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手机里,女人的声音飘忽又带着几分不可思议,“你的记忆倒退到了七年前?”
孟冉盯着无名指上的婚戒,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是的。”
“这也太……”对面的人有些语塞。
孟冉接过好友的话:“太不真实了,就像瞎编的一样?”
“……嗯。”
孟冉扯了扯嘴角。
“相信我,刚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是脑子不清楚,产生幻觉了。”
孟冉分明记得,她正坐在一家高级餐厅的包间,和男友赵延舟一起庆祝自己即将到来的二十三岁生日。
一晃神的工夫,再睁眼,她就躺在了一间病房里。
在与医护人员以及某位自称管家的男人交流了很久之后,种种证据之下,孟冉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她穿越到了七年后。
人生如同被按下了快进键,原本二十出头的她转眼老了七岁,即将年满三十。
更可怕的是,如今的她已经结婚生子,并且有一个正在上幼儿园的女儿。
据管家说,她在二十三岁时和现在的丈夫结婚,婚后生下了一个女儿,接着在女儿仅仅三个月大的时候离奇失踪。
而整整五年过去,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她早已不在人世的时候,今天凌晨,有人在她当年失踪的城郊公园附近发现了她。
她被找到的位置处于监控死角,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出现在那个地方,又躺了多久。
目击者见她昏迷不醒,好心报了警,警方通过指纹和DNA对比确认了她的身份。
据说她被发现时看起来和五年前一模一样,衣物整洁,随身物品一件不少,就连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都光泽依旧。
接下来孟冉先被送往一家私立医院,她的情况被定义为脑部损伤导致的失忆。
经过一系列的身体检查和手续过后,她又被带到了这里,她失踪前的“家”。
和她一起被发现的那部旧手机怎么都开不了机,管家给了她一部新的。
孟冉用这部新手机拨通了好友姜雨晴的号码,用了二十分钟,终于让姜雨晴相信自己就是孟冉本人。
电话那头,姜雨晴再度开口。
“那冉冉,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孟冉:“无论如何,我得先弄清楚这七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现在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
“不用说了!”姜雨晴抢过话头,“这样,等一会儿我忙完回酒店,就把我能想起来所有重要的事情都写在备忘录上发给你!”
一时间,孟冉仿佛回到了读书的时候,那时姜雨晴也喜欢用这样不容置喙的语气安排两人的行程。
孟冉轻抿唇角,鼻头突然有些酸:“谢谢你,雨晴。”
“这有什么!”姜雨晴说,“不管你是掉进时空裂隙还是遇到了神仙,我身边嫡长闺的位置永远为你留着!”
孟冉怔了下:“嫡什么?”
姜雨晴笑笑:“最好的闺蜜的意思啦,我忘记了,你的网速还停留在七年前呢。”
两人说笑几句,姜雨晴忽然问:“对了冉冉,你刚才说你一个人在家?那你老公……他人不在?”
“老公”两个字,让孟冉差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再次看向无名指根的那枚婚戒,犹豫片刻,将戒指摘下放在床头。
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些心理安慰。
孟冉:“管家说他原本在国外谈生意,现在正往回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姜雨晴“哦”了声。
孟冉:“他……”
无论是“我老公”还是“我丈夫”都说不出口,舌头绊了下,最后还是用“他”代替。
姜雨晴猜出孟冉想问什么:“你是不是想问陈肃凛的事?你问吧。不过我没和他正式见过面,你结婚之后也很少和我提他,所以我知道的可能不多……”
孟冉下意识说了句“没事”,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起初在医院醒来时,周围人一口一个“陈太太”称呼她,她还以为他们认错了人。
用了很长时间,孟冉才接受自己穿越并且已经结婚的事实。
管家告诉她:“陈总已经在从伦敦赶回来看您的路上了。”
显然,这位“陈总”就是她的丈夫。
孟冉完全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陈总”,于是得出结论:她和如今的丈夫,应该是在她记忆空白的那段时期认识的。
看周围人提起这位“陈总”时尊敬的态度,她估摸着他应该是个挺有钱的老板。
这点倒是符合她的择偶标准,很早以前孟冉就下定决心:要么不结婚,一定要结的话,必须找个有钱人。
赵延舟听说之后曾和她开玩笑:“幸好我还挺有钱的,不然就被你筛掉了。”
孟冉想再问问清楚这位“陈总”是个什么人,做的什么生意,两人如何认识,怎么谈的恋爱,又是什么时候结的婚。
只是这位管家像是被人授意,言语间有所保留,而孟冉又很快被自己还有个女儿这件事分散了注意力。
总之,孟冉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甚至没能记清自己这位丈夫的大名。
此刻姜雨晴再次提起那个名字,孟冉才忽然觉得熟悉。
孟冉皱眉:“你能不能再说一遍,他叫什么?”
“你说你老公的名字?”姜雨晴有些疑惑,但还是答,“陈肃凛呀。”
孟冉喃喃重复了几遍这三个字,身体猛地僵住。
和赵延舟谈恋爱时,赵延舟常提起他有两个从小玩到大,关系非常铁的发小,其中一位似乎就姓陈。
只是赵延舟提起这位发小时鲜少称呼全名,孟冉第一时间没能想起来。
听孟冉许久不说话,姜雨晴担忧地问:“冉冉,你没事吧?”
孟冉如梦初醒:“没,那个,雨晴,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为什么会和陈……陈肃凛在一起?”
姜雨晴思忖道:“说过一点,好像他原本是赵延舟的朋友,后来你和赵延舟分手后,他帮了你一些忙,慢慢你们就走得近了。”
孟冉闭上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气。
不是她记错了,也不是同名同姓的巧合。
真的是她知道的那个陈肃凛。
那个记忆中只和她见过一面,赵延舟口中关系十分密切的发小。
再次睁开双眼时,孟冉问:“那你知不知道,我和赵延舟为什么会分手?”
.
劳斯莱斯在高速上平稳疾驰,总裁特助周程坐在副驾驶,时不时观察着后视镜里老板的神情。
先是十个小时从伦敦飞往北城的航班,下飞机后又马不停蹄地上了机场高速。
一路舟车劳顿,周程在头等舱勉强眯了四个多钟头,而陈总据说全程都没合过眼。
算上登机前连轴转的见客户、开会,陈肃凛已经有二十多个小时没休息了。
周程想劝几句,可看到后座老板阴沉的脸色,终究是没敢开口。
给陈肃凛当了将近五年的助理,哪怕是公司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周程也从没见老板露出这样肃杀的神色。
车内安静得可怕,陈肃凛手中平板的屏幕上,正播放着来自医院的监控录像。
蓝牙耳机里,女人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这里是医院?我怎么会在这?”
“陈太太,您不要激动,也先不着急起身,我慢慢和您说明情况。”
“什么陈太太?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陈太太,我叫孟冉。”
“陈……咳,孟女士,您目前的状况比较特殊,记忆可能出现了一些损伤。”
“什么?等等,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是怎么来医院的?是赵延舟送我来的吗?”
“是陈总安排人送您来的。”
“哪个陈总?不对……赵延舟呢?就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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