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笛曲很特别。”流光君开口道。他的声音不似云兮慕那般酥软魅惑,也不似秋玉彦那般清润雅致,更不似花漾那般清脆悦耳。他的声音像洞箫一般低沉,还夹带着一丝少年之音的柔软。
池鸢望着他看似温柔又不带任何感情的笑容,微微勾起唇角:“哦?何处特别了。”
流光君笑容不变,他走向船舷边,微微抬手搭在栏上,垂下的衣袖一角晃动着一只七彩孔雀。他说:“哪里都特别,就如同你一样。”
池鸢听了轻笑一声,慢条斯理的收好竹笛。从始至终流光君的目光一直不离她,像是在观察又是在探寻。
“遇上你两次了,看来似乎顺路,不如上船一叙。”流光君又道,语气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他话音刚落,立刻就有护卫将浮梯和绳索放下。流光君看着池鸢浅浅一笑,便离开船舷去了阁内。
乌篷船上众人都看着池鸢,等着她的决定。池鸢拧眉看着流光君离去的背影,权衡了一下,说道:“也好,你们都随我一同去吧。”
“是。”沈黎戒备的看了一眼船舷边看热闹的众少年,率先跳上了浮桥,灵泽扶着林砚跟随其后,灵泽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小乞丐在诸多世家子弟的目光下,难得乖巧收敛起来,也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躲在林砚身后。
沈黎站在浮桥上等着灵泽过来,想同他一起将林砚扶上去,灵泽心领神会的走到船尾,望着隔着一丈多远的浮桥有些犯愁,他倒是可以跳得过去,可是林砚怎么办?沈黎站在对面浮桥上也犯了难。
这时池鸢说道:“你们都上去,不用管他。”沈黎应了声,拉住跳过来的灵泽同他一起上了船。
池鸢右手伸向林砚的衣领,林砚顿时一副认命的表情,任她一抓一提,纵身一跃,几步便飞到了船上。
船上少年们惊诧的看着池鸢,高呼道:“姑娘好身法!”“翩若惊鸿,宛如谪仙。”“风姿绰约,好极。”
当林砚脚踩到船上的地板时,池鸢便放开了他,因为身高差的原因,池鸢的脚还未曾沾地,只见她凌空虚点,离地板三寸之时又飘然而起,如凌波仙子一般踏空飞入了楼阁之中。
众少年皆目瞪口呆,池鸢这绝妙的轻功和身法可真是唬人的紧。
谢离站在人群中,怔怔的看着池鸢飘然而去的身姿,折扇脱手而落都浑然不觉。
池鸢落于门帘之外,两个垂首的丫鬟屈身一礼,目不斜视的左右分帘请她而入。池鸢步伐没有半刻犹豫,拾步而入,踩在绘着奇兽的金丝绒地毯上,迎面就是一架紫檀木镂空雕着复杂图案的屏风。绕过屏风继续向前,视野顿开,红木纹着瑞兽的天顶下四面各垂着一架银制的大烛台,门窗各处都垂挂着云锦薄纱,似乎从里边可以更清楚的看见外面的人。
池鸢站在一处圆形的博古架边,看向厅内正中卧于花梨木美人榻上的流光君。流光君斜靠在圆枕上,一手支额,一手执书,双眸低垂。
池鸢见榻边地毯上铺着一张竹青色的席,席上有一张暗红色的案,便走过去,俯身落座。
待她坐下后,静静观书的流光君终于有了动作,他抬起头看向池鸢,眸光清冷又温柔。
池鸢在他探寻的视线下渐渐开始不耐,终于忍不住抬头与他对视。谁知,流光君见她如此,将书掩于唇角,似乎在笑,但那双如月眼眸却并无笑意。“还未请你的名字。”池鸢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道:“池鸢。”流光君微微一笑,丢下手里的书,缓缓从榻上起身,天青色的衣衫映着透进的日光折射出了珍珠般绚丽的色彩。
流光君站起身,玉般的手提起了碧色的壶,又在桌案上拾了个黛青色的小茶杯,亲自给池鸢倒茶,若是旁人看见,定然受宠若惊。
池鸢看着他倒茶的动作无动于衷,流光君倒好茶,抬头对她一笑,笑容轻柔宛如绽放于春日的花,他在她正对面坐下,理了理微乱的衣袖。
“池鸢,池鸢这名字很奇怪呢,似乎无姓只有名……”流光君看着她说道。池鸢微微皱眉,“名字只是身外之物,叫什么都无所谓。”流光君道:“一个人的名和字何其重要,不管是人还是物...,你如此随意之言,本君可不信。”
“随意又如何,干卿何事?”
流光君唇角笑意不减:“你莫要动怒,本君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池鸢转过脸,拾起手边的茶杯,微微仰头便将茶一饮而尽。这茶入口极为温润,浓郁的茶香中带着一股莲花的清香,待放下茶杯,却看到杯底有两条活灵活现的金鱼,池鸢右手顿住,复又将杯盏抬起,凑近仔细观摩。
“只是寻常之物罢了,你喜欢便可拿去。”
池鸢盯着杯底的金鱼,目光不移:“这茶杯是寻常之物,只是这鱼身上的花纹不太简单。”
流光君眸光低敛,垂眸看向自己手中黛青色铜胎掐丝珐琅茶杯的杯底。这套茶具是京城名匠黎大师的绝作,天下就独这一套且千金难买,至于茶碗里鱼,不过是鱼身有一道金色描线重叠三次半圆的图案罢了。
“为何觉得这图案不一般?”流光君不解问道。池鸢放下茶杯道:“这是一道封印的图案。”“哦?封印?”流光君站起身看了池鸢一眼,又去看桌案上摆放的其他茶具,不过很可惜只有眼前这套茶具绘有那个奇怪的图案。
“你与江都楚氏相熟?”流光君突然又问。池鸢抬头看向他:“楚怜?不熟。”流光君眸光一凝,含笑道:“她自称遭了贼人被你所救,你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何来不熟之说?”池鸢清哼一声:“我本就不想插手,倒是你,提及此事作甚?”流光君走了几步,依在屏风上回首笑看池鸢,“如此甚好,本君自作主张将她送走,此事你不会在意吧?”
池鸢微微拧眉,不耐道:“送走便送走了,与我何干,不对……我的确要怪罪你,我是不想救她,但事已至此,该如何寻她要回报酬?”
流光君眸光一怔,又走回案前坐下,一只手支着下巴注视着池鸢道:“你的想法很有意思,嗯……那就让本君来赔偿你的损失如何?”池鸢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必了。”
流光君轻哼一声:“你这般防备本君,甚是败人兴致呢。”池鸢冷笑一声,“既如此,恕我不奉陪了,告辞。”流光君依在案边,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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