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争斗,日上三竿之时,狼狈苍白的黎惜方才从洞穴内走出。
昨夜一番煎熬,又让她对自己如今的身体有了新的认知。
虽没了灵根与仙骨,但凭着以往修仙的记忆,黎惜仍能引灵入体,不同的是,她身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漏斗,不管引多少灵力入体,很快就会漏出,半点不剩。
可即便如此,她也能在灵气从自己身体里淌过的刹那进行利用,以此来镇压体内涌动的魔气。
目前来看效果显著,只可惜并不是长久之计。
若体内魔气强盛到一定程度,自己现下掌握的低阶压制方法未必管用。
黎惜叹了口气,看样子,她必须找到有效的解决之法,最好能制服神魂上缠着的黑影,一劳永逸。
看到黎惜出来,守在洞外的浅浅一个跳跃便跃到了黎惜肩上,“惜惜!”
“太好了!惜惜没事!”
黎惜轻轻挠了挠浅浅,“你是狗鼻子吗?我藏到哪儿你都能找到。”
浅浅拍在黎惜肩头笑道,“狗的鼻子可没法跟我比!”
一人一兽共同度过有惊无险的一夜,现在皆心情大好。
然而,两人的好心情很快随着回家一扫而空,浅浅倏地钻入黎惜衣服内躲着。
二师兄仙阁里面此刻坐着四师兄沉逍。
跟昨夜的狼狈不同,梳洗一番的沉逍锦衣玉带风流骏彩,一袭面料考究的靛青色道袍着身,衬得他既有修者的脱俗、又有凡界王族的尊贵。
黎惜恍然记起沉逍的身份,跟她这样的平凡身世不同,沉逍在未入齐云尊者门下时,曾是凡界沧海国的东宫之主。
自小管教极严,被逼着研习王者之术。
许是皇族生活太过压抑,以至于沉逍以超凡的修仙资质拜入齐云尊者门下脱离皇族后,养成了恣行无忌、风流浪荡的性子。
他既不痴迷于修仙、也不热衷于求宝,对无量宗繁杂门规全都无视,生平最爱之事便是游历世间。
常挂在嘴边大言不惭的一句话便是:“修仙苦、不修仙也苦,不管修不修仙总之众生皆苦,反正都这么苦了,我为什么要努力修行不及时行乐呢?”
黎惜以前尝试与他辩论,“不想修仙你为何要拜入长云峰?还不如回凡界做你的太子去。”
“自然是,做太子比修仙更苦。”
“那你就好好修仙。”
“我修仙作何?”
“飞升。”
“飞升作何?”
“成神。”
“成神作何?”
“……”
“答不出来了。”沉逍那时在黎惜额间轻轻一弹,“世人忙着修仙皆因不满足于当下,认为飞升定比当下的状态更好,殊不知所有的苦皆由永不知满足的欲望而起。”
“你四师兄我呀,偏不上道。”
“我的欲望不来自于名利的收获、修为的增长,仅来源于,我当下的快乐。”
“此时此刻我自在随心,飞升于我,意义何在?”
黎惜那时觉得这位师兄挺有个性,于是早起抹黑地帮他开峰门关峰门,并积极替他应付一系列师父的抽查。
有时候被师父逮着沉逍没有好生修行逃出去玩乐了,她还得跟着沉逍一起受罚。
可饶是如此,看到四师兄脸上永远挂着潇洒自在的笑容时,黎惜心里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直到沉逍跟其他人一样偏袒思黎怀疑自己,甚至出了将她关入婆娑镜中供人取乐、剥夺她自由碾碎她尊严的馊主意……
记忆自此,黎惜眸中冷淡一片。
此刻沉逍看着黎惜,凤眼微挑,“吾乃长云峰齐云尊者座下四弟子——沉逍,早闻大师兄提起过仙友,赞誉有加,也想来此结交一番,不知是否唐突?”
黎惜冷笑,“我无故欺负你小师妹,你大师兄竟对我赞誉有加?”
沉逍眉头微蹙,昨夜回峰后,大师兄顾宴书连夜将黎惜的情况都告诉了他,得知黎惜还受婆娑镜管制没有恢复外界的记忆时,沉逍心中多少有些怀疑,因此一早就来了黎惜住处想弄个清楚。
但看到黎惜这副态度,难免让沉逍对黎惜受婆娑镜管制的理由信了几分。
若是以前的黎惜,不管因何原因欺负了同门,都会感到羞愧罪恶,不向他们跪地认错就罢了,怎会这般冷漠挑衅?
情况确实棘手。
沉逍于是再做试探,从芥子袋中取出一个极为精致可爱的玩偶,“仙友想多了,仙友与小师妹之事,我们长云峰中人皆认为是小师妹冒犯了仙友,这是我代小师妹给仙友准备的赔罪礼,还望仙友笑纳。”
黎惜扫了眼沉逍手中的玩偶,玩偶精致,面部表情活灵活现,黎惜知道,这些玩偶都是沉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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