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赶在耳环之前到了食堂，和其他两人汇合。
手机群聊里是蝴蝶结和牛仔裤找到的线索。
点击图片是一张陈旧的报纸。
上面写着x市x大学五名学生离奇死亡，时间是三年前。
这五个人都出自著名慈善家庭，有着许多赞誉，某些贫困山村和小学的留影里都有她们跟随父母穿着朴素衣服，面带笑容的身影。
更有数不尽的锦旗和文章记录她们的帮扶事迹。
但在三年前的一个晚上，这五个人却以各种各样的姿态死在学校，她们各自缺失了身体的一样东西。
有的扒了皮，有的没了腿，有的挖了眼睛……
其死法诡异且残忍非常。
好人没有好报的愤怒让这件事迅速发酵，最后学校付出了不小代价，加之家长想要孩子入土为安才慢慢平息。
姜颂觉得十分违和，并不是对这张报纸，而是这个行为。
单现在看，这是一个有效信息，是一个帮助复盘、离开无限游戏的有效信息。
那么就和她们不是玩家这个猜测相矛盾了，不是玩家为什么要这么尽心尽力找线索？
“你们浪费这么一上午的时间，结果什么都没找到？！”牛仔裤竭力压低声音，眼中难掩怒火。
耳环头越来越低：“都是我的错，是我拖慢了姜颂的进度。”
这幅模样就连蝴蝶结也气不打一处来：“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太正常了，完全就像是玩家一样。
“划出的地方我都认真搜过了。”姜颂加重了“认真”字音，往前坐了一些将耳环半挡住，“确实没有什么异常。”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两人只能暂且就罢。
不过下午的搜查牛仔裤无论如何都要把姜颂和耳环分开，不管耳环怎么保证他都不松口。
姜颂顺势道：“那我们四个人分头行动，都把手机定位开着，有什么不对就发消息。”
她原以为这种落单安排会引来极大不满，没想到大家犹豫不过片刻就答应了。
接下来的姜颂像是要一雪前耻一样开了倍速行动，面上是决意要找出个三瓜两枣的坚毅。
在把背后的尾巴甩掉后，她恢复了正常。
耳环的体力如她所说，真的非常差劲。
不远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银杏树正簌簌地掉着叶子。
树下一个身材佝偻，背影颤颤巍巍的老婆婆正扫着落叶，嘴里说着听不太清楚的含混声。
姜颂不自觉走了几步，想要听清楚这声音。
老婆婆注意到她，转过身来，脸上的沟壑都带着慈爱的模样：“同学，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姜颂：“我……”
我根本没说话。
忽然，她瞥见什么，声音一顿，硬生生绕弯成了个意味不明的语气词。
老婆婆眼神不大好了，见她自言自语想上厕所，然后直着腿找厕所去了，不明所以的继续扫地。
找厕所的姜颂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人都被吓软靠在墙上。
那个老婆婆的脚后跟。
没有在地上。
在靠近的时候，她听见了她说的话，准确来说，是一首儿歌。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跑得快，跑得快，
一只没有眼睛，
一只没有头发，
一只没有双腿，
……
真奇怪！真奇怪！”
·
蝴蝶结准备从学生上入手，看看有没有人认识那五个学生，遇上了同样想法的牛仔裤，两人怕暴露，旁侧敲击了半天。
得到的却是他们一脸疑惑的表情。
“他们这几天去帮助贫困小学了吧，估计还要段时间才能回来。”
“世上有钱还愿意散财的好人不多了，简直是菩萨降世。”
“希望我下辈子能投到这种家庭里，老天保佑。”
说话的长发女生见蝴蝶结脸色苍白，关心道：“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蝴蝶结勉强扬起一个笑：“好像是有点，我先回寝室休息一下，牛仔裤，你来扶我一下。”
她边说边拉着牛仔裤往外走，动作带着几分急切。
牛仔裤也意识到不对警惕起来。
“你们怎么了，是发现什么了吗？”长发女生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去了。
教室里其他学生也直勾勾都盯着他们，猩红的双眼带着残忍，却又有着其他东西。
牛仔裤挡在最前面，演技很差但努力在装了：“发现什么，只是蝴蝶结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
蝴蝶结直冒冷汗：“是啊是啊，等我好了我再找你们聊天。”
但这三言两语并不能改变什么，已经彻底露出鬼身的学生们呈现各种各样的死法慢慢逼近。
“蝴蝶结，牛仔裤，你们怎么在这里？”耳环疑惑地问。
牛仔裤简直要被她的买二送一蠢得没边了，背着的右手不停打手势让她离开，耳环却像是瞎了一样不断靠近。
她走到他们面前，扭头看向教室里的学生：“是发生什么矛盾了吗？”
蝴蝶结一把拽过她想说什么，不料瞬息间长发女生就变回了原样，刚刚的一切好像是错觉一样。
“蝴蝶结同学快去医务室看看吧，身体重要。”长发女生关切地说。
其他人也附和地点头，不似作假的表情更衬得刚才是一场梦了。
牛仔裤和蝴蝶结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而目睹全程的姜颂再次被吓出一身冷汗。
在她这个角度，刚刚好看见耳环转过身冲着那群学生，露出的一双猩红血眼。
如鬼学生们的如出一辙。
但她在和三人集合的时候什么也没表现出来，看着就和往常一样。
因为出了个插曲，牛仔裤和蝴蝶结还处于恍惚状态。
说话的人反而变成了耳环。
耳环细声细气道：“这五个离奇死亡的学生里面应该就有核心人物。”
“杀她们的凶手肯定就是我们要面临的大boss了。”蝴蝶结打起精神。
牛仔裤也偏向于这个猜想：“那核心人物是这五个中的哪一个就很关键了。”
而要彻底弄清这五个人的信息，就必须去一个地方。
档案室。
几人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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