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慕轻轻笑了起来,虽然只露出了半张脸,但依然让人觉得他的容貌肯定极美。池鸢看着他笑,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对着他浑身上下扫视了一遍。
云兮慕提起衣衫缓缓坐下,勾人的眼眸看向池鸢:“姑娘似乎对云某产生了兴趣?”池鸢镇静的对上他的目光,回道:“的确如此,听闻南浔云氏崇尚修道?”云兮慕浅浅一笑,正欲回答便见秋玉彦从院外走进来。
秋玉彦见到云兮慕,表情十分震惊,“折芳君?”他步伐极快的走近,对上云兮慕的目光,微微施礼道:“还真是折芳君,您出山了?”
云兮慕打量着秋玉彦,半会才道:“彦公子,两年不见长高了许多。”秋玉彦挨着他坐下,应声道:“花澈倒是好本事,能请得动您。”云兮慕笑着罢手:“并不是他。”
“折芳君认识池姑娘?”莫怪秋玉彦会这般发问,因为在他印象里池鸢和云兮慕一样神秘。
云兮慕看着池鸢,眸光深深,似想将她看透一般,“只是刚刚识得,还未曾得知她的名字。”
“既然如此,那玉彦就为您引荐一下,这位是池鸢姑娘,您可不要小瞧了她,她可不是一般人。”
云兮慕唇角含笑,似是赞同似是好奇。
秋玉彦又向池鸢介绍道:“池姑娘,这位是南浔云氏家主云兮慕,世人都尊称他为折芳君。”
池鸢颔首回眸看向云兮慕,却一下撞进了他深邃的眼眸中,她心中一惊,似觉头晕目眩,暗忖,此人灵气环绕,会用术法,看来世人所言非虚。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视着,就连秋玉彦都感觉到他们之间那股不同寻常的气氛,就在这时,云兮慕突然站起身,望着檐外的云色道:“彦公子,云某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说罢,转眸望向池鸢,笑容魅惑又神秘:“池姑娘,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说完整个人就如云一般轻轻浮起,拂袖之间就飞出了莲轩。
秋玉彦见云兮慕走了,似乎想起什么事,也向池鸢告辞离开。池鸢见他们两个都走了,随即起身往凌波阁赶去。
池鸢悄悄翻进花漾的卧房,几步走到拨步床前,伸手掀开帘子,花漾正睡着似乎还没有醒。池鸢站着原地细细打量,只见花漾双眸轻掩,面色透着一股病态的青白,唇无血色,呼吸极浅,她小声唤了几声花漾也没醒,似乎被梦魇住,修眉蹙起神色看上去十分忧伤。
池鸢伸出食指点在花漾眉心,低念术语,不一会儿花漾便悠悠转醒,他睁开朦胧的眼看着池鸢轻声道:“池姑娘...你来了,真是失礼了,近来净梵老是嗜睡不醒。”花漾撑起身子半靠在床上又接着道:“昨日,云家主给我看了病,虽然,我早知道结果,却还抱有希望...”
池鸢安慰道:“我会治好你的,今日我来找你便是商量这件事。”
花漾微微一笑:“怪净梵话只说一半,昨夜云家主给我讲了一桩奇事,他先祖曾遇到像我这样的病人,最后用云家代代相承的灵珠给治好了,可惜那灵珠只有一颗。”花漾见池鸢一点吃惊的神色都没有,心底更加笃定她不是普通人。
池鸢道:“你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今晚必须开始。”
花漾眸色一凝,乖顺回道:“那好...净梵这就派人让兄长安排。”
“甚好,你今晚子时便去冰室里等我,让你家兄长驱散清净阁所有人,通往冰室的路上点两排蜡烛,我会寻路而来,记住了吗?”“就只有这些?不需要一些物什,医药?”
“不用,我们会在里面住上十几天,最快也需要十天,那就让人备些水和吃食就行了。”花漾愣愣的点头称好,池鸢见他这模样,伸手拍拍他的肩:“无事,相信我!你先继续躺着吧,我这边还有东西需要准备,我就先走了。”“好。”
池鸢回到莲轩,提笔写了一封信放在卧室的桌上便出了门。信中只有寥寥几句,‘有事外出,数日不得归,勿念’。
镜城热闹的街市上,池鸢压低帷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来回穿行,她一边走一边看路旁的商铺,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突然前面的人群都向后退,并听见有人大声呵斥,“让开!都让开!”池鸢跟随人群退避到路边,透过层层叠叠涌动的人潮,看见街道中央走过一队身着赤衣铠甲手持刀剑的护卫,他们身姿魁梧各个气势不凡,池鸢站着人群后数了数,竟足足有一百多人,待这些人走后,人群才疏散开。
夜里下起了大雨,池鸢淋着雨赶回了花府,来到清净阁时,果然四下无人,连一个守卫都不见。夜雨掩盖了周遭一切纷扰,一丝丝雾气从雨里缓缓弥漫开来,给这个雨夜增添了一股子凉意。
池鸢站在阁顶,观望着整个湖岛风场流向,眼下,整个湖心岛就数清净阁风水最佳,气运也是汇集在此处的,池鸢沉凝静思了会,又掐指盘算一番这才跳下屋檐。
整个清净阁四下漆黑一片,许是大雨的缘故,并未按她吩咐的那般用蜡烛来引路。池鸢无声轻叹,蜡烛不光用来指路,她如此安排其实还有其他用意,这里地势虽好,天象却不对劲,而且这样的雨夜会引得邪祟招来其他不祥之物。
池鸢拐了几道墙院之后终于看见几点光芒,重重楼阁叠叠树影之中,远远近近耸立着一座座四角攒尖顶的石灯笼,每座石灯笼的核心处都雕着一朵莲花,花心处则包裹着一支红色蜡烛。
池鸢沿着石灯笼中的烛火往阁内深处行走,垂脚的裙摆被雨水和淤泥给浸染成了玄黑色,这清净阁进深十几个院落,还好有这石灯笼的指引,不然她还真会迷路,冒着大雨走了一会,她终于看见了一处门前立有石兽,檐下点着两排灯笼的小楼。
这座楼未竖牌匾,门柱上挂有一幅对联,夜沉更深,打着灯笼都不一定看得清这雨雾弥漫下的字。池鸢上下打量着这座三层小楼,查探无异后便轻轻推开门走进去,门内前厅中布置陈设和阁内其他地方无异,池鸢湿透的绣鞋踩在乳白的地毯上,赫然留下几道明显的脚印,池鸢用内力将衣服烘干,看着地毯上的脚印暗忖道:“这个花澈,心眼还真多。”她笑着用力将脚踩踏在地毯上,把大门打开,任风雨飘洒进来,就一会的功夫雨水与泥点就将她的脚印给掩盖住了。
池鸢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在厅内的蜡烛塔上取下两支白蜡烛,右手食指轻点烛身,一点银光汇聚于她的指尖,皱眉凝神间,她已在上边绘了一道看不见的符文。随后她将蜡烛放于门槛两边,双手结印默念术语,一道金光闪过,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结界笼罩着整座小楼。
洞开的大门外风雨依旧向这边吹来,但却止步于那道大门之外,不再有一滴雨飘进来。做好这些准备后,池鸢开始着手寻找地下冰窖的密道,倒没费什么功夫,侧厅屏风后的密道大门毫不掩饰的敞开,一股子冷气正从里边嗖嗖往外冒。
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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