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要看看,二皇子会不会为了一个失势的臣女去触太后和皇上的霉头?
傅明雪这步棋,走得真是蠢不可及。
“傅莽那边呢?”傅流萤又问。
“将军仍在书房,未曾外出。期间只让人送了些饭菜进去,几乎未曾动过筷。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秋月低声回禀。
傅流萤沉默片刻。
傅莽此时的痛苦,半是因儿子不肖家族蒙羞,半是因自身权位动摇。
他对傅湛或许有父子之情,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以及对自身利益的担忧。
“不必管他。”傅流萤淡淡道,“让我们的人盯紧府内外即可。尤其是明日我入宫后,府中绝不能出任何乱子。”
“是。”
这时,夏婵端着刚煎好的药进来,“小姐,该用药了。”那是调理内息的药,傅流萤臂上的伤虽无大碍,但明日宫宴需得保持最佳状态。
傅流萤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刚放下药碗,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叩击声。
春芽立刻警惕地看向傅流萤。
傅流萤示意她稍安勿躁,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
一枚小小的竹管被塞了进来,随即窗外气息消失无踪。
是萧玹传来的消息。
傅流萤打开竹管,取出里面的纸条。
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傅湛已伏诛。明日辰时,府外候。”
字迹凌厉,带着一股杀伐之气。
傅流萤指尖微顿,随即将纸条置于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
傅湛**。
这条消息明日便会传遍京城。明日的宫宴,注定不会平静。
萧玹这是在告诉她,戏台已搭好,只等开场。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
明日,她必须更加谨慎,每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
翌日,辰时。
一辆奢华却不失威严的玄色马车准时停在傅府门外。
车帘以金线绣着繁复的云纹,拉车的是四匹神骏异常的黑色骏马,车夫是个如同泥塑木雕般的黑衣人。
傅流萤在春芽的搀扶下走出府门。
她今日妆容清淡,却恰到好处地凸显了五官的精致,绯色宫装更添几分庄重,行走间步态沉稳,气度不凡。
马车帘幔掀起,萧玹端坐其内。他今日亦是一身玄色**袍,金冠束发,面容依旧苍白,但眉眼间的戾气似乎收敛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威严。
他看到傅流萤,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深邃难辨。
“上车。”他声音平淡。
傅流萤微微颔首,搭着春芽的手上了马车。
春芽则与随行的东厂侍卫一同骑马跟在车后。
马车内部宽敞舒适,铺着厚厚的地毯,小几上燃着冷冽的沉香。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比上次夜探鸿胪寺后更为微妙。
傅湛的死,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横亘在中间。
最终还是萧玹先开了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怕吗?”
傅流萤抬眸看他,眼神清澈平静,“督主希望我怕,还是不怕?”
萧玹唇角微勾,“牙尖嘴利。今日宫中,少说话,多看。北疆那位亲王,不是易与之辈。完颜宗此人,勇猛有余,但狡诈多疑,尤其……对中原人心存轻视。他若言语挑衅,不必理会,本督自会应对。”
“是。”傅流萤应下。
“还有,”萧玹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包扎过的手臂上,虽然掩在宽大袖袍下看不出异常,“你的伤……”
“已无大碍,多谢督主挂心。”傅流萤语气疏离。
萧玹眸光微暗,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马车一路行至宫门,经过严密盘查后,缓缓驶入皇宫大内。
朱红宫墙,琉璃碧瓦,白玉栏杆,无不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气派。
侍卫林立,太监宫女垂首疾行,气氛肃穆庄严。
傅流萤不是第一次入宫,但此次心情截然不同。
以往她是将军府不起眼的嫡女,如今她是身陷漩涡中心、即将嫁予九千岁的未来督主夫人。
马车在举行宴会的太和殿外停下。
萧玹率先下车,立刻吸引了无数道视线。
他恍若未觉,转身,极其自然地朝车内的傅流萤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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