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帐中空气突然凝滞,不知过了多久,那位提问的将军干巴巴的笑了笑,道:“昭云将军说笑了,我们怎么可能不信您呢。”
“如此便好。”卫楚泽笑了笑,道:“方才我也是与诸位将军开玩笑,如今西北大营的状况,你们也知道,若是我不如此,怕是无法向圣上交差。”
听到圣上这个词,诸位将军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可怕的想法:莫不是圣上也知道了西北大营之事,派卫楚泽护送和亲为假,来彻查西北大营为真,而昭云将军调查清楚后,为了不让他们受到牵连,所以才有了方才的那一幕。
想到这里,诸位将军均是感恩戴德,泪眼汪汪的看向卫楚泽,连连道:“我们听昭云将军的。”
看着此场景,卫楚泽舒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暗道:终于把这些老家伙们搞定了。
随后卫楚泽一把扯过云昶,将手中的西北帅印交给他,指着他道:“这段时间就由云副将军暂代西北大帅一职,之后等圣上的谕旨圣裁。”
诸位将军又是连连点头,卫楚泽与云昶相互看了一眼,脸上甚是疑惑,按照昨晚他们预想的,他们应该还要与这些老家伙掰扯一番,目前似乎直接跨过了这个环节。
既然如此,卫楚泽自然是求之不得,他还有要事要办,他需得尽快赶到白芨城。
卫楚泽最终借调了十万大军前往白芨城,按理说对付乌蒙人,无需这么多人,但是他实在是担心文知蕴的安全,便想着多调一些更能威慑到乌元。
在去往白芨城的路上,卫楚泽倒也想明白了那些老家伙们如此之快妥协的缘由了,因为他提到了元启帝,他们估计是觉得自己是元启帝派来调查他们的,而自己的这一行为就像是放了他们一马,如此看来,他们反而像是欠了自己的人情。
真是做了亏心事,便怕鬼敲门,倒也是弄巧成拙了。
大军移动不似他们二人那般迅速,本来快马加鞭两日的路程,如今至少要走三日才能到达,算上去乌蒙的时间,又要多增半日,卫楚泽实在是忧心文知蕴,于是留下击西领着大军前行,自己则独自一人快马加鞭,赶往乌蒙城。
声东在听到文知蕴的安排后,马不停蹄的前往她所知的地方,到了之后才知道那里是夜雨灯在乌蒙国的分部,声东来不及惊讶,便拿着文知蕴的信物走了进去,那领头的女子,看到这个信物后,立马下跪,着实让声东又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那领头之人名唤段玲,听到声东的来意后,立马召集了手下一半的人,伪装了身份跟着声东出城。
声东是在去西北大营的半路上遇到卫楚泽的,当时卫楚泽骑马行了两天一夜,马被累倒,卫楚泽不得不弃马步行。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卫楚泽原来以为是乌蒙人,他藏到了路边的灌木丛下,本想着寻机会从那些人手中抢到一匹马,走进一看,却发现领头之人竟是声东。
见到卫楚泽后,声东来不及哭诉,便立刻快马加鞭赶回乌蒙,在路上,声东将城中之事大概讲了一遍,听到文知蕴如今独身在大王子的府邸,卫楚泽看向声东,道:“为何不派人保护她?”
声东一脸无奈,解释道:“这是文知郡主的指令,将军您都不能不听。”声东嘟嘟囔囔地道:“我们怎么可能违背。”
“什么?”卫楚泽扭头,目光犀利地看向声东问道。
声东清了清嗓子,道:“属下说的是,文知郡主的命令我们无法违背。”
听闻此言,卫楚泽点了点头,肯定地道:“你说的对,我都无法违背她的指令。”
声东连连应和道:“对啊,所以我们根本没办法。”卫楚泽抬眼瞥了声东一眼,声东继续道:“不过我们每日都会通信,若是文知郡主有危险,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救她的。”
这一路上只顾上问文知蕴的情况,却没有关心其他人,所以在卫楚泽一行人伪装成商户混进乌蒙城后,听到二王子乌宣突染重疾,暴病身亡的消息时吓了一跳。
他疑惑不解地看向声东,声东连忙进行了解释。
卫楚泽的身份敏感,自然是不能直接住在二王子的府邸,他本想找个客栈先住下,却被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一个女子拦住了去路。
方才着急赶路,他并未具体询问这些人的身份,本以为这些人是二王子手下的,如今看来,貌似不是,领头的女子向卫楚泽行了个礼,道:“卫将军,方才我的手下告知,门主已派人为您准备好了住所。”
卫楚泽盯着眼前的女子问道:“你是?”
又是一个夜晚降临,还是没有卫楚泽的消息,文知蕴在屋内坐立不安,也不知声东有没有与卫楚泽碰面,阿泽应该会没事吧。
夜色已深,文知蕴吹灭房间的烛火,合衣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前两天自己将夜雨灯的掌门令牌交于声东,让他带人前去协助卫楚泽,如果顺利见到卫楚泽,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另外一层身份了。
对于夜雨灯掌门这个身份,她并不是有意隐瞒,夜雨灯在大燕国延绵几十年不息,自然是有些手段的,此前夜雨灯在江湖,在大燕国的名声不是很好,夜雨灯中皆是女子,在手段之上在外界看来,有些伤风败俗。
但是自从上任掌门接手之后,此种行为渐渐收敛,更多的勤练武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等到文知蕴这一代,这种行为完全被摒弃,如今大家皆是靠武功,暗器,下毒或者其他方式行事。
或是因为从高处跌落过谷底,卫楚泽曾见过他明媚的模样,所以有些东西文知蕴不愿让他知道。
想到这里,文知蕴叹了口气,这些缘由以后还是找个时间与卫楚泽坦白了比较好。
突然,窗户边传来一阵声响,文知蕴在黑夜中蓦然睁开双眼,她没有开口说话,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
没过多久,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伴随而来的是一道熟悉的声音:“阿蕴。”
认出这个声音后,文知蕴从床上一跃而起,下一秒便要去开窗,就在这时,她脑子清醒了过来,暗道:若是此人并非他心中想的那个人,而是别人伪装,她此时贸然开窗,岂不是落了敌人的圈套。
想到这里,文知蕴轻轻拿起床头的长剑。
窗外那人见屋内没有动静,第三次敲响窗子。
文知蕴走到悄悄地走到窗前,右手抽出长剑,放在窗前,小声地问道:“你是何人?”
窗外那人没有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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