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替方不闻续命。”
听到揽楚的判断,江以澈并未立刻作答,他把茶杯放下,轻声问道,“方不闻的名字……我是说他在叫方闻江之前,他叫什么?”
揽楚记忆力不错,方不闻的过往也并不复杂,他看过一次之后关键信息都记住了,回答道:“他之前叫江闻。”
“是先皇帝的孩子吧。”江以澈有所猜测,但还是在等揽楚的回复。
“没错,是先皇的第十个孩子。”揽楚一边回忆一边说,“本该在五岁那年夭折,但有人借了一口气给他,叫他活了下来。”
不难猜测这个人是谁。
无论原主到底是如何地软弱无能,他都是天子,是会被写进史书的。被上天所庇佑,身上的气运不容小觑。
保住一个人的性命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江以澈总觉得有什么关键的信息被他忽略了。
他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揽楚却先抛给他一个新的问题,“不管这人先前如何,你打算怎么做?放他留在阳间吗?”
取回方不闻身上的紫气并非难事,只是他一旦这样做了,本该在十三年前就该死掉的人,不出三天肯定会死于非命。
可是若是不管,地府那边又不好交代。一时间江以澈有些左右为难。
揽楚并未催他,跟他说起方不闻的另外一件事情,“当年江闻溺水身亡,尸首已经下葬。方知山不知为何忽然私入黄陵刨出了江闻,以儿子的身份养在身边。”
江闻黄泉游荡多日,重还人间忘却了过往的种种,真以为自己就是方知山的儿子。
“当时方知山还是大理寺里的无名小卒,后屡破大案,深受先帝器重,升官加爵,七年后便成了大理寺卿。”
江闻身上的紫气在其中起来什么样的作用不得而知,但肯定在潜移默化中给方知山带来了不少机遇。
江以澈一边听着一边若有所思,刚刚的梦境想来就是原主在提醒他,这个方不闻跟他有所牵连。
摩擦着光滑细腻的背身,江以澈灵光一闪问道:“你之前在江南,有几个同事啊?”
揽楚如实回答,“各个州县都有一两位阴差,整个江南而已一共有七十八位。”他身为鬼将,主管厉鬼,或者大量亡魂死去,忙不过来他会去帮忙。
“那你说,京城这么重要的地方,仅我们两个人怎么够呢……”
没错,江以澈打算让方不闻继续活下去。不仅是因为原主的警醒,更是这人是方知山的儿子。
他正愁该如何联系上方知山,撞上方不闻那真是瞌睡来了枕头,巧了。
而且把方不闻收在自己麾下,若是发生什么急事,他在阳间也算有了新的出路。
揽楚听他这么问自然也明白了其中意思,“不过想成为阴差并非什么容易的事情。”
阴差怎么说也是吃天地公家饭的,放现代比公务员还难考。江以澈是异世之魂,又有酆都大帝牵线才当上,方不闻生平没有大过错也没傲人的才能,是否能够上岸还不好说。
江以澈倒是觉得问题不大,方不闻好歹之前还是天子后选人,资格不会太差。
方不闻还在大牢,怕耽误时间多生变故,江以澈没再多想,直奔地府找到大帝。
正如江以澈所想,酆都大帝很快就松了口,“我提醒你一句,并不是所有活人都愿意当阴差的。”
人活得好好的,谁会愿意和地府扯上联系。若是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说要让他当阴差,肯定会被大骂疯子。
什么晦气话,这跟咒人去死没差别。
果然,方不闻的态度很抗拒。
他稀里糊涂的被江以澈拽出魂魄,二话不说被拽着往地府走,江以澈边走边跟他说,“我等会带你去见判官,让他把你的阳寿改改,让你活到个七老八十不是问题。”
方不闻原先还在道谢,却又听他说,“地府的工作比大理寺的轻松不少,你莫要太担心,遇到解决不了的来找我就行。”
“且慢。”方不闻挣脱开江以澈的手,“我到底要去地府做什么?”
江以澈目光偏移,“没什么,就是去地府挂职当阴差。”
“我不去。”方不闻皱眉说道,“我爹已经派人来给我传过话了,明天我就能出去了。”
江以澈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把真相告诉他。
见江以澈不说话,方不闻便觉得他是在心虚,脑经一转,“你真的是阴差吗?”
不会是什么枉死的鬼魂,来找替死鬼的吧?
“还有,如果这遭是我命中注定的劫难,死便死了,不人不鬼的多活几年倒不如早日去投胎。”
方不闻的想法很简单,他本就对莫名出现的江以澈没有过多的信任,而且父亲一直以来的教导让他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什么多活几年,地府官员的,这个大个馅饼,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的是个什么馅。
江以澈也想知道原主葫芦里买的到底是什么药。方不闻五岁时原主也不过才七八岁,却能把一个人从黄泉路上拉回来。江以澈不知道原主是天赋异禀还是当时就和酆都大帝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易。
一时间江以澈如陷漩涡,他看不清身边任何人藏在背后的真实面目。
他半天不说话,方不闻也不想在这个鬼死森森的树林里多待,他转过身,沿着来时的路走过去。
江以澈抬腿,一声不吭的跟在他的身后。
“你若是想明白了,我会再来找你。”江以澈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他只好徐徐图之,暂且把劝说方不闻的事情放下。又吹了一口紫气到方不闻身上保却他的性命。
江以澈面色沉沉的回去,一进寝宫就看见可盈抱着个酒坛边哭边喝,揽楚在一旁默默品茶。
揽楚见他脸色不好,猜测方不闻的事情怕是没有办好,便也没多嘴,踢了踢脚边的几个空酒坛,“兆慎死了。”
还没到行刑的日子,但兆慎已经因为伤势过重而死在狱中。
难怪他刚刚送方不闻进大牢的时候没有见到可盈,原来在这里借酒消愁。
阳间的酒可盈自然是喝不上,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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