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特警的几年,贺临没少见过队友受伤,包括他自己身上也留下了不少的伤疤,那时候大家都开玩笑说那些是特战的勋章,可是看到别人的伤口还有伤疤,都没有给他带来过这种感觉,只有眼前的人,让他感到这么心疼。
而且他为什么没能早点认识黎尚呢?
贺临稳定了一下心神,才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新伤上。
他撕开一片酒精,小心翼翼地给黎尚擦拭。
黎尚如何感受不到贺临眼神和情绪的变化?虽然**这是对黎尚的,还是对曾经的容倾的,可那都不重要了,至少都是对他的关心。
可越是这样黎尚的心里就越是无比纠结,他享受贺临对他的关心,又不忍心将曾经的心痛再次带给他,让他难过。
于是黎尚的脸上装作满是不悦,感觉着凉凉的酒精擦过皮肤,他忽然开口:“虽然过程并不是很顺利,但还是谢谢你,还好你带我看医生及时。”
贺临神情专注地撕开创可贴,正准备给他贴上,没细想他想要表达什么,但是隐约感觉到不是什么要感激的好话,只是随口应了一声:“嗯?”
黎尚冷着脸吐槽:“若非你这么及时,医生都找不到伤口在哪了。”
贺临感觉自己后背中了一箭,刚刚那种心痛的情绪瞬间荡然无存,手一抖直接隔着创可贴按了一下黎尚的伤口,听到小小的一声“嘶”。
让你嘴这么损!贺临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觉得黎尚真是不识好人心,害他白紧张一场,不过能说这么多话,还有心思吐槽他,说明黎尚现在好受多了。
贺临站起身,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黎尚,没好气地问:“我的卧底大英雄,是谁之前趴我背上疼得直哆嗦?你出发时我不是叮嘱你了吗?”
黎尚不以为然,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贺临,声音虚弱冷清,但语气却理直气壮:“我好好吃饭了,也没怎么受伤。”
贺临一拧眉,试图提醒他:“可是你……”
黎尚压根没给他说完的机会:“你没说不能发烧。”
贺临嘴唇一抿,你在这跟我卡bug呐?
贺临气得只能拨两下自己后脑勺上的头发,看着黎尚惨白着的脸,心疼他一身伤病,又不能把他怎么样,说又说不过,气得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最后为了把火气给撒出来,他指着那条侧腹上的难看伤疤骂道:“你这
里是什么庸医给缝的弄得这么歪歪扭扭的?”
那道伤口镶嵌在黎尚白皙薄瘦的腰间简直是暴殄天物。
“这不是缝得挺好的?”没想到黎尚又不干了反倒替那医生说话了。
贺临一抬头想跟黎尚再争辩几句在看到黎尚的表情时刚刚想好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贺临无法形容那种表情那是一个不怎么真心的笑容眼尾的红又像是忍着难过。
贺临呆呆地看着黎尚并不理解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直到黎尚一把拉下自己的衣服把旧伤盖住不让贺临再看了贺临才回过神来。
他试探着问出了自己的不解:“庸医还不能说了?缝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替你不值你干嘛这么似哭非哭地看着我?”
黎尚低头回了他一句莫名奇妙的话:“人呐要为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
说完以后他就靠在了椅子上不说话了。
贺临这才在他的旁边坐下来。
他的屁股还没坐热刚喘过来一口气黎尚忽然薄唇一抿冲着他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我手机呢?”
贺临被问得呼吸一抑:“还在办公室。”他以为黎尚是有点无聊或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要不你先用我的?”
黎尚叹了口气:“你看也行我想知道后续的工作进展。”
这个人病成这样了还真是个工作狂。
贺临翻看着手机给他说了下行动的情况现在抓捕工作已经完成没有出任何纰漏。几名主犯已经被悉数抓获孙福奎苏郁钱代豪一个没能逃脱。所有**被缉拿归案一百余名被困的老人被解救了出来。
现在市局里已经人满为患变成了老人院。
打开微信正好金庭瑞给贺临打来个语音贺临放了个公放给黎尚听。
金庭瑞的大嗓门顿时响起:“放心吧你金哥我出手还有拿不下来的?黎尚没事吧?听林会说你把人背走了?”
贺临道:“没事了主要是发烧。人都快烧糊涂了。”然后他看着黎尚挑衅地加了一句“还有和林会学坏了都会和领导犟嘴了。”
黎尚披着警服坐在一旁安静地瞪着他薄唇紧抿如果还有力气大概就过来抢手机了。
“那就好。”随后金庭瑞自动忽略了
后半句话,他又问,“那个叫苏郁的说有相关的账目信息,想要转污点证人。问下他了解情况不?”
贺临的目光看向身旁的黎尚。
黎尚揉着太阳穴轻声道:“她那里应该有不少的信息,如果愿意配合,可以省点事。”
金支队长那边刚想再和他们说点什么,就听远处有老人叫他,急忙回了一声:“来啦。”
他和贺临吐槽:“我和你们说,我都已经忙成孙子啦。”
随后他就匆匆挂了通话。
把工作处理完后,贺临又拿出新买的毛巾,去用温水打湿了,拿给黎尚擦脸。
黎尚之前脸上溅到了一些血点,唇边也有血迹,他接过来轻轻地擦着。
贺临就在他旁边坐下,仔细看着他,黎尚刚浸过水的脸干干净净的。
往日的高岭之花此时披着他那件大号深蓝色的秋季警服,整个人慵懒疲惫地缩在衣服里。苍白的脸色上带了点发烧的潮红,带着大病未愈的虚弱。
贺临看着想,这人真好看啊,就连生病了也是好看的……
但他又是脆弱的,锁骨越发明显,呼吸时会胸口起伏,时不时轻咳,用手掩唇时,会露出一段冷白纤细的腕骨,眉头也会随之轻轻皱起。
这种虚弱让黎尚的身上有了一种破碎感,似乎不好好用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他整个人就要碎掉了。
贺临看着不由得一阵心疼。
然后他又想到,之前黎尚就在**的地方发烧到40℃,那时候他得多难受?
这么想着,贺临越发心疼到肝颤。
他正看得出神,黎尚转头看他问:“你干嘛这么看我?”
贺临慌忙别过头:“没看你,我发呆呢。”他这才换了个姿势,双手抱臂合拢了双眼,“困了,为了准备这次行动,两天没怎么睡了。”
黎尚道:“我现在没事了,这里有护士,你先眯会吧。”
贺临嘴上说着不用,眼皮却开始打架。
黎尚道:“真没事,睡吧。”
贺临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机塞到了黎尚的手里:“那我睡会,你看会手机吧,要不就只能干坐着。”
黎尚看向他:“那不太好吧。毕竟手机这东西挺私密的。”
“上面没有秘密,随便看。”随后贺临又解释了一句,“过去我们在特警队时,手机这玩意,都是互相借着玩的。”
那是因为他们的工作特殊,一般都会告诉队友一
份开机的密码,回头万一哪次任务出点意外,队友就需要第一时间帮他们打开手机,联系家人。
甚至有人会在备忘录里存上一份遗书。
贺临直接说了一串密码:“你回头还可以帮我盯着点工作群。”
黎尚这才接过来,这么多年,贺临一直没换手机,甚至连密码都没有换。
当年在基地时,他也没少玩过这个手机,再拿过来,有了一份熟悉感。
贺临的手机,程序开得多了就会过热,到了冬天,他喜欢拿过来暖手。
不过那是在外人面前的时候,如果附近没人,贺临就会把他的手拉过去暖。有时候他会直接把手塞到贺临的衣服里面去,冰凉的手贴着他暖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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