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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梅瓶(修)

小说:

娇女二嫁

作者:

伴君独幽

分类:

现代言情

说着他从袖中摸出一个白布包着的长颈瓶捧到宋冀年面前。

宋冀年的目光落在梅瓶之上,只见瓶身通体青花纹,颈部绘有蕉叶纹,肩部绘如意卷草纹,胫部则绘海马山石纹,釉色沉静,青花蓝中泛紫,一看便知价钱不菲。

师爷见他迟迟不肯接,便知他是嫌弃东西污秽,便乖巧地将颈瓶翻转露出底下的字款。

宋冀年目光微变,“这是官窑。”

官窑瓷器只供皇家使用,于洋私用官窑不说,竟将其塞入女子体内,故意来羞辱他。

真是欺人太甚!

几日前他与秦王朱杞商议对付高鼬的计策时,他曾提议在于洋身边安插眼线,朱杞当时并不反对,只让他放手去做。

而那具女尸便是他安插的眼前,原是官妓出身一直想要脱离贱籍,宋冀年经过多番考量试探方才选定的女子,却在接近于洋的第二日便被折磨致死,尸体还大喇喇地丢在了县衙门前。

师爷犹豫再三,深吸了口气,将长颈瓶倒转倒出里面用细竹筒装着的纸笺,打开竹筒取出纸笺,递给宋冀年。

宋冀年依旧是嫌弃的眼神,不情不愿伸出两指夹起纸笺,展开。

一眼扫见上面的‘借据’及纸上四方钱庄的徽记,他脸色陡然大变,快速卷起纸笺,冷眼看向刑师爷,问道:“这张信笺有谁看过?”

刑师爷从宋大人端凝的脸色中看出事情的严重性,连连摇头道:“下官未曾看过,那竹筒是密封的,小人刚刚打开前它是完好无损的。”

宋冀年也顾不得脏污,将竹筒拿来仔细检查过后,又暗自打量刑师爷的神色,确定他没有说谎之后,方才开口道:“你先下去。”

“信上写了什么?”沈持玉听到了他与刑师爷的对话,也看到了他怪异的神色,心中也泛起了好奇之心。

正想着事情的宋冀年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慌忙将手中的信笺塞入袖中,回过身道:“没什么。”

“夫君?”沈持玉分明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慌乱。

宋冀年怕她再三追问,紧走几步到了桌案前,捏出纸笺放在烛台上烧了。

火舌快速舔上纸笺,素白的绵纸转瞬化作焦黄的碎片。

沈持玉跟过来时正好看到一角白色的残片飘落在地,隐隐约约可见一个‘钱’字。

见她看了过来,宋冀年抬脚将残片盖住,用力碾压,直至看不出一丝痕迹。

“帮我备盆清水,我要净手。”一想到那东西是从女子的下身取出,他便抑制不住的恶心,仿佛手上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方才刑师爷的话她都听到了,自然知晓宋冀年为何要净手。

她吩咐了红豆端来热水,看着宋冀年一遍遍在水中揉搓着手指,一直到双手通红仍然不停地磋,她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摘下面盆架上的巾帕递到他的面前。

“真的那么脏吗?”沈持玉不明白,女人在他眼里便是这般不堪吗?

便是人都死了,也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宋冀年没有接帕子,而是张口又让红豆重新端来一盆水。

沈持玉看他一遍遍清洗双手,心底忽然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在世人眼中女人便是这般不堪,所以产房被视为污秽之地,所以内言不出于阃,所以夫为妻纲,所以有了贞节牌坊,所以无才便是德吗?

她少时读《女论语》常有不解,曾问过外祖父为何不将母亲生前所书诗集编纂成册,刊印,流传?

明明母亲的诗集要比那些才子名士写得更好。

时至今日,她仍然记得外祖父的神情,前一刻尚是温和慈爱的亲人,下一刻却怒目横眉,扬起戒尺狠狠打在她的掌心,一下又一下。

“你母亲立身不正,德行有亏,日后再不许你提她!书上是如何教你的,给我跪在这里背一百遍!”

秋风萧瑟,花木寂寥,中庭跪着的小小女童背脊挺直,稚嫩的童音在梧桐细雨间回荡不绝。

“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

沈持玉下意识地摊开自己的手掌,仿佛那灼痛还在,一次又一次伴随了她过往的整个少年时期。

好半晌宋冀年才洗完手,他拿帕子将手擦干,回身见沈持玉站在那里怔怔出神,想起方才已被自己烧毁的纸笺,他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走至沈持玉身畔,他温和地笑道:“持玉,今日之事不必知会外祖父,我都可以解决。”

沈持玉一向不会忤逆他的意思,遂点了点头答应。

尽管尸体是在半夜被扔到县衙门前,但消息依旧在翌日不胫而走,奉化县的百姓人心惶惶,案子也被传得神乎其神。

早在昨日夜里朱杞便已得了消息,此刻陈府书房内,陈希呷了口茶,幽然道:“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

“陈老说的是。”朱杞早便料到是这般结果,之所以没有阻止也不过是想看看宋冀年的手段罢了,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陈希成看他姿态闲适,似是早已成竹在胸,不由好奇道:“看来殿下已有了良策?”

其实高鼬的这桩案子在朝臣眼中几乎是死局,便是陈希成在此经营多年也毫无办法。

朱杞也并不卖关子,意味深长道:“要除掉高鼬须得二策,二者缺一不可,其一便是找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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