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静静地走进来,拾起羊皮书,放回案上。
“陛下息怒。他们不是在针对您,他们是在试探。试探您的底线,试探我们的手段。”
“那现在该如何?难道就任由他们如此下去?这大辽江山,还未稳固就要分崩离析了吗?”丹弗看向纳兰,眼中带着依赖和焦急。
纳兰眼眸深邃,冷静得可怕:“当然不能。陛下,乱世用重典,沉疴下猛药。他们以为抱成一团,法不责众,我们便无可奈何。那我们就……先敲掉领头的那只羊。”
她的目光扫过一份名单,上面记录了近日跳得最欢、阳奉阴违最甚的几位大臣。其中,丹赤的那位舅公,掌管粮草的舅公,赫然排在首位。
“常帅。”纳兰轻声唤道。
常歌立刻从殿外现身:“皇后娘娘。”
“去查。那位老大人掌管粮草多年,不可能干干净净。给你一天时间,我要看到真凭实据。”纳兰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是!”常歌领命,瞬间消失。
丹弗有些迟疑:“纳兰,此时动老臣,是否会引得人心惶惶?”
纳兰转头看他,眼神锐利:“陛下,此刻若不动,将来动的就是你我。人心?从来不是靠忍让得来的,是靠敬畏!他们敬酒不吃,那便喂他们罚酒。”
第二天朝会,气氛依旧沉闷敷衍。
那位舅公再次出列,依旧是那套说辞,暗示粮草难以收齐,请陛下体恤“民情”。
丹弗按照与纳兰商议好的,没有直接发火,而是淡淡问道:“爱卿所言甚是。既然征收如此艰难,想必爱卿府中定然也十分清贫,与民同苦了?”
舅公一愣,不明所以,只得硬着头皮道:“老臣……自是节俭。”
“哦?”丹弗拿起常歌昨夜呈上的一卷羊皮,缓缓展开,“那为何探马来报,三日前,有整整十车来自大悦国的精米丝绸,深夜入了你的府邸?爱卿所谓的‘民情艰难’,指的莫非是这些大悦国奢侈品运送艰难?”
舅公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老臣……老
臣……
丹弗将羊皮纸掷于他面前,上面详细记录了他与大悦国商人勾结,倒卖军粮、中饱私囊的罪证,时间、地点、人物,一清二楚。
“还有这些!丹弗声音陡然严厉,“克扣军饷、以次充好、谎报灾情……爱卿,你告诉朕,这就是你口中的‘体恤民情’吗?!
证据确凿,满朝哗然。那些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态的大臣们,此刻都噤若寒蝉,尤其是丹赤**,更是人人自危,冷汗直流。
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皇帝,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竟如此精准狠辣!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老臣磕头如捣蒜,再无之前的从容。
丹弗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快意,也有不适,但他记住了纳兰的话——乱世用重典。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群臣,沉声道:“国法如山,岂容徇私!来人,剥去他的官服,押入天牢,抄没家产,依律论处!
御林军上前,毫不留情地将瘫软如泥的老臣拖了下去。
整个天狼殿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丹弗站起身,虽然心跳依旧很快,但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传遍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先帝创立大辽,是为草原万民谋一个安定强盛的未来,不是让某些蛀虫中饱私囊、结党营私的!今日之事,是为警示!朕虽年轻,却绝非昏聩之辈。恪尽职守者,朕不负他;阳奉阴违、祸乱朝纲者……这便是下场!
他的目光特意在丹赤及其党羽脸上停留了片刻。
丹赤低着头,不敢直视,拳头在袖中紧握,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退朝后,回到后宫,丹弗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纳兰递给他一杯热茶,语气缓和了些:“陛下今日做得很好。
“朕……朕只是按你说的做。丹弗接过茶,手还有些微颤,“只是,心中并不畅快。
“权力之路,从来血腥。今日不痛,他日便是我们痛。
不会甘心。我们必须尽快……”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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