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珩眸光暗了暗,借助木架旋即闪身攻向六皇子,与此同时,江时后方袭来一个茶盏。
江时本欲丢掉暗器,毁尸灭迹,现在不得不为躲避两者,后倾身子,茶盏稳稳被江砚珩接住,下一瞬径直刺向六皇子,江砚珩瞬间逼近。
江时脚下木桩不稳,后方再无能供自己踩踏之处,只听“噗通”一声,围观的侍卫瞪大了眼。
这次的水花很大,圆圈以落水点为中心扩至整个湖面,久久不能平息。
刚拿到旗子的江祎,茫然看向水面,扫过湖面上的几人,佯作大惊失色:“六皇兄落水了!快捞人上来。”
江砚珩未多做停留,回了画舫之上,使阴招,还想毁灭证据,那他就助六皇子一臂之力,让他好好地藏匿暗器。
纪宁萱放下江芸芸,急步上前,她看得真切,绝对是暗器,此刻也不顾不上六皇子落水的狼狈,一心只想知道江砚珩中招了没。
急切的目光地在他身上巡视,整颗心就像被人揪住,“你没事吧?”
她怎么也没料到六皇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使阴招。
“我躲开了,别担心。”江砚珩对她温柔一笑。
纪宁萱这才松口气。
“哇!有鱼诶,晚上可以烤鱼吃吗?”江芸芸雀跃地指着湖面,因水中的人扰乱了湖底的平静,水面蹦出来了几只跳水的肥美锦鲤。
江砚珩睨了眼冻到牙关打颤的六皇子,笑道:“那五公主可要多谢六皇子帮忙捉鱼。”
喝了一肚子冰水的六皇子刚被侍卫捞上船,周身泛着冷意,还带上来几根水草,他身子止不住地颤抖,闻言,唇角抽搐,眸底闪过狠厉。
暗器没射中也就罢了,居然还被逼的掉进冰湖中,今日是他大意,算他倒霉!
江时哆哆嗦嗦地下了船,直奔寝宫而去,遭此一劫,今晚怕是就要起热症。
纪宁萱看向狼狈离开的六皇子,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江祎拿着旗子回到船上,递给五公主,看了一眼走远的六皇子,神清气爽,“怎么样,没骗你吧,太子哥哥赢了。”
淑妃与皇后来往频繁,关系要好,太子与五公主自然也很是亲近,没有皇家之间的勾心斗角与隔阂。
江芸芸挥舞着小旗子,点点头:“嗯,太子哥哥最厉害了,那我们现在就放飞天灯吧。”
江祎:“晚上放吧,灯亮着才好看。”
“可是晚上哥哥嫂嫂就回去了,我想和嫂嫂一起放。”江芸芸拉着哥哥嫂嫂的手,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向太子哥哥撒娇。
放盏天灯而已,没什么好为难的,江祎爽快答应。
见他们一家人玩得尽兴,李风阑称有些醉酒,告辞回了宫宴,江砚珩深邃的墨瞳晦暗不明,瞟了他一眼,礼貌地颔首微笑。
江芸芸精力充沛,兴高采烈地拿来天灯,点燃后天灯冉冉升起,她望向嫂嫂,“嫂嫂快许愿。”
“我没什么特别的心愿,五公主替我许吧。”
许愿这种事本就是人们寄托心愿的一种方式,满载着美好的期盼。
就如“小满”与“恒喜”,圆圆满满,欢喜常在,事实却常常与之相反,她平生第一次对名字产生厌恶,每次喊出这个名字,就好像支离破碎的现实在嘲讽自己不圆满的一生。
所以她对这种许愿向来也是不感兴趣的,但她也不想扫兴,她不喜,可在五公主这里,许愿依然是件美好无瑕的事情。
江芸芸小手交握在一起,紧闭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母妃说了,人不能太贪心,开心就好。”
“所以我的愿望特别简单,父皇,皇后娘娘,母妃,哥哥,太子哥哥,世子哥哥和嫂嫂都要每天开心,啊,还有我自己和小兔子,我们也要开开心心的!神仙姐姐一定要听见呐。”
小孩子的心愿纯朴简单,三人默契地笑起来,江祎跳下船,扭头故意逗趣五公主:“诶,五妹妹,忘了和你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江芸芸小脸皱在一起,捂住嘴巴,懊恼道:“太子哥哥怎么不早说,我已经说了怎么办?”
“你能追上孤,孤就答应帮你再做一盏。”
她拔腿追上去:“太子哥哥再帮我做一盏,我要重新许愿……”
两人嬉闹追逐之际,这时,尤钰方从母亲拉着他要与自己介绍各家姑娘的噩梦中逃出来,收到曙光司送来的急信,说是在城外发现了一处可疑的地点,他便直奔春湖而来。
江砚珩拧眉思索了片刻,只觉得消息来得太过凑巧,又放心不下纪宁萱一个人在宫里。
“宫宴差不多快结束了,夫人可去寻母亲,到时一起回府,如果遇到麻烦也不要怕,老师和父亲母亲都在。”
宫里人多眼杂,宫宴也常常会有乱七八糟的事发生,他嘱咐纪宁萱与母亲待在一处,若遭人刁难,可直接还击,不必顾及对方的脸面,也不必顾及是否失礼。
他向来不在乎这些虚礼,自是不愿宁萱因这些虚礼受了委屈,但他知道她很在意自己的礼仪规矩,还是多嘱咐了几句。
纪宁萱自然而然勾住他的手,将他拽低了些,“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被别人欺负了我会打回去的,你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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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珩与尤钰出宫后,尤钰见他面色凝重,便开口问道:“你是觉得此事有蹊跷?”
“父亲说匪寇有向京城聚集的动向,我派人查探后,已将此事禀报给陛下,陛下今日会定下剿匪的人选。”江砚珩沉吟道。
如果是特意将自己支开,匪寇一事便非同小可,与朝中势力脱不了干系。
“而且今日春湖上,李风阑也来了,交手中他有意试探我的武功。”
尤钰也沉下脸色:“听我家老头说,英国公若有异心,所筹谋之事便不容小觑,兵部尚书不肯松口,是顾念着他的妻子儿女,但英国公那边也不敢再有动作,我们若想拿到有力证据呈至陛下面前,她们便是关键人证,我已经加派人手去寻。”
曙光司为陛下排除异己是把好刀,但若此刀指向了皇子,皇子代表皇宫,再往上,那便是普天之下象征着权力顶峰的龙椅,倘若走到这一步,那这把刀便可能惹来皇帝忌惮。
是以,无论是三皇子还是六皇子,在得到有力证据之前,他们都不能轻举妄动。
“三皇子之举属实不该,这是助纣为虐,挨了罚又被关,得不偿失,总不能想以此让误入歧途的人迷途知返,太天真了。”尤钰默了默,叹息一声。
“倒也不一定是坏事。”
金乌西坠,江砚珩夹紧马肚,加快速度,与尤钰带侍卫朝城外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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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祎带着江芸芸先一步回了宫宴,世子不在,纪宁萱也不想一个人坐在那里,便想着去女眷那边寻汐汐。
落雪和雪翎还在回味着六皇子落水的情景,大快人心,世子殿下在她们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一倍。
雪翎转而又感叹起皇宫的富丽堂皇,想起了四处游荡的师父:“我师父医术那么厉害,怎么不想着来当太医呢,吃香的喝辣的,多好的事。”
“那你可想错了,宫里当差可不容易,一不小心就……”落雪做了一个抹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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