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希掩唇一笑,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眸波光潋滟,直勾得一旁的几个世家子弟魂都掉了。她轻轻抬头看着秋落落挽住池鸢手腕的亲密模样,樱唇半启:“是呀落落,没想到你跟池鸢姑娘的关系这么好呀,池鸢姑娘你也是来看靶场看他们比箭的吗?”
池鸢静看着王知希,淡然一笑:“是,亦也不是。”
王知希闻言走上前一步,依在秋落落身旁又道:“时常听谢七哥哥提起姑娘,谢七哥哥还把姑娘引为知已相待,上次一面来去匆忙,今儿终于得空可以同姑娘好好说些体己话。”
秋落落知道王知希和谢离的婚约一事,她本以为王知希会介意池鸢同谢离的关系,没想到她心思倒是豁达愿意与池鸢交好,既对池姐姐有利,她也愿意帮忙。“好呀,知希姐姐,来,我们上那边去坐着说话,画桡姐姐也来。”秋落落挽着池鸢的手招呼着王知希和秋画桡往小道旁的亭台里驻脚,几位小姐的丫鬟婢女们忙跟上前去收拾布置茶水糕点。
琅琊目送着池鸢被一干女眷拉去喝茶,他一反常态的没跟着去,同秋如月寒暄了几句话之后,便往林间小路深处走了。
秋如月待琅琊走后,就硬挤到人堆里找秋如山说话。秋如山见他回来了,问了几句,微微眯眼拉满弓弦,找准时机放箭,利箭破空而去直中靶心,在周围人的喝彩声中秋如山还没高兴一会,谢离的一箭已然射出,箭尖破开了他的那只箭,炸开无数碎屑中,他的箭头被谢离的那道利箭射穿了靶心,这一局他又输了。
“谢七郎,想不到你居然藏得这么好,几番比试下来如山自叹不如,我认输……”秋如山十分爽快的认输了,他伸手拍了拍谢离的肩膀又道:“真是后生可畏,谢七郎你不过束发之年就有如此功力,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谢离将弓箭收好,笑着回望秋如山,微微低头拱手:“如山公子客气,谢离也就这点技艺能拿得出手。”秋如月朝谢离挤眉弄眼的笑了笑,他当着自家大哥的面不敢直接夸赞谢离的箭术,只得眼神示意希望他能懂吧。
池鸢与王知希对坐在桌前,左右则是秋落落和秋画桡,待几人寒暄客气了一轮之后,除了秋落落这个话匣子没完没了的一直有话说,其他两人都没说话,秋画桡本就是来看戏的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王知希则借着与秋落落说闲话的时候时不时顺道观察着池鸢的一举一动。
当池鸢喝下第三杯茶的时候,这几人谈论的话题还没说到正头,她有些坐不住。
王知希一直在注意池鸢的动静自然瞧出了些端倪,她不待秋落落把话说完,突然插嘴道:“池鸢姑娘来尝尝这桃花酥,听说你和谢七哥哥是在流光君的江船上认识的,真是羡慕你还能登上流光君的船,听说他的船队四处游历,只载文人墨客,很少会邀请世家女眷同游。”
秋落落听言顿时睁大眼睛惊讶的看向池鸢:“池姐姐你还坐过流光君的船呀,真是了不得,快同落落说说你坐船的时候发生的事,落落可崇拜流光君呢,哎,也不知道这次盛会他会不会来。”
秋画桡也小小惊讶的一番,这流光君何等尊崇地位,往来皆是名流贵人,便是七族子弟邀去同游也是莫大的荣幸,她何德何能能得流光君青睐。
池鸢望着王知希推移过来的糕点盘,抬起头轻笑一声:“他不过顺道载我一程,没说过几次话,接触甚少,江船倒是气派日行千里,其他的倒没怎么在意了。”
“嗷~这样啊,他还真和传闻中一样不喜女眷,不过你能登他的船也算得上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了。”秋落落说完兴致有些低落,垂首用指尖摩挲着杯沿,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
王知希笑了笑示意婢女给各位姑娘添茶:“原来如此……我既不知流光君那般清冷的人还有这么通情达理的一面。”
在几人心思各异暗自角逐之时,不远处的靶场中传来高声喝彩,听声音像是谢离赢得了彩头,王知希眉眼带笑微微起身回首去瞧,秋落落以为自家大哥赢了,起身冲出亭外边跑边喊:“如山哥哥,如山哥哥!”秋画桡也起身追了上去,整个亭檐之中就池鸢端坐在那里面无动于衷的喝茶吃果子。
谢离笑着从人群中走出,王昃和几个旧友纷纷向他道喜,王知希早就迎上前去同他说话,不知说了什么谢离竟是朝凉亭这处望来,看到池鸢有些喜形于色,抬步就往这边走。王昃等人并未跟过来,他和王知希说了几句话就去别处瞧热闹了,只有王知希带着一众婢女进了凉亭。
“罄月你也来了!”谢离步伐极快,几步就走到亭中坐到池鸢身侧。池鸢抬眉朝他微笑:“嗯,你为何想着来比箭了?”
