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您没事吧?”小厮们见薄薰行事如此粗鲁不免担忧了几句,谁知薄薰听后反而变本加厉,推掌渡气时动作又急又快,使得萧宜深时不时的痛嚎出声,惨叫不断。
“都闭嘴吧,没看见我正给你们宝贝少爷疗伤吗?若是惹得我分心了,那你家少爷的生死可就不好说了哦。”
“你,你……”萧宜深的狗腿子敢怒不敢言,明知薄薰蓄意报复,但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暗自记下了今日之辱,它日再来慢慢算账。
一炷香之后,萧宜深的脸色明显好转,呼吸也平缓了许多,萧宜苏见状也安了心转身向池鸢道谢:“姑娘不计前嫌愿施手援救兄长,如此高义,宜苏实在敬佩,之前承诺之事,宜苏说到做到,但凡姑娘所求,宜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萧公子这话说得未免有些折煞了人,如果说他是被别人打伤的,我来施救,你倒可说如此话来奉承,但是此人是我打伤的,我再救回来,你还要这般感谢,岂不是过于惺惺作态假心假意?”
“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池鸢立即出言打断他:“客套之话莫要多言,你兄长欺辱薄薰,我便打伤他,这两件事可以互相抵消扯平,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说那些假意之言,不过,依你兄长的性子,他会不会善罢甘休还很难说,你这般诚恳致谢实则驳了他的面子,一切还是等他清醒了再论结果。”
“姑娘说得在理,兄长是兄长,宜苏是宜苏,我的确不能代表他的意思来解决问题,但宜苏之言并非刻意奉承姑娘,那些都是宜苏的肺腑之言,宜苏是真心钦佩姑娘的行事为人,也是真心实意想与姑娘交朋友,姑娘你意下如何呢?”
池鸢盯着萧宜苏看了一会,又将目光移向他身后的萧宜深,此刻,萧宜深已然平稳了内息,睁开了眼,对于方才她与萧宜苏的对话,想必他都听见了,却不知为何不说话,既然萧宜苏有意结交自己,那便不如顺水推舟承了他的好意,之后,就算萧宜深怀恨在心,有意报复,两兄弟,一个是敌一个是友,如此场面倒是有趣了,就不知道,他们是一致向外还是窝里斗。
“好啊,你我化敌为友自然是好事,我叫池鸢,池水的池,鸢鸟的鸢,萧公子,幸会。”
“池鸢……”萧宜苏听到池鸢名字的那一刻,脸色微妙变化了一瞬,但他掩饰得极好,谁都没发现,“能结识池姑娘实乃宜苏之幸,对了,之前见薄薰姑娘在林中抓捕野兔,冒昧问一句,池姑娘你们也是来狩猎的吗?”
“没有,只是路过而已,出门时身上没带干粮,到了这个时辰腹中饥饿便顺手打几只野兔果腹。”池鸢说罢目光移向被薄薰压在腿下不断挣扎的野兔,说起来从薄薰闹着要吃饭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她饿了这么久不会有事吧?
“原来是这样,正好,我们也要回营地休息,不如,两位姑娘待会与我们同去?虽未准备什么山珍海味,但是备了许多食材,还特意从城中酒楼请来了几位手艺颇好的名厨,他们会各地菜式,烹制野味也是一绝,到时候姑娘想吃什么,都可以吩咐他们去做。”
“主人,我好想吃呀,可以去吗?”薄薰悄悄传音道,池鸢目光瞥去,正见她扭头瞧来,一双碧绿大眼扑闪扑闪的眨动,乞求期盼之色溢于言表。
池鸢忍不住笑了,想不到薄薰变成人之后这般贪吃,“好,那我便承了萧公子的好意,薄薰,那位萧大公子的伤势如何了?”薄薰眸光瞬亮,立即接话道:“主人再等等,马上就好。”
薄薰缓缓收掌敛气,帮萧宜深疗伤耗费不了多少灵气,之前主人那道剑气明显收敛克制了许多,以他功力完全可以受得住,但是,这家伙内伤未愈还敢出来闲逛,要不是主人的命令她才不管这家伙的死活呢,哼,这一疗伤顺带着还帮他内伤治好了,真是便宜这小子了。
薄薰起身拍去衣裙上的落叶,一抬头就瞥见众小厮匆忙躲闪的目光,顿时没好气道:“看什么看,你们少爷内伤全好了,要不是主人,我才不救人呢,哼~”
萧宜深在小厮们的搀扶下站起身,自伤势恢复之后他目光就落在池鸢身上,倒不是贪恋美色,而是审视猜疑,同时也忌惮她的武功,刚才那道飞剑的威力他比谁都清楚,更清楚最后关头她收手了,但无论如何她的确是在众人面前落了他的脸面,若此事传出去,旁人岂不是要笑掉大牙?如此,他身为萧家大少的威严何在?脸面又何在?
萧宜苏伸手搭上萧宜深的手腕,“兄长,你的伤好了。”这句话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同时也在提醒萧宜深,不要冲动意气用事。萧宜深移回目光,看着弟弟脸上温和的笑容,深深吸了一口气:“六弟,是她伤了我,使我落马,你……”萧宜苏微微摇头:“我知道,但如今你伤势大好,恢复如初,看在我的面子上,可以不要再计较这件事吗?”
