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太监只觉得眼前天昏地暗,他们忙死忙活、进进出出找鳯云貂的踪影,而那个罪魁祸首竟然躲在芭蕉叶后面睡大觉!苍天啊!这个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若是鳯云貂再多睡一个时辰,他们的屁股不都得皮开肉绽?
众人眼巴巴的望着陛下和小貂,眼泪哗啦的流。既然小貂找到了,他们的性命也该无忧了吧?有的人是因为不用被杖毙,喜极而泣;有的人却是委屈得痛哭流涕,他们险些就被这只貂儿害死了,能不委屈吗?
啪啪的杖责声,依旧在继续。阵阵的惨叫声,仍是没有间断。
穿着墨绿色服的太监,壮着胆子问:“陛下,鳯云貂已经找到,是否能够免去责罚?”
“朕说的是一炷香之内,况且小貂不是你们找到的,你们又有什么理由能够逃脱罪名?”安弘寒转过身,对着那名太监。
他说出去的话,向来不会收回。在他的字典中,‘赏罚分明’排在第一页。既然这群太监超过时限,没有寻到小貂,他就没有理由饶他们的性命。
这双手,沾了太多血腥,所以,安弘寒并不在意多沾一些。反正怎么洗,也洗不掉这深重的罪孽。
席惜之一双眼在众人之间徘徊,刚才这群人还激动得兴高采烈,怎么一瞬间,又哭丧着脸?
刚才那名太监的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受罚,和她有关系?
席惜之拿爪子,拍拍安弘寒的大拇指,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似乎在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倒会装无辜,你可知,他们受罚所因何事?”安弘寒捏住它的小爪子,冰冷的话,让席惜之遍体生凉。
席惜之老实的摇了摇毛茸茸的脑袋,示意对方‘她不知道’。
安弘寒扔出一枚重弹,说出真相:“就因为你早晨突然失踪,所以他们全都得死。”
安弘寒习惯了杀戮,这么轻飘飘的说出来,并没有觉得不妥。
而相反的,席惜之乃修仙之人,听师傅说过太多因果报应。在场的宫女太监加起来,少说有一百人。如果他们都因为席惜之而死,那么她身上背负的血债,该有多么沉重?
“唧唧……”她失踪,关这群太监宫女何事?凭什么把罪责,推到他们身上?
席惜之秉信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概念,昂扬抬起胸膛,那副娇憨的神态,直叫人想把它抱进怀中。
“你想揽下所有罪责?”安弘寒眉梢微微翘起,斜眼打量席惜之。那双眼睛充斥着冰寒之气,犹如寒冬腊月扑面而来的寒风。
席惜之有一瞬间的退缩,因为她不是伟人,没有那种舍身取义,我为人人的精神。
但一想到宫女太监全是无辜的,席惜之又往前跨了一步。若是害死这么大一群人,她下到阴曹地府,直接就能奔十八层去了。
“唧唧……”是的。
鼓足了勇气,这两个字才从牙缝里挤出来。这话一吐出口,那就意味着,要和安弘寒唱反调。
“很好……”安弘寒说话又冷了几分,“为了一群奴才,你竟然敢跟朕作对,别忘记,你也只是朕养的一条宠物,朕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不用再次重复这个事实,身上的每一根绒毛,都提醒着席惜之……她是一只宠物小貂。
“朕昨日已经饶过一名太监的性命,今日……绝无可能再饶第二次。”安弘寒按住怀中的小貂,手劲用得颇大,“继续打!朕没说停,谁都不许停下。”
阵阵的惨叫声,飘荡在耳边,那些宫女太监看见希望破灭,全都哭得稀里哗啦。
席惜之的怒气也上来了,背上那只手不分轻重,按得她脊背发疼。一只爪子发泄似的挠向安弘寒的大手,只可惜她那点力气,根本不具有威胁,除了在他手背在留下一条红痕,连半点血都没有挠出来。
但这么一个举动,足以激怒安弘寒。
“挺有骨气啊,敢向朕挥爪子。”安弘寒的大手,渐渐移到席惜之的脖子间。
席惜之看出了他的目的,圆滚的身子朝侧边一躲。而侧边是悬空的,它的身子没稳住,竟毫无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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