错的钥匙。”
知书闻言瞬间一怔,她喃喃道:“有人引我们?殿下何处此言?”
赵玄真偏头,见她一脸茫然,忍不住轻笑出声,她道:“这虽地处偏僻,但日日都有人清扫,若是这把钥匙一直在这儿,怎可能不被人发现。”
“且今早路过此处时,姑姑顾左右而言它,摆明是不想多说此事。”
“那殿下还去开门?”知书惊诧地轻声叫道。
“嗯哼,”赵玄真点点头,“他如此引我过去,我如何能不去。”
且今早到过这里的人除了自己、知书与姑姑,便只有赵玄琮。
要说是谁把钥匙故意遗落在此?
赵玄真第一个怀疑赵玄琮。
只有他是在午间宫人清扫结束散去后来的。
“钥匙既然打不开这扇门,”赵玄真思忖道,“那必定还有别的门。”
“那我们要去找吗?”知书问道。
“不,”赵玄真道,“不找。”
“自然有人会帮我们找。”
说话间,二人便回到了佛堂,稍作休息后,赵玄真便打算开工。
她拿起抹布,正要擦拭眼前的佛堂,却见周围的好几尊她早上尚未擦拭的佛像竟然都洁净如新,明显是刚刚擦过不久。
赵玄真动作一顿,稍微一想,就猜到了这位“田螺姑娘”到底是谁。
赵玄真唤过一旁的知书,与她耳语几句,知书便笑着离开了。
此时偌大的佛堂中只有赵玄真一人。
赵玄真在佛堂中溜达了一圈,最后来到一个暗处,轻声唤道:“顾平。”
习武之人向来耳力过人,若是顾平真再此处,听见自己的呼唤,必然会现身。
若是不在……
赵玄真眼眸轻颤,心说,若是不在,等回头见了他,必定要骂他。
一想到顾平因被自己无缘无故责骂而露出呆愣惊诧迷茫的表情,赵玄真就忍不住想笑。
“真傻,”赵玄真低声笑道。
“你一向这么使唤他吗?”
一个声音陡然出现,赵玄真一怔,她立刻警醒起来。
就在她正想询问来者何人之时,她心中立刻浮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乌尔珠。
“好好的一个小侯爷,竟被你使唤得像个暗卫,哪里还有半点贵族子弟体面尊贵的摸样。”
赵玄真面无表情地转身,她看着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乌尔珠,她的视线随着乌尔珠的脚步移动,淡声道:“你还未向我行礼。”
“我与你,还需要顾及这些吗?”乌尔珠满面笑容地凑上前,道:“顾子庸那厮被太后叫去了,一时半会的来不了。”
“与其使唤他,到不如使唤使唤我,横竖我才是你未来的夫君。”
赵玄真后退半步,她并未反驳乌尔珠的话,只是依然淡声道:“礼不可避,既在我朝,还请世子守本朝礼数。”
“现在跟我讲礼数了,”乌尔珠露出一个邪笑,他一步步地朝着赵玄真靠近,道:“昨日/你在水中时候,怎地不跟我谈、礼、数?”
“你在顾子庸怀里喊我的名字怎么不想想礼法?”
“怎么不在乎在乎礼数?”
“你现在不需要我了,倒是开始跟我谈起礼法、讲起礼数来了?”
乌尔珠站定,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赵玄真,他语调缓慢,说话间每个字眼都咬得很重,他道:
“这叫什么?”
“用完就扔?”
“还是‘婊/子无情,戏子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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