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舟说话时,眉宇间带着浓重的酒意。
周围宾客尽散。
只余兄弟二人坐在餐桌前,眉眼中带着几分寥寥的相似。
容谏雪墨瞳沉寂,静静地回望面前的容玄舟。
——他自幼爱护有加的弟弟。
莫名的,容谏雪突然想起那时,她在马车上发了高烧,口中却一直喊他的名字。
她叫他,玄舟哥哥。
——她总会将他们二人弄错。
微微蹙眉,容谏雪的视线在男人身上逡巡而过。
淡漠又平静。
容玄舟嘴角带着几分笑意,看向容谏雪的眼神迷蒙,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
“大哥,阿絮是我的妻子……”
容谏雪眸光清冷,波澜不惊。
“我与她,生同衾,死同穴。”
说这句话时,容玄舟脸上的笑意消失,看向容谏雪的眼神带了几分肃然的情绪。
容谏雪不闪不避,对上容玄舟的眼神。
“我说过,没有谁离不开谁,”容谏雪语气平静冷漠,“她也不喜欢与旁人分享夫君的爱。”
容玄舟哂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古往今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总不能事事都纵容她的心思。”
容谏雪墨瞳冷峻:“给所爱之人依靠,不是纵容,是责任。”
容玄舟沉沉地笑笑,他低着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转而又抬起头来,微微挑眉,嘴角笑意消失不见:“大哥,你不知道她最爱的人是我吗?”
“是吗?”容谏雪语气平静,看向他的眼神如霜如雪,“那你在怕什么?”
借着醉意,同他说这些话。
他问他,容玄舟,你在怕什么?
眼中染了几分冷意。
容玄舟摇摇晃晃着起身,推开了准备上前扶他的江晦,跌跌撞撞地往西院走去。
一时间,偌大的前院便只剩容谏雪与江晦二人。
看着容玄舟离开的背影,江晦咽了口唾沫,转而面向容谏雪,小心翼翼道:“公子,咱们现在去哪儿?
容谏雪的脸色并不好看。
缓缓起身:“让她来书房见我。
留下一句话,容谏雪转身离开。
江晦愣在原地,欲哭无泪。
裴惊絮送走了来宴的宾客,站在府门外,并未急着回去。
红药从远处走来,来到裴惊絮身边,低声禀报:“姑娘,白氏她带着两个孩子……去了东宫。
裴惊絮闻言,微微挑眉,唇角勾起几分笑意。
想来也是,今日在容府被下了面子,又因为那个阿轩的一番话,这几天是没脸回容府了。
所以应当是趁着这个机会,与沈千帆联络感情去了。
白疏桐不在更好,省得她费心思对付她了。
回了容府,裴惊絮在前院遇到了江晦。
江晦干笑两声,朝着裴惊絮抱拳行礼:“二娘子,公子说……让您去书房找他。
裴惊絮闻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让下人收拾宴席,裴惊絮朝着东院书房走去。
可还不等她走到书房,就有西院的下人急匆匆来报:“二娘子!公子他醉了酒,现下正难受着呢,老夫人说了,要您去……去床前侍奉。
把容氏搬出来了。
裴惊絮皱了皱眉,不太想去:“让膳房煮些醒酒汤给他送过去,我这边……还有些事,一会儿再过去。
那下**概是猜到裴惊絮会这样说,福身再拜:“二娘子恕罪,老夫人说了……让您现在就过去。
裴惊絮:“……
没再说什么,裴惊絮拧眉转身,朝着西院的方向走去。
……
自容玄舟回来之后,裴惊絮便极少来西院主卧了。
他刚回来时,便因着请醮的名义,不肯与她同房,后来糯糯多次生病,占了主卧,白疏桐倒是可以随意进出,反倒是她这个正妻,被拦在了门外。
此时的裴惊絮站在卧房门外,没有下人拦着,轻易走了进来。
刚一进门,一只瓷碗便从她脚边碎开!
“啪——的一声!
内室,容玄舟脸色冷沉,说话含混,却将刚刚煮好的汤碗扔了出去:“滚!都给我滚出去!
“裴惊絮呢?让裴惊絮来见我!
裴惊絮微微拧眉,站在玄关处,神情淡漠平静。
侍奉的下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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