谢离的小厮收拾好了桌面,替他倒了一杯茶水,谢离似乎极为口渴顾不得回话,喝了两杯茶水长舒了一口气。“也不是我想来,是重阳兄想比射,他比不过秋如山我便接替他。”
池鸢好奇道:“那秋如山的实力如何?”
谢离举杯的手一顿,抬头看向池鸢,见她眉眼带笑,看了许久终于明白她的意思,“力道精准度比得过寻常武夫,瞧着他学武艺不过是用来强身健体,比不得行家。”
池鸢微微点头,她在这也能瞧得明白秋如山没有藏拙,依他的身手真不过是入门级别的武艺,之前在镜湖花家秋玉彦倒是展露过几次轻功,她那时并未上心,现如今再想判断他的身手就很难了。
“你不是一直在掩饰自己的实力吗?别说什么替他人之言,我不相信你此举就这么个简单的理由,想出风头也不是这个出法。”
谢离嘴角的笑容有些僵住,他斟酌了几许才道:“罄月,我不是有意瞒你,有些事情远比你看到的更加复杂,这些我还不便说出来,以后我会和你讲明的,实在抱歉。”池鸢当然不会和谢离计较这些,她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知道了。”
王知希安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时不时给他们俩添茶倒水却是极为贴心,偶尔视线交会时回以温婉一笑,让人不觉两人世界中出现的第三者有何不妥之处。
过了未时,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小雨,聚在演武场的人只好提前散场,池鸢同谢离告别之后,在演武场入口寻问了几个小厮琅琊的去向,结果可想而知。池鸢暗忖不妙,来这演武场本是她无意为之,琅琊却一直鼓动她来,更何况池鸢根本没注意到琅琊何时偷偷离去,去了哪做了什么?看来他来演武场的确有其他的目的,让她一起来不过是掩人耳目,出门前琅琊曾提到林砚,莫非林砚也在这里,他们究竟在谋划什么?还有谢离的异常,这圣医谷不过才来了三个世家的人,若到后面七大世家汇聚,指不定场面有多乱。
池鸢冒雨往竹苑走,还好雨势不大再加上南浔气候温暖怡人,这点小雨倒像是来给这个仙谷增添气氛的一般,被雨水沾湿的桃花特别的鲜嫩惹人眼,池鸢闲适地漫步在桃林中,空气里充满了青草泥土的香气,其中混杂着淡淡的桃花香,闻着让人心神通明,池鸢索性找了块石头在雨中的桃林中打起坐来,她说不出这份突如其来的心境是什么,南浔这处果然是块洞天福地,这方的天地灵气充沛,让人几度流连忘返。
正当池鸢几乎快要进入忘我的状态时,林间的雨声中似乎还有其他纷杂细碎的声音在慢慢向她靠近。池鸢神思回体,瞬间睁开眼睛,抬手朝桃树间吸了一瓣桃花,拈花于指间弹指飞出,那朵花瓣携着一股气劲一路击穿着雨滴和花树朝声音的源头而去。
“唔。”一道极低的闷哼声从十几米外的密林中传来,只闻“噗通”的一声,似乎有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还有几道细碎的声音不绝于耳,池鸢微微侧目,闻声听着像是一个人,手里还拿着武器,不似刀剑像是棍子?
池鸢想了想还是起身过去查探,过了拐角处果然瞧见一个小厮模样打扮的人趴倒在地上,他头朝下看不清面貌,任雨水和泥土染了他青灰的旧衫。池鸢伸脚将他脸踢转过来,那朵花瓣正中他眉心,丝血未溢出,他双眼瞪大已无生机。池鸢打量着小厮的打扮,一路看过去发现了泥地旁的武器,还真是木棍,只是为什么是木棍?
池鸢站在原地看着这具尸体百思不得其解,这人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不带刀剑却带着根木棍,这是想做什么?池鸢眼神渐冷,看着那根棍子想到了江都知府外被人牙打的那一记闷棍,哼,她还真是有好多旧账等着清算呢!这个人不打算杀她,是想把她绑回去?可是这圣医谷内谁想绑架她呢?王安……他确实有这个动机,但他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吧,绑人之前不好好调查她的底细,胆敢派一个小啰啰出手,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池鸢正想着出神,神经突然绷紧几乎本能的一跃而起跳到一株桃树枝头上,而在她方才待的地方一张大网刚刚落下,几个蒙面打手从不远处的草丛中走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棍子。他们见池鸢这般机警,几人对视了一眼,分散开来将站在桃枝上的池鸢团团围住。
池鸢好笑的看着这几名打手,仿佛在看几个跳梁小丑在她面前嬉戏。真是没想到,那名小厮不过是一个投石问路的人,这个王安倒挺有心计,绿衣会上他是见识过池鸢身手的人,这几个打手的武功必然不一般,但不拿刀剑却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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