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昨天晚上你变成狗了?!”
中式园林内,阳光透过窗棂,零碎地洒在一方矮桌上。
有两个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人执起茶壶,慢条斯理地倒了杯热茶,茶雾氤氲,他将青花瓷杯送到唇边,轻抿了一口。
“什么叫我变成狗了?”向柯将茶杯搁在桌面上,纠正道,“是我附身到了一只狗身上,附身!”
“好好好,附身附身。”
坐在他对面那人一身红衣,苹果脸大眼睛,头上戴着一顶虎头帽。
他道:“所以你为什么要附身到狗身上?”
“我怎么知道,我当时消除了那个人对我的记忆之后就离开那里了。”向柯蹙着眉,“结果眼前一黑,就在一只狗身上了,最奇怪的是我还离不开那只狗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和我的法力消失有关。”
“什么?!你的法力还消失了?!”
钟运喜一下从木凳上跳了起来,头上的虎头帽被他颠飞了。
钟运喜朝落在地上的虎头帽勾了勾手指,帽子便自己飞过来重新套在他头上。
“你到底干了什么啊?”钟运喜扶正了虎头帽,随后双手撑着桌子,身子向前探,他盯着向柯的眼睛,“你不会救了那个女人吧?所以被天道惩罚了?”
向柯伸出食指点在他的额头上,将他推了回去:“我没救她,我只是踹了那个杀人犯一脚,等我回头的时候,那个女人早跑没影了。”
钟运喜双手环胸,做思考状:“我知道了。”
向柯打了个哈欠:“你又知道了。”
钟运喜:“你什么语气,我可是考神,很聪明的。”
向柯:“那你说说?”
钟运喜:“你想啊,百因必有果,或许正是因为你踹的那一脚,让那个女人有了逃跑的时间,所以天道就判定你干预了她的生死。”
“有道理。”向柯屈着指节轻轻敲击着矮桌,“我不是直接救了她,所以神罚没那么严重。”
钟运喜不同意他的说法:“都被剥了法力,还强制附身在一只狗身上,这神罚还不严重?”
向柯:“至少没把我挫骨扬灰吧。”
“哦,也是。”钟运喜后怕地搓了搓手臂,“我跟你说,你真得小心,你知道前任考神怎么没的吗?”
向柯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钟运喜鬼鬼祟祟地凑到他身边,小声道:“听说有考生声泪俱下地向祂求情,这不,心一软,帮了人家一把,结果自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向柯不解:“你们考神不就是广施福泽的吗?怎么还被罚了?”
“非也非也。”钟运喜摆摆手,“乐善好施也得有个度啊,我们有规定的。”
“这样。”向柯了然,“前几年我在下面见过祂。”
“哦莫。”钟运喜翘起兰花指掩住了自己的嘴唇,“祂还好吗?”
向柯摇头:“不太好,毕竟那里关的都是十恶不赦的恶鬼,估计吸了祂不少精气。”
钟运喜叹了口气:“造孽啊。”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万物皆有法则,不同的神也有各自不能触碰的禁忌。
钟运喜又道:“既然天道没将你一棒子打死,说明这件事是可以挽回的,你有什么头绪吗?”
向柯摇摇头:“暂时没有。”
“没有法力你怎么工作?”钟运喜剥了瓣橘子塞进自己嘴里,含糊道,“要不我们去问问山神奶奶?祂老人家活了那么久,肯定见多识广。”
向柯饮尽最后一口茶,随后起身:“走。”
-
“咚咚咚——”
天蒙蒙亮,一阵撞击声就传入了宁咚青的耳朵,她一个猛子从床上坐起,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宁咚青坐在床上平复了一会砰砰乱跳的心脏,这才掀开被捂得热乎的棉被,去找不知道被踢到哪个角落的拖鞋。
“咚咚咚——”
沉闷的撞门声一下比一下着急,宁咚青踩着拖鞋,蓬头垢面地拉开了卧室门,被一团雪白撞了个满怀。
宁咚青被宁国庆撞得往后退了一步才堪堪稳住身体。
宁国庆一进门之后就围着宁咚青转圈圈,时不时还用毛茸茸的脑袋蹭蹭她,总之就是非常粘人。
和昨晚那个焊死在地板砖上,死活不肯进房间和宁咚青一起睡的宁国庆判若两狗。
宁咚青蹲下身,笑着把它搂在怀里,说笑道:“怎么啦,昨晚的冷漠小狗被你赶跑了?我还以为你有双重狗格呢。”
宁国庆听不懂,睁着一双清澈水灵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她,似乎在控诉昨晚为什么要把它关在门外。
被这双无辜的大眼睛一盯,宁咚青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她快速洗漱好后给宁国庆套上牵引绳准备出门。
今天周末,正好放松一下。
-
“欸,听说了吗?昨晚我们这出凶杀案了!可吓人,那血啊流了一地。”
“听说死了个姑娘,年纪轻轻的,造孽啊!”
“哎哟,昨儿个我听到巷子里有人大喊大叫,叫救命呐,吓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怎么没见到尸体啊?”
“被警察处理了吧。”
“这都死了第五个了吧,怎么还没找到凶手啊?”
……
宁咚青买了豆浆油条,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吃着,宁国庆被她圈在腿中间。
旁边早点摊的人们围了一圈,激烈地讨论着昨晚的事,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宁咚青的耳中。
有对老夫妻还特意走过来提醒她要这段时间要小心,晚上尽量别一个人出门。
宁咚青笑着应了声好。
“确实是得小心。”
一道高瘦的影子忽地覆盖住了洒在宁咚青身上的阳光,来人嗓音清润,透着些许寒气。
宁咚青猛地回头,对上一双浅色的眼睛。
这人应该是戴了两只不一样的美瞳,他的左眼是银灰色,右眼则呈灰蓝,是很漂亮的瞳色。
宁咚青礼貌地笑了两声:“谢谢,你也是。”
向柯弯了弯唇角,在长椅的另一端坐下,征得宁咚青的同意后摸了摸萨摩耶的狗头,自言自语道:“真的只是一只狗啊。”
他声音不大,但宁咚青却听得一清二楚,她默默打量了一番这个莫名其妙的人。
此人身材比例极好,腿长皮肤白,一身中式西装显得他气质甚是清雅,这种穿着打扮,不像是生活在老城区的人。
宁咚青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了凶手重返案发现场的说法,但细看又觉得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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