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灰烬享受着即将来临的杀欲快感之时,他突然动不了!不对,是他的手掌再也无法挪向眼前这个小姑娘毫厘。
池鸢微眯起双眸,眸光渐起时,银色的剑尖顿时发出刺眼的光芒,直逼得正对着她的灰烬本能的闭上双目。
灰烬虽然闭着眼,掌中所输的内力却丝毫不减。他感觉比起方才的寸步难行,这会掌心如被烈火焚烧一般的灼热感简直让人生不如死,他后退了一步,接着又后退了好几步,然而剑尖传来的灼热感渐渐转为了冰冷刺骨的寒气。
“老灰!”一旁对玄烈大下杀手的慊溯和铭宗终于看出了不对劲,见灰烬双目紧闭全身不住的痉挛抖动,两人齐剑指向池鸢。
池鸢见势,挥剑一指,噗的一下钝器入肉声,灰烬右手被她刺破了个大窟窿,她拔出剑,以更快更急之势刺向他心脏。
慊溯和铭宗忙收剑化攻为守,从池鸢剑下救走了重伤昏迷的灰烬,他们左右搀扶着灰烬施着轻功急急退去,临走之时又回头慎重地看了池鸢几眼。
池鸢甩掉银剑上的鲜血,转身看了看倒在地上喘息的玄烈,便向瀑边席间走去。
这一切都被秋家双子看在眼里,两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来历不明的小姑娘,她以一人之力便击退了江湖杀手榜上的三名刺客,无论如何,这般人才都是各方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
秋染容瞧了一眼正收拾伤口互相上药的玄烈,转身走向池鸢,颇感兴趣的瞧着她道:“姑娘好生厉害,只一人便击退了三人,冒昧问一下,姑娘师从何方高人?”
“师尊有言,不可说。”池鸢面色冷淡一板一眼的回道。
秋染容听言神色不变也不再说话,气氛一时凝滞起来,秋玉彦在旁犹豫再三才开口问道:“池姑娘,你能告诉我那首笛曲的名字吗?”
池鸢沉吟一会,道:“曲名……山鬼。不过...此曲非凡尘俗物可意会,所以,你知道了也没有用。即使弹奏出来了,也没有效果。”
秋玉彦听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也不去深究,遂放柔了声音,微微躬身靠近她温声道:“池姑娘可真会打趣,玉彦这里有一本古谱残卷,里面收集记载了天下失传的禁曲孤本,池姑娘可有兴趣观摩一二?”
秋玉彦这般轻柔说话的模样,洛阳城里的世族贵女们可没有一个能扛得住,只可惜似乎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池鸢听到禁曲二字有了些别样的表情,但是秋玉彦看不清,她一直戴着个帷帽,有什么表态也看得不太真切,他凝看了一会又道:“玉彦这就去取来,池姑娘稍候。”
池鸢见他真去取了便伸手把帷帽摘下,一头如瀑般的墨发随意披散而开,并未梳发髻。
秋染容给她倒了一杯茶,也不言语,默默看她从袖中拿出一条闪动着银辉的发带,取上几缕长发随意挽了一个髻。
“池姑娘,你瞧就是这本竹卷,里边有不少特别意趣的禁曲呢!”秋玉彦坐到矮几边,将竹卷放在桌案上说道,随后又自然的和秋染容低语几句,看似漫不经心,两人的视线却一直锁定在池鸢身上。
池鸢伸手拾起陈旧的竹卷细细观摩,竹简上篆刻的字迹太过模糊已经看不出什么了。翻开第一张时她看了一眼,眉眼间没有任何表情,继续翻下去,接着又连续看了好几张,突然她攥简的手顿住了,迅速扫了一眼书里面的内容后便立即合上书放回桌上。
“谢谢你,这些的确是禁曲,能写出这本书的人也不简单,他大概不是此界人,原本,这本竹卷也不该会出现在这里。看来,此界或许会有...”最后几个字声音太低,谁也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
池鸢的话秋家双子自是听得毫无头绪,他们不明白什么叫此界人,为何不该出现这里?不是这里又该是何处?
