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府内一片祥和,京城街头巷尾却闹闹哄哄。
安阳侯谢望昨夜意图谋反篡位,屠杀诸多宫廷侍卫,却反被从战场中返京的桓王殿下截杀,谢望谋逆罪证确凿,按大邺律例,谢氏满门将抄家夺爵。
谢氏有三房,而只有大房与二房的人伏诛,桓王殿下昭告天下,谢家三房有从龙之功,罪不祸及。
宋韶带着一儿一女还有方嬷嬷,连夜从安阳侯府后门逃了出去。
一路上谢惜漫与谢寒追问不停,直到到了安全地界,马车驶入一栋宅院,进了房门后,宋韶才将谢望做的事说了出来。
谢惜漫难以接受父亲谋反这件事,听完后泪水涌了出来:“阿娘,这不是真的!父亲怎会是反贼?”
谢寒吓得脸色煞白,愣着说不出一句话。
宋韶脸色紧绷,正色道:“你们父亲已经被抓了,朝廷现在已经包围了安阳侯府。”
谢惜漫和谢寒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谢望一向很疼谢惜漫,她无法看着父亲这样死去,便想冲出去救他,宋韶一把拽住她:“漫儿你做什么!”
谢惜漫潸然泪下,哭诉道:“我不能放爹爹不管啊!”
宋韶深吸一口气,冷声道:“谢惜漫!”
谢惜漫停下脚步,不解看向母亲,宋韶沉声道:“你可知你那个好父亲是怎样对待你的?”
她摇了摇头。
父亲待她一向极好的。
宋韶继续道:“你的父亲私下跟他的幕僚说,倘若他登上了皇位,便将你赐给助他登位的功臣!谢惜漫,那些男人怕是比你父亲年龄还大,你还没清醒?”
谢望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贱民出身,教育不全满脑子只有异想天开,口里说着疼爱自己的女儿,厌恶儿子,实际上需要牺牲时,还是将儿子看得更重,女儿只会毫不留情一脚踹开!
谢惜漫身形摇晃,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口中还在呢喃:“怎……怎么会……”
若不是想让她清醒一些,宋韶也实在不忍心让女儿受到这样的打击,可她别无选择了!
一旁的谢寒眼眶通红,喊道:“母亲,我们这样逃出来不就是戴罪之人了吗?朝廷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说完又气愤骂:“父亲没那个能力篡什么位?好好的侯爷不当,非要去送死,还要害得我们大家陪他一起死!!”
他好好的安阳侯世子竟然沦落为罪臣之后,叫他那些酒肉朋友们知道了,私下还不准如何笑话他!
宋韶扶着还在流泪的谢惜漫坐下,冷静道:“你们放心,为娘会保护你们的。”
她早已有了退路,自然不会让自己和孩子沦为罪臣家眷。
此时,房间门被猛然推开。
一道倩丽的身影摇摇晃晃闯了进来,直接扑倒在宋韶脚边,哭道:“大伯母大伯母,您也救救我吧!”
三人俱是一惊,喊道:“谢惜雯?”
谢惜雯泪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犹如在大海抓住了浮木一般,用力抓着宋韶的脚踝。
宋韶用力踹了几脚也踹不开!
谢惜雯哭得打嗝,将自己怎么来这的情况尽数托出。
昨夜里,她用完饭便想出去消食,结果正撞见宋韶带着谢惜漫和谢寒偷偷摸摸从后门出去。
她顿觉得好奇,以为宋韶有什么好东西藏着掖着舍不得分享出来,只给自己的孩子。
她从小不招父亲的疼爱,母亲也只顾着娘家从不管她,她只能为自己筹谋,日日抱着郡主的大腿,只要讨好了郡主,总能给自己谋一点好处。
没曾想,她坐着马车一路跟过来,偷偷溜进这院子里,让她在门口偷听了一阵,就发现了这种事!
她哪里还能回安阳侯府?恐怕一回去就会被打入贱籍,终生为奴为婢了!
谢惜雯还在流泪哭喊。
宋韶顿时觉得脑仁疼得紧。
谢二生的这个女儿,当真是厚颜无耻!
**
魏陵小憩了两个时辰后便离府处理正事。
安阳侯府的事也很快传入了谢惜玉的耳里,她第一反应是阿姐和二哥哥如何了。
谢惜玉慌不择路,找到了长公主宋锦。
得知自己最在乎的人还好好活着,谢惜玉松了一口气,随即她面色为难,欲言又止。
宋锦看出她的不自在,问:“可是担心郡主?”
谢惜玉垂眸没有回答。
宋锦心里有些不好受,又想起宋韶养了她十六年,不可能全然没有感情。
“郡主和惜漫都还活着,过几日我会让她们来见见你,玉儿很想惜漫吧?”
谢惜玉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见到阿姐了,内心实在很想念,便忙不迭点点头。
看着女儿这乖巧的样子,宋锦心里一阵发软,很快便是愧疚感涌上心头。
虽说她恨极了宋韶将她女儿藏了十六年这事,可再如何说,她的女儿也的确是宋韶救下来的,倘若不是她,兴许谢惜玉早已经死了。
谢惜玉得到阿姐还活着的消息,这才放下心来离开了松茂堂。
飞攀跟在她身后,往映清院的方向走去。
长廊迎面走来两位姑娘,谢惜玉看了一眼,对二人点点头,便要走下台阶。
魏婉及时拦住她,站在谢惜玉面前,挑眉道:“你是否早就知道安阳侯府要谋反,所以才提前来魏国公府避难?”
谢惜玉正色看她:“请让开。”
魏婉不仅不让,反而逼近了几步,讽刺道:“不知哪来的野种,也敢声称是我爹娘的女儿。”
她身旁的宋涵听到这种话,蹙眉拉了拉她。
谢惜玉紧紧攥住拳头,不懂魏婉为何对她带有这么大的敌意,她们幼时分明也是很好的玩伴,可直到十岁左右,魏婉便不再与她和谢惜漫来往。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跟魏婉成为姐妹,可即便魏婉成了她的姐姐,也不能任由她羞辱她。
谢惜玉冷静看她,轻声道:“魏婉,我若是野种,那你又是什么?”
虽说魏婉是养女,可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亲生的。现如今她们也算是同父同母,魏婉这样骂她不就是在骂自己?更是将魏国公和长公主骂了去。
魏婉顿时气急。
她从幼时就不喜欢母亲待谢惜玉这样好,每回只要谢惜玉来了国公府,母亲便会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
谢惜玉她凭什么?
凭什么轻易夺走她母亲的关爱!!不过是个野种,是不是爹娘的孩子还不一定!
魏婉气红了脸,扬起手就要甩下来。
下一瞬,便被一道冷风甩到地上。
飞攀站出来挡在谢惜玉面前,冷眼看着倒在地面上的魏婉。
宋涵面色慌乱,蹲下扶住魏婉,见她手掌都被擦出了血,吓得惊叫一声。
魏婉眼睛通红,趴在地上训斥:“放肆!!一介奴婢也胆敢对主子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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