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堂瞧着王氏展出的这幅万寿帖也是有些惊叹。
“字迹工整秀丽，遒劲有力！笔间流露出的豪放不羁，更是让人动容！”
“为何皇兄身边尽是这般的奇女子？”
他不由地将目光望向了坐在对面认真吃水果的宋楠香。
年幼时他就听闻了后宫妃子为了争宠做出种种令人佩服或是胆寒的事情，如今瞧着王氏这架势，还真是不虚。
只是不知为何他瞧着万寿帖上的字，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坐在正主位上的顾俊深面容虽然平淡，但眼眸中要杀人的眼神已然是藏不住。
他身旁的太后感受到不对劲的气势，有些不明所以。
心道，许是今日过于高兴喝醉了。
王氏激情地介绍完自己创作万寿帖的心里路程，在场响起了越发激烈地讨论声。
想来，经过今晚的事，王氏必定会在民间有一桩美谈。
太后也有些动容地说道“王氏贤良淑德！是为后宫妃子的典范！众位妃子要多多学习。”
太后此话一次，在侧正主位的皇后就坐不住了，面色阴沉地望着王氏，颇有想上前将这幅字帖撕毁的冲动。
她今日送的贺礼是一枚从玉佛寺求来的舍利，当然只是上任主持坐化所得，相比于在场的宾客也算是贵重。
毕竟太后喜爱礼佛，这枚舍利无疑能让太后更加近距离地接触到佛意。
当时太后也是好好地称赞了她一番，让她满脸红光。
不过她的风头很快便被抢走了。
前有宋楠香送出心思巧妙的金鱼跃竹图也就算了，现在还蹦出了一个手写上万字寿字的王氏。
这样显得她送出的舍利一点诚意都没有，求来之物又哪里比得上自己所出之物？
贤妃黄氏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方才她送出礼物被王氏给嘲笑，本想着看看王氏会送出什么礼物，没想到还真让她给装了会，心中极不好受。
楠香倒是看得开，她在宴桌前吃水果，吃得很香。
平日里这些水果可是不常见的，比眼珠子还要大的葡萄，比糖果还要甜的蜜桃。
可惜的是旁边的果酒她不能喝，倒是少了些美意。
顾俊深有些气闷地喝起了酒，转眼便见到了吃得十分开心的宋楠香。
看着穿着华丽，姿色风华的楠香如同小仓鼠般不停地将葡萄送入口中，撑得嘴巴满满的样子，他觉得可爱极了。
王氏给他带来的怒气也消减了不少。
“爱妃。我要是没了你该怎么办啊？”
……
申时，送完礼后，宴会便开始了。
皇上宣布宴会开始那一刻，长寿殿中央走来了七八位穿着妖艳的舞姬，跳起了翩若惊鸿的舞蹈，引得在场不少的男性眼睛都直了。
纷纷拍手叫好。
水晶珠帘后，有乐技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
一时间长寿殿充斥着欢声笑语的杂音。
“姐姐你为何不饮酒？”裴氏瞧着楠香一直吃着身前的水果，却对旁边的果酒置之不理，有些不解。
“哦！我不胜酒力。喝不得酒。”楠香带着歉意说道。
“如此倒是可惜了。听闻这果酒是蒙国进贡的，可不多见。”裴氏抬袖掩面喝了杯酒。
“是啊。只是我不胜酒力，倒是辜负了这壶美酒。不如妹妹替我喝了吧。”随即，楠香拿起桌面上的这壶果酒放在了隔壁裴氏的宴桌上面。
裴氏见此，目光流转一番，笑着应下道“如此便多谢姐姐了。”
她在将军府时随了父亲的习惯，喜爱喝酒，只是到了皇宫倒是少喝了。
如今这等难得的美酒，定是要好好品味一番。
“宋皇嫂！不知可否跟我共饮一杯？”坐在对面顾锦堂隔着许多人对着楠香轻笑说道。
楠香闻言，面色微愣，抬眼便见到了顾锦堂那双眉目含情的双眼，蹙眉问道“你是怀安王？”
“没想到皇嫂还听过我的名讳！”顾锦堂微微挥袖，轻佻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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