“池姑娘,能否将你的佩剑予我一观?”秋染容终是压不住心底的好奇,池鸢收剑回来之后便没有挂在腰间,他方才观的仔细,那并不是一把软剑,便是藏于腰间也能瞧出端倪。
池鸢听完突然笑了,明明是笑起来的眼眸,却让秋氏双璧无端端生出一股冷意。“你们当真要看?此物不是凡尘俗物,看了碰了便要受其因果,如此还想看吗?”
秋染容面色一怔,微微施礼道歉:“怪在下多嘴,冒犯之处还望姑娘海涵。”秋玉彦本想多问一句却被林外传来的动静打断。
竹林外陆续进来了一批青衣带刀护卫,他们停在席前,动作整齐划一,步伐轻盈,看上去不像是一般的护卫。
“参见容公子、彦公子,属下来迟,罪该万死还请赐罪!”为首之人跪在地上沉声说道,身后众护卫伏跪一地,头也不敢抬。
池鸢仿佛第一次见这阵势一般好奇的打量着他们,又来回在他们中间走动。护卫们训练有素,跪在地上趴伏着身子额头贴着泥地动也不敢动。
秋染容脸色微沉看着众护卫也不说话。众护卫感觉到主子那边传来的无形寒意,更是大气不敢出屏息候着。
秋玉彦见池鸢在护卫堆里好奇地来回张望,启唇笑了几声:“池姑娘,你若是喜欢他们,那这些护卫都送给你如何?”池鸢听了立即跑过来,瞅着秋玉彦板着脸道:“不用,我的武功这么厉害,何需护卫?”秋玉彦轻轻一笑又道:“你可以让他们做任何事,又不用时时跟着。”池鸢一听,眸色动了动,又转身望着身前跪地一片的护卫,哼声道“不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秋玉彦有些捉摸不透池鸢的心思,遂收回思绪继续审视着众护卫:“此事略有蹊跷之处,你们来迟也在意料之中,秋古,该如何处理,也不必本公子多说了吧?”
“是,秋古领命。”话毕秋古立即动身领着众护卫退出了竹林。
玄烈默默收拾好林中凌乱的尸体,探查完之后走到席前道:“公子,咱们的马被刺客毒死了,黄昏之前,怕是赶不到锦州城。”
秋家双子正和池鸢说着闲话,听玄这么一说,当即冷了脸。
秋染容站起身,烈大气不敢出立即上前为他们收拾衣衫行整。“既如此,便慢慢走吧。”“是,小人这就传信给秋融,让他立刻安排人马赶过来。”玄说完,松了一口气,立刻从袖里拿出一只口哨吹响,哨声在这山中回荡的极远,不一会儿便听到从竹林上方传来几声悠远的鹰啸。
池鸢闻声瞧去,见一只褐白相间的猎鹰正于竹林上空缓缓滑翔,最后慢慢飞落到玄伸出地右臂之上,玄摸了摸它的脑袋,将一张纸条绑在它腿上,随后便振臂一呼,让猎鹰扬翅而去。
“左右无事,我便告辞了。”池鸢起身道别道。秋玉彦不慌不忙的问:“池姑娘这是要去哪?”他这话倒是把池鸢问住了,她半会也答不上来。秋玉彦见状笑着提议道:“不如随我们一路游山玩水如何?”“你们要去哪?”“一路南下,先去江陵,随后乘船去江南。”
秋染容附和了一句:“池姑娘若是没有必须要去的地方,与我们一道也可以互相照应。”
池鸢寻思了一会决定还是和他们一起走,因为她身上就只剩下几个铜板了,自下山入界以来,走了一个多月,虽是以深山老林为多,但与农夫猎户交易之时,还是通晓了一些常识以及此界流通的货币。
秋玉彦见她点头答应了,便安排玄烈收拾行装,步行上路。
一行人直行至夜幕降临之时也没走出山林,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几乎看不到几个活人。
“公子,前面三里外有间客栈。”烈探路回来向他们禀告。“在这荒郊野外还有客栈?必是黑店无疑!”玄训诫道,他走在最后面,身上背着好几个大包袱,整个人像座移动的小山包一样。
“无妨,你家公子我就要住黑店!”秋玉彦安抚的看了一眼被玄瞪视着的烈,然而当那座破旧又脏乱的二层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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