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谢赟去了公社,除了张瑞凤买的这只叫花鸡,她又从空间里拿了一只出来。别的东西她就没再加了。
于子芩一看见她就眉开眼笑,两眼放光,问她:“今天是什么啊?”
因为谢赟送货是随机的,无意中给她带来了开盲盒的快乐。
谢赟把筐放在地上,问她:“家里有报纸吗?或者什么其他东西能垫在地上的。”
“有。”
于子芩回屋拿了一块布垫出来,用碎布拼的。
谢赟从筐里取出两个黑疙瘩,她看了一下于子芩,发现老太太脸上没有惊讶,只有惊喜,“这是叫花鸡?还是用做叫花鸡的方法做的别的什么东西啊?”
“叫花鸡是什么?”
谢赟尽职尽责的扮演村姑形象。
老太太笑道:“就是把鸡腌制好,用荷叶包好,外面再裹上黄泥,放在火里烧。你这个看起来就很像。”
她以前在京城住的时候,经常去春华楼吃饭,春华楼的名菜之一就是叫花鸡,她还挺喜欢吃的。后来跟着丈夫来到这儿就很少吃到了。但是那个时候她家日子不错,不缺吃的,吃不上叫花鸡还能吃烧鸡、烤鸡,没觉得有什么遗憾。
这几年日子越过越苦,吃肉成了奢侈。再看这叫花鸡,就有点百感交集。
谢赟一拍手:“我不知道它叫叫花鸡,但我确实就是这么做的。您家里不能飘肉味,我家里也不方便。我们在农村生活,也是越低调越好。
所以,我就想着,怎么样能在做的过程中不散发味道,想来想去,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不过我家没有荷叶,用的是白菜。我中午刚做的,跑着就给您送来了,还是热的呢。怎么样,老太太,我够意思吧?”
老太太竖起大拇指,“太够意思了。”
她用布垫兜着两个黑疙瘩就进了屋子,还招呼谢赟,“快进来。”
谢赟跟着她进了屋,老太太把门关上,转着圈找东西,要把黑疙瘩敲开,没找着,最后还是去了后院,拿来半块砖头给敲开的。
香味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老太太把表层土剥掉,又去洗了手,把里面烤焦的菜叶子拨拉掉,撕了一小块肉放在嘴里嚼,她眯着眼睛,吃的一脸满足。
她冲谢赟竖起大拇指,“你这手艺,比京城春华楼的大师傅不差什么。”
谢赟笑道:“您太夸张了,怎么可能!别的不说,就说调味料,我这儿就是盐、酱油和一点点花椒面,别的调味料一概没有,根本没法和大师傅比。”
老太太摇头,“不是我夸张,确实好吃。可能是你火候掌握的好。”
谢赟想了想,又说道:“我妈买了两只鸡,是跟不同的人买的,重量差不多,都是4斤七八两的样子,一只花了2块二,一只两块三。我的意思是说,不同的人养的鸡肉质可能有点差别,这两只的味道要是不完全一样,您可别怪我。我做法是一样的。”
“行行行,知道。放心,都啥时候了,我难道还能吹毛求疵吗?等着,我给你拿钱。”
老太太进了里屋,没一会就出来了,递给谢赟一张大团结。说好的一只五块,两只就是十块。
谢赟接了钱就走,“我就不影响您吃东西了,趁热吃比较好。”
老太太也不跟她客气,把她送出大门,回身把门插好,一溜小跑就回了房间,把在后院写东西的哥哥和嫂子喊了回来,“你们先吃着,我把另一只给孩子们送过去。”
于秋石说道:“等文瑞回来一起吃。”
“不用等,你们趁热吃,给文瑞留个鸡腿就行。”
说完,人已经出门了。
于子芩的儿子就住在隔壁,一开始两个小院是完全独立的,后来,最敏感的时间过去之后,他们在后院悄悄开了个小门,一米多高,大人要想通过,得蹲下。
放到以前,老太太觉得自己打死也干不了这种事。体面啊,尊严啊!都不能丢!
但是后来她发现,和命比起来,什么体面和尊严都可以不要。
她现在干的可利索了。
小门前挡着个大黑缸,老太太把缸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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