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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背弃者

小说:

[五夏]命中劫

作者:

随止

分类:

现代言情

【背弃者】

五条悟的视线落在这个隐晦不明的称号上,他的眉心不自觉微皱了起来,敏锐地知道这个名号指的是谁。

夏油杰。

毫无疑问,这一轮数下来的几个影片主人公都是他,这个观影室过于“偏爱”他了,当然,是贬义的意思。

至于原因,那个装死的系统显然不会多说。

他用五条家祖传的苍蓝色眼睛扫视着隔壁的那位同位体,银幕倒映的光线划过白发咒术师完美的侧脸,冷峻、幽深,那个人的唇角抿成一条绷紧的直线。没有人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包括五条悟,无法从中窥见半分影子。

【在其他咒术师的眼里,极恶诅咒师已经成为了不亚于两面宿傩的存在呢,我忍不住在心底无意义地喟叹着。】

“这是一个咒术师。”夜蛾正道揣摩了下那人的语气,估摸不定地猜测,这次影片播放没再采取上帝视角观看,而是换了一个平平无奇的路人视角,当然这个路人无疑是咒术界的人。

不过两面宿傩,这倒提醒了伏黑惠一个潜在的威胁,他望向虎杖悠仁问道,“他没什么问题吧?”

后者嘴角的笑容明亮而鲜活,面对同伴与前辈透着关心的眼神,他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在这里我好像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钉崎野蔷薇故意地撇了下嘴,近乎抱怨的语气,“那这可是我来这迄今为止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了。”

年轻的男孩和女孩们,这温馨的一幕让家入硝子忍不住在心底也喟叹,她得承认她有一点羡慕,毕竟不是哪个倒霉鬼都会和某个白毛同期的。

【专属咒术界的地下赌场里有形形色色的人,在这里咒术师与诅咒师少有地放下偏见处在同一屋檐下,他们没任务的时候和普通人没差多少,闲得没事就私下地群聚在一起,嘴碎地谈论起圈子里的一些情报。

这可不关乎利益,只是为了单纯的八卦。

人的劣根罢了。

而我听到的一半都与某个人相关,这是特级咒术师叛逃的不知道第几个年头,但旁人讲的一些琐碎的事总能和他扯上些关系,无非是某个诅咒师杀死了某个咒术师,又或者哪个咒灵搞出了什么破坏,争论幕后黑手时总会有人来句“说不定是那个人做的呢。”

没有指名道姓但几乎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是谁,真他妈好笑不是吗。】

“很难想象他做了什么,居然给别人留下这么深的阴影。”禅院真希毫不留情地指出来了这点。

【我挺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不管是咒术师还是诅咒师死亡率都挺高的,仅仅是在几个年头里咒术界便无声无息地换走了好几批人马,毕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而我勉勉强强地算是活得久的那批里的。

有些从前人便流传下来的话就这样传给了后辈,即使从未见过活在传说里的“You Know Who”,但也知道他那个烂透了的名声——背信弃义之人。】

不知道是哪位年轻的学生低声地惊呼了出来。

虽然说他们早已知道人家是“叛逃”的了,但并不是每一个叛逃成为诅咒师的都会被冠上这个讽刺且残忍的字眼,这足以代表有人在其中扮演了受害者这一角色。在背弃者的选择下将一切变得支离破碎,他们原本的道路、理想以及感情通通被丢在身后,界限分明地划出了一道无法忽视的裂痕。

这对于单纯的少年们显然不太友好,这是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无法想象、也不愿去想象的一个假设。

【别说当时的咒术师了,就连诅咒师也一时半会都不敢相信——他所选择的。

有人骂过他是不是疯了,但这人显然忘了,咒术师大多都是些疯子,越强得离谱的就越疯。

那个时候的局势看起来很不稳定,像是一把达摩克利斯剑悬挂在他们这些咒术师的头顶上,所有人都惶惶不安地充当着一个历史的见证者,见证着那个人斩断身后的退路,用血腥与暴力重铺一条路。

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当了个殉道者。

至于被他抛弃的我们?虽然这个形容有点嗯……恶心。

说实在的,这很伤人。】

“这语气让他听起来有点像负心汉。”胖达忍不住吐槽,前面的沉重与黑暗突然被打断,一口气憋在在场的人心里不上不下的。

钉崎野蔷薇感到一阵的恶寒,“他也知道这个形容恶心。”但这无疑证明了那人不仅在诅咒师中风评挺不错,还包括咒术师,前提是那些人与他共处过那段曾经是咒术师的时期。

但没有接触过的他们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

“或许因为他是很强的特级咒术师?”胖达飘忽地给出一个连他自己都不信的答案。

毕竟在下一秒,前排的女医师毫不客气地嗤笑出声,视线无声地嘲讽着在场同样也是特级的白发咒术师,只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五条悟倒是罕见地没有搭腔,他察觉到了影片的避重就轻,它没有将里面更深的一层剥开,只是堪堪地停留在表面,比如为什么叛逃这个问题,它尚且还没有给出一个答案。

【我没有想过,我会再次遇见他——夏油杰。

就在地下赌场里,而他变了很多,时间总归在他身上留下了些痕迹。

不知道是哪个傻逼先惊呼出声“夏油杰!”那些不明事理的后辈第一时间就是拿起咒具抵在身前,用畏惧、不安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仿佛眼前的人会像那以讹传讹的谣言中的那般吃掉他们一样。

他们称他是个危险人物,狡诈、残忍、背信弃义,打着所谓大义的旗号宣称自己是正义的,而邪终不压正。

来人嘴角的笑意褪下了少年时初见的温和,深紫色的眼眸在光线下晦暗不明,没有染上一丝温度,侧过脸看向这些所谓的后辈时,对于咒术师他们的惊惶、不安,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里透着点微不可察的怜悯。

