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荔的手脚这时候是冰凉的。
入冬没多久,这才是初冬呀!
打娘胎里,她就身子弱,每每到了春秋,便是最难熬的。今年的天气又比往年冷上几分……算算日子,月事竟提前了一天,合该明日才有的反应,今日竟有了。
然而月事布还在客栈里。
沈荔睁开眼睛,看着丝质的帐子想了想,这种事情她也不好直接说给裴适讲,毕竟他们虽有婚约,可始终未捅破那层关系。
裴适也从未当着她的面亲自承认过任何他记得十年前的她们,也从未说过他们时候成亲,好像一直都是父辈的诺言推动着他们的关系。实在不行……想着想着,她忽然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犹犹豫豫起来,从前她明明为着救张氏,谎话连篇地利用他。
如今想来,又有几分蹊跷,堂堂指挥使怎么这么轻而易举就被利用了,不过,一定是父辈的嘱咐了。他承担的实在实在太多了。
沈荔想得很是认真,就连屋外的敲门声也没有听见。
冬芜敲了一次又一次,敲到第四次还是没有应答声,直接推门而入了。
进了屋子,见床上的人嘴唇发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迹,不知想什么想得入神。
“公子的未婚妻倒是一副闭月羞花的好模样。”
冬芜在心中暗自想着。她在开封待了二十年,也没见过这般好看的女子。即使在月事中,并未减轻她半分清丽的气质,反而带着一丝幽幽的美人气质。
冬芜怕打扰了她,过了一会才提着一个小匣子小声提醒道:“姑娘。”
沈荔的遐想就在这时断了,她侧过了头。
裴适和她说过,秋月和冬芜是尽然可以信任的。一个欢脱多话,一个沉稳少言,不过两人都是细心谨慎之人。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她们。秋月她是见过了,可还没有见过冬芜。
面前的人是侍女打扮,沈荔心中料想到面前的人便是冬芜了。于是开口确认道:“你是冬芜?”
说着便要起身。
冬芜忙应道是,见她正要起身,连忙上前扶住她的身子贴心说道:“姑娘要来月事了罢,快快躺下。”
沈荔一听,心生疑惑,这件事她一个婢女怎么知道的。裴适也不知道啊。
这种事情说给陌生的女子,沈荔还是有几分羞赧,不过这个时候了,羞赧能顶饭吃吗。
不能的!
明日就要来月事了。
沈荔复又靠着迎枕说道:“冬芜,你去陵云客栈一趟,去找掌柜的拿一下我的东西,结了费用。”要是再不去,她准备好的东西可是会被扔掉的。
“姑娘,别担心。”
冬芜说道,又将提匣打开,翻出最下面的月事布给沈荔,见她疑惑,耐心解释道:“今日一大早,我们家公子就吩咐我去客栈一趟,把姑娘留在客栈里都拿回来。还好今日一早就去了,不然客栈都要将姑娘的东西扔了。”
冬芜说着说着,像是止不住话头了一般:“这匣子里还有姑娘的几件衣物和十多个小瓷瓶……”真是和年少时的公子一样,喜欢鼓捣这些瓶子。
“对了,”冬芜又打开一个匣子悄悄说道:“这是……公子让我买给姑娘的。”公子小时候在赵国的时候,从没对别人这么体贴过。没想到去燕国十多年,竟然体贴到这种份上了。
沈荔垂眸看去,一个,两个,三个……八个月事布。
冬芜看了她一眼,就看到沈荔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又灌了两个暖烘烘的汤婆子和一个厚厚的毯子给她铺着了,做完了这些才退出了屋子。
冬芜一出门,就看到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雪,又看到公子从隔壁屋子推着轮椅出来。
“东西可拿齐了?”裴适淡淡问道。
“拿到了,”冬芜应道,“已经送进屋子了。”过了一晌,见公子没了别的吩咐便下去了。临走时,看了公子几眼,心中只纳闷公子怎么脸色也白白的,这天气虽然下起了雪,可是也不冷呀。
今日这天气是下起了小雪,可的确不大冷,雪融化的时候才是最冷的时候。
方才一股穿堂风直直吹了过来,裴适虽然不怕冷,可只穿了一身单衣,穿堂的西北风实在太猛烈了。
他在屋外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冬芜出来,冬芜实在是话多,下次还是吩咐少言的秋月去照看她。
冬芜从小厨房端来一碗红枣姜茶,没想到再回来时公子还在屋檐下……赏着雪。
“公子。”冬芜端着一方漆盘,行礼道。
“这是什么?”
“回公子,这是红枣姜茶,姑娘面色苍白,我去小厨房熬了一碗。”没想到一刻钟过去了,公子还在屋外。冬芜想到太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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