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嫔被押走了。
以一种出乎意料的、平静的方式离场。
而其所犯罪名包括暗示太子宠妾不清不白、与他人有染,触犯秽乱宫闱罪。
造谣太子无法人道,捏造储君隐疾。
以谋危社稷罪论。
质疑太子长子血脉,污蔑皇嗣。
触犯淆乱宗族罪。
盗掘太子妾墓,损辱其尸身。
犯发冢辱尸罪。
整件事以邪术、谣言、伪证惑乱宫闱者,以魇镇罪论。
皇帝有旨,念魏氏事上多年,孕育皇室血脉有功,故免除诛灭九族,改夷三族。
处魏氏剜舌、凌迟、腰斩之刑。
以儆效尤。
庶人骆岷、郭氏暂下诏狱,不日由大理寺卿、刑部、都察院行三司会审。
具体怎么处置待审过后再定。
至于殿中的一众证人。
给金承徽验身的婆子周翠菊妄称能验腐尸,妖言惑众,私验皇室成员尸身。
凌迟。
虽出了宫且不算编造扯谎,但名义上为东宫旧奴的冯春妮的行为属收受他人贿赂背主求荣、泄旧主隐私。
特削其宫籍记录、良籍,充贱籍。
剩下的人不论赏罚事后再论。
对了。
还有今晚一开始最先当众提出让槛儿与太子出来澄清流言的莹贵人。
莹贵人此前没有与魏嫔接触,也完全不清楚魏嫔那边在筹谋什么。
她会站出来说话,究其原因是魏嫔在其不知情的情况下利用了她的性子。
早早便买通了莹贵人身边的一个贴身宫女,让其时不时就当着莹贵人的面提起宋良娣如何如何。
说的自然是不好的方面。
莹贵人性子傲,又总会在某些事上有着莫名的正义感,于是一来二去。
她对槛儿的印象越来越差。
及至东宫流言爆发,槛儿俨然就成了莹贵人眼里的一粒沙子。
这才有了她今晚的出头。
当然,这事莹贵人起初并没有意识到。
还是元隆帝下了处置魏嫔的旨后问莹贵人有什么话要说的时候,七公主站出来替母妃求情猜到的。
然后一问,果然如此。
然尽管莹贵人是被利用的,可她在家宴上公开将东宫隐私摆出来议论。
涉嫌了挑拨元隆帝与太子的关系,质疑曜哥儿的血统和宗法地位。
元隆帝看在七公主的份上,没将莹贵人贬为庶人,而是降其为最末等的淑女。
那被收买挑事的大宫女,自是被拿下了。
而整件事的始末明日将由翰林院掌院学士起草诏书,帝昭告天下以澄清与东宫相关的一切流言。
等元隆帝下完旨,一众证人都被带下去了,槛儿与太子谢恩回了位置,今晚的这出闹剧算是告一段落了。
也是在这时候大伙儿才想起,万寿节呢,可宴席大家都没吃到一半。
除了凉菜,其他膳早冷了。
可御膳房做的席面都是定量的,重新再做一顿短时间内显然实现不了。
所以他们是要继续就着冷食吃席还是?
所幸在大伙儿踌躇不决之际元隆帝发了话,称寿贺了热闹也看了,他这个生辰过得真是颇具意义。
让众人差不多就散了。
明显皇帝这话带着嘲讽,可他和裴皇后都先走了,其他人留着干嘛?
那就走呗。
于是稀稀拉拉,众人相继出了交泰殿。
横竖都是自家人,男女大防也早撤了,大伙儿便没像之前刻板地守着规矩。
太子和信王他们一道出来在另一侧说话,槛儿和宣王妃她们就在这边。
“今晚你受累了,回去了早些歇息吧,”宣王妃拍拍槛儿的手道。
荣王妃和慎王妃也关怀了两句,槛儿向她们道了谢又寒暄了两句。
临走之际槛儿忽然感觉袖子被人扯了扯,回头一看竟是韶宁郡主。
旁边站着韶安郡主。
“郡主可是有事?”槛儿冲韶安郡主打了招呼,再转向韶宁,疑惑道。
韶宁郡主一脸复杂,“你几月生辰?”
槛儿不觉得自己跟韶宁郡主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询问生辰的地步了。
不过她还是答道:“二月底。”
韶宁郡主瞪大眼。
“你比我小?!”
槛儿:“?”
韶安郡主在旁笑道:“我们是正月底,宋良娣比我们正好小一个月。”
“好吧好吧。”
韶宁郡主一言难尽地说。
“你也是个苦命的,我以后不针对你了,不过你也不要得寸进尺啊,我是亲王郡主,你只是六皇叔的妾……”
剩下的话被韶安郡主一胳膊肘给拐没了,韶宁郡主痛苦地捂着腰子。
韶安郡主稍有些尴尬地对槛儿道:“她胡说的,宋良娣勿要放在心上。”
槛儿没放在心上。
就是心情也挺复杂。
她无意拿以前的事来博谁的同情,却没想到韶宁郡主会是这个态度。
她可没忘上辈子信王一家的下场,也不知经过今日前睿王的事信王会作何想。
若对方最终还是要走上辈子的路,那她现在最好不要跟这两位走太近。
哪怕她们此时没有恶意。
曜哥儿被奶娘抱了出来,支棱这小身子往这边扑,槛儿伸手接过儿子。
韶宁郡主可还记得自己被小崽子喷口水,及至现在还在受罚的事。
这梁子可是结得不小。
于是韶宁郡主先往她太子皇叔那边瞅了瞅,然后去戳曜哥儿的胳膊。
“瞧你胖的,胳膊都一节一节的了。”
曜哥儿才不要她戳呢。
膀子一甩,发出“啊噗啊噗”的声音。
韶宁郡主以为他又要喷她,当即护着脸往后跳,嘴里“啊啊”大叫。
太子跟信王几兄弟闻声望过来,女眷们也都看着,信王妃见状没好气。
韶宁郡主被斥了才发现曜哥儿没喷口水,她的脸登时青一阵红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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