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镛带的那群将士,粮草撑不过三日,师兄肯定不会让他的小侯爷忍饥挨饿的,如此想来——
他痛心疾首,万般悲痛却又无可奈何。
他吹了声口哨,望着扑棱来的鸽子,眼里的宠溺藏都藏不住,当初就是靠着这些带羽翼的小萌物,沈儒清,收买了他。
“真可爱,我的小羽,爹爹给你个小任务嚯,小宠儿就麻烦你辛苦加速给爹爹把这封信送到沈儒清那儿。”
鸽子偏了偏头,琢了两下他的手掌。
“什么?哦,就是那个成日里装神弄鬼,爹爹讨厌的那个男的。”兰一一改往日的清冷,恨不得和他的小宠儿贴贴作一团才好。
鸽子无语,这么当面说它前主人的坏话真的好吗?不过跟了谁就听谁的吩咐,这是它们当鸽子的修养。
真是可恶,他怎么忍心让他的小宠儿飞这么远去传信呢,虽说沈儒清如今也没在京城了,离西北更进一步。
但他还是不忍心让他的小鸽子舟车劳顿的,万一有什么闪失,只恨不得杀了这个县令泄愤!
这鸽子点了点头,扑棱着小翅膀又有些艰难的飞走了,由于兰一的喜爱,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已经增肥了不少,哎,想起它以前可是主子麾下最得力的情报鸽呢,鸽子有些郁闷的想到。
沈儒清自是不可能真的呆在京城,只是听来人报信说些谌小侯爷,他非得亲自护着他才好。
但也不敢太靠近,让小侯爷觉察。
他失笑,又想起离别前小侯爷的试探,大意了,纵是百般遮掩,到底敌不过心动,那瞬间就仿佛一眼万年,把他的心思看的透透的了。
虽是好吃好喝休养了好一阵,但是从前的本领到底是还没被磨灭,它还有很多的兄弟姐妹,断不能让它们看了笑话,扑腾了一晚上,若不是看见它的好友在树上恩恩爱爱,它指不定就要飞往京城了。
原来主人搬到这里来了,真是太感动了,它眼里泪光闪闪,扑棱着翅膀就飞到了沈儒清的卧室,转了一圈没发现,又到庭院中才看见沈儒清在那里不知道失神想些什么。
沈儒清抬头,瞧见是多些时日未见的小羽,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以他对这个怪癖师弟的了解,若非是紧急状况,不然宁愿是自己快马加鞭,也不愿让这只宝贝鸽子出来晃悠。
顾不上想那天离开时的旖旎,沈儒清皱下眉头,取下小羽脚边的便条,他这个师弟还真是会给他扔烂摊子,绑了人家县令的儿子,这下更难交涉了。
他快步回房,拿出那几枚师傅传给他的铜钱,上面刻着上古文字,这么些年,他虽还没有完全看透这些古文字,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铜钱正反两面象征阴阳,有字为阴,无字为阳,外圆象征天,内方象征地,取三方铜钱为天地人三才,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真是在外混多了,区区一个县令也得劳烦他来出手,沈儒清心想。
而后摒弃杂念,静心思定,心诚则灵。
然而,等他随意抛下一卦后,就没有这么想了。
整个卦象前面还算正常,官鬼持世临青龙,应以之为吉,意在县令一生官运亨通,升迁为吉。但是这个临青龙,按照整个爻来看,似是而非,又好像意不在县令。
沈儒清抬头看向窗外,秋光正好,估计要等到晚上看一下星象才能综合断一下这个卦了。
既然师弟说县令最宝贵的不是他的嫡子,难不成这条青龙另有其人?
思及至此,沈儒清立马又慎重虔诚的抛下一卦,他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若是师傅还在,大约会知道这是什么卦象吧。
无论是自己所断之卦还是师傅所讲述之例,皆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场景,主卦所断之人说主宫位墓绝者已死,这一卦又是青龙,无疑代表其出生名门,高贵富有。
他沈儒清虽说没有一官半职,但也明白,一个区区边漠县城不起眼的县令,怎么说都和名门沾不上一点边,若说名门贵族,他还真能算上一个,沈儒清苦笑。
他不过是不愿意回去罢了,荣华富贵,名誉权力,于他而言甚至抵不过那年马车颠簸,在暴雨中小侯爷策马疾行的晚上。
一定另有其人。
沈儒清猜不透的人,此刻却在单燕公主的庭院里打着小盹,秋风微拂,阳光不甚刺眼,但也不至于失了暖意。
温景宜实在是太累了,要是能回到儿时,她一定不会乱怀慈悲之心救下楼姚。
楼姚倒是活蹦乱跳,作为单燕唯一的公主,她每日简直可以用意气风发来形容。
不听她父王的指令,日日出宫到大街小巷骑着高头骏马晃悠,若是搞砸了,自有她最忠心的侍卫出面给她收拾烂摊子。
而她自穿到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世界,身子就一向虚弱的厉害,本就没工夫陪楼姚四处逛,何况还是受单燕王之托,给楼姚的庶弟调养身子。
“阿景!你来单燕这么久,你阿翁不会担心吗?”
温景宜摇摇头,完全不想理会整日里叽叽喳喳的楼姚。
说是阿翁,大概也算不上吧,古今两千多年的历史都告诉她,无论是古时还是现代,男子珍贵如金,女子命贱如草芥,而她的阿翁平日里总是偏心于她而忽略家中唯一嫡出的兄长,她不是不明白阿翁平日里为人确实正直,也是个好官。
但还有很多细节,怎么说来都不合情理,她不蠢更不单纯,活了两世的人还有什么单纯可言。
唯一看见的世人不重生男重生女,还是在香山居士的诗里,而说来还不是因为贵妃使姊妹弟兄皆列土,让门户生了光彩。
倘若让她说,若是古时有给女子一些机会,让女子在朝为官,谁又能说女子不如男?能在史书上浓墨重彩的女子,哪一个不比男子优秀,女子总是要更加出彩,才能赢得一席之地。
她之前还天真的以为是因为这个不知名的朝代人人平等,但很快就被打脸了,这个时代同任何一个时代都没有区别,一分一毫都没有,沉闷地让她无端感到绝望。
楼姚好似并不想让她安心入睡“阿景!你说你这医术这么好,怎么从没提过你的师傅呢?应该一定大为人知才对。”
“我的毒术更好,想试试吗?”温景宜睁开眼,冷冷的瞥了她开口道。
“哈哈……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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