仿佛在自上而下地注视着,无知且无罪的羔羊。】

“羔羊,”禅院真希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我讨厌这个比喻。”一个具有献祭色彩的称号,无非关于家族,使命,意义这些是是非非的东西,但谁又真的说得清咒术师的命运会不会被上帝叩响呢。

家入硝子倒是抬起头来细细地打量了下,莫名觉得这个人身上的某种东西令她感到心惊的熟悉,矛盾的对立却又意外地重合起来。

傲慢,这可真是——她的视线擦过正专心看影片的最强咒术师,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明明同样是傲慢、同样站在顶端的高度,但影片中的那个人好像带着宿命般的悲哀感压着家入硝子,让人无端地喘不过气来。

【很显然,他并不记得自己。

而我也只觉得陌生,就像是有一条看不见的巨大鸿沟横跨在我与他、咒术师与诅咒师之间,或者更多意义不明的立场。

夏油杰轻笑着问,“不欢迎我吗?”

“现在可不是我的工作时间,”他这么说道。

来人没有披着传闻中的那身古怪的袈裟,只是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常服,还慢条斯理地抚平了微翘的袖领,那副举手投足之间进退有度的皮囊下,完全看不出一点沾血的刽子手的影子。

所有人最后都放下了武器,却没有放下戒心。因为他们不敢赌,也不能赌这个人的耐心。

渐渐地,这个地下赌场又恢复了原有的气氛,玩的在玩,聊天的在聊天,仿佛和之前没什么不同,甚至我余光里还瞥见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新人试图和他搭话。

那模糊不清的只言片语传入我的耳中,我听到他如此说道,“只要是同胞,我都欢迎。”

同胞,他这么称呼着。

但在场绝大多数的咒术师,对此态度都是嗤之以鼻,表面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默不作声地给予身边同伴一个心知肚明的回应。

而我却控制不住地插了句话。我问他,“那你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周围的其他人一脸震惊地望着问出这个问题的我,仿佛觉得我疯了一般。而夏油杰也稍有讶异地看了我下,只是这一眼,让他的神色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嘴角的笑意消失了。

他没有被我突兀的话语冒犯到,却也没有立即给出答复,安静地盯着我几秒然后才开口,语气却不是那么的友好,“你看起来有点眼熟。”

我没有想到夏油杰还会记得自己,喉咙里的氧气在发堵,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含糊起来,我也没有勇气去直视他的眼睛,“在你还是……的时候,你曾救过我。”

那时候的他,已经成为了世上屈指可数的特级咒术师、绝对实力的强者,对于我们来说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但他仍旧竭尽全力地去拯救同伴和普通人,祓除危险而恐怖的咒灵。

曾经的夏油杰坚定地与我、我们,行走在同一条充斥着暴力与血腥却追求美好与和平的路上。

而如今,他叛离了这条他过去选择的路。

是的,这个极恶诅咒师、盘星教教主在曾经,还是咒术师的时候——

救过我一条命,救过无数人的命。】

年轻的学生不能明白那些,他们被那字里行间潜藏的浓厚情感所触动,又像哑巴一样说不出什么话来,他们还是太过年轻,他们不懂,也很少人会理解。

如果真要窥看他人,那么就只能深深地、直直地逼视自己。

所以他们无法感同身受地理解,过去与现在的割裂,不仅仅横跨在遥远长久的时间之河上,还将曾经的信念与理想毁得面目全非。

看到这里的夜蛾正道忍不住摇了摇头,像是惋惜又或者喟叹世事的无常,“他或许可以成为一名很好的咒术师。”

他本应该是一名很好的咒术师。

但很明显,他不喜有人提到那些属于过去的东西,更不喜和那些过去有关联的人再扯上关系,仿佛往事早已从身份转变的那一刻,就被夏油杰亲手葬进了坟墓里。

夜蛾正道的心里复杂极了,他下意识地以为,“也不知道京都那边是怎么教他——”

而五条悟突然出声打断了他,转过脸直视着这位教导过他的老师,在那双苍天之瞳下仿佛所有的隐秘都无处掩藏,他以确切的语气说道,“不,他是东京高专的学生,或者说曾经是。”

一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们犹疑不定的目光都集中在五条悟的身上,不敢相信他放出了一个怎样的惊天炸弹,“这怎么可能?!”

至于家入硝子,她不详的预感成真了。在正经事上五条悟不会出错的,他们都清楚这一点,显然眼下这一摊浑水与自己脱不了干系,至于在这个故事中【他们】所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尚且不知。

可单单是已知的一个点就足够打出暴击,家入硝子的视线轻轻地掠过最强咒术师,停留在了他们那位年长的老师身上,后者的眼角纹路上刻着饱经风霜的沧桑,他比他们当中所有的人都走得更久,看得更多。

夜蛾正道很快接受了夏油杰可能曾经是他们中一员的这个说法,这个认知并不很难接受,甚至可以说得上合理了,不然为什么是他们待在这里观影。可东京咒术高专内部人员明明一向比京都的关系更融洽、处境更好,究竟是什么才会让这样一个前途无限的年轻人叛逃。

有一道巨大而扭曲的伤痕隐藏在他们的倒影之中,而他们无从得知。

【他只是不轻不重地回了句,“是吗,我不记得了。”

骗人,他认出我来了,可即使是这样,我、我们都没有立场去指摘他什么。

周围的后辈不清楚我们在打什么哑谜,不知道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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