“你,你为何要与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交好?就算她有点本事,以萧家的势力,何尝招徕不来更厉害的人物?对,今日之事也提醒了我,身为萧家长子,也是时候备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护身,不然,如今天这样的荒唐事再遇上个几回,你兄长怕是没命活了。”
“兄长言重了,毕竟池姑娘出手也不是有意的,是我们咄咄逼人在先,不能尽数将过错怪罪在他人头上,你看,你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她都愿意握手言和,你又为何不能原谅呢?”
“喂,你们还在嘀咕什么呢,都什么时辰了,再等下去我快要饿死了!”薄薰耐着性子等了好久,见这两兄弟站在一处叽叽咕咕个没完没了,终于忍不出发作了。
萧宜苏轻轻拍了拍萧宜深的肩,别有深意的与他对视了一眼,萧宜深心领神会,招呼下仆准备行装,随即上马扬鞭先去离去。
萧宜苏带着池鸢她们姗姗来迟,才一进场就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其中有人上前调侃道:“宜苏兄,你不是去打猎嘛,怎么猎物没看见却来了两位美人?”世家子弟见过的美人不胜繁多,如池鸢这般气质如仙容貌出众的美人,也是初见时惊讶稀罕了一阵,其后更多的是好奇。
“这两位姑娘是我的朋友,路上巧遇,特邀来作伴。”萧宜苏说着脚步微移,不动声色的挡去了众人探来的视线,见此状,之前调侃的人立即拱手致歉:“原来如此,失礼失礼,之前所言多有唐突,赵某在此给两位姑娘赔礼了。”说完便灰溜溜的走了,其他人见势也纷纷散去。
不多时,狩猎比赛终于开始,各家子弟将自己所猎之物尽数清点摆出来供主事人评定,纵览全场要数林家两位公子所获最多,其中单林飞白一人就猎得两头鹿,一头野猪,再加上其余的飞禽走兽共计十五头,其次便是周家的公子,然后才是萧家两位兄弟,余下其他世家暂且不表。
“萧宜苏,这些打来的猎物都可以吃吗?”薄薰嘴馋得不行,目光紧盯着台上那些置放的猎物咽口水。萧宜苏微笑着回道:“自然可以,薄薰姑娘想吃什么就做什么,我都可以安排。”“真的?萧宜苏你倒是爽快人,看来这朋友没交错!”
“能得姑娘如此赞荣,是宜苏的荣幸,不过,薄薰姑娘且先耐心等一等,目前这些猎物是各家的战利品,待会经过主事人统一结算评定之后,姑娘就可以从中挑选喜欢的猎物。”
“好呀好呀,那你们这个狩猎比赛得了第一名会有什么奖励呢?”
“今年的奖品是书圣楚公的墨宝,此卷据说是他退隐前的最后一幅笔书,楚公一字千金难求,珍贵之处更是不必多说,宜苏本想和兄长一起努力争得头筹,但终是比不过飞白兄骑射的身手。”萧宜苏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回头一瞥,正看见萧宜深从营帐中走出来,两人对视了一瞬,随即移开目光。
今日狩猎大会毫无意外的归林飞白拔得头筹,宴会上由他坐主座,其他人纷纷持酒上前敬贺,薄薰初化为人对什么都感到新鲜,见萧宜苏要去敬酒,也尾随在后一路跟着走过去敬酒。
“飞白兄,恭贺你赢得第一名。”萧宜苏举起酒杯朝林飞白示意一番随后一饮而尽,林飞白起身走到他跟前,关切问道:“宜苏,刚才在场上见你所得之物甚少,可是出什么事了?”
萧宜苏含笑摇头:“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很好,多谢飞白兄关心。”手臂刚一落下,正巧与身后急急跟来的薄薰撞上,“哎哟,萧宜苏你干什么,毛毛躁躁的,把我的头撞得疼死了!”
“你怎么来了?”萧宜苏有些意外,细想之后又觉得并不意外,主仆二人行事古怪,一路上没少给他带来惊喜。
“我为何不能来?就许你们敬酒,我就不行?”薄薰瞪了萧宜苏一眼,移步走到林飞白身前,学着萧宜苏的动作高举酒杯给他敬酒:“飞白兄,恭喜你啊,赢得狩猎第一名,不过,我若是来早一步,说不定这第一名是我的了!”
林飞白错愕的看着薄薰,这位初次见面的姑娘一上来就喊他飞白兄,直把他都喊懵了,“姑娘,你是……”
“我叫薄薰,是萧宜苏的朋友。”薄薰说着顺手搭上萧宜苏的肩,幽幽的眸光上下扫视着林飞白,这小子,身骨不错,内力不错,凭他本事,今日狩猎之物远不止于此,原来是故意藏巧于拙。
林飞白怔然一笑,客气施礼道:“薄薰姑娘好,在下林飞白,也是宜苏的朋友。”说完抬头看向萧宜苏,后者对他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显然对薄薰如此出格的举动已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筵席开幕后,各种珍馐美味陆续上场,薄薰期盼已久双眼放光来回盯着上菜的仆从,等美食刚摆上桌,一转眼的功夫餐盘就空了,萧宜苏坐在薄薰左侧,视线余光无意瞥见了这一幕,心中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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