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让他觉着有趣,这俏佳人是在等谁?
这护卫区区只有一人,又保护得了谁?
“不,在下是专门来等一位有志之士,想与他探讨一番,未来的天下局势。夜寻,大漓,北疆,是合,还是分,还是并吞四方,还是独占一方。”
风可雪倏然抬头,清冷的眸对上楚衍睦探究的瞳,“不知公子,是那名有志之士吗?”
“这……”
楚衍睦哑然失笑,撑持着玉杖走了几步,最后伸手托起风可雪的下巴,暗哑的声音传出:“不知佳人,可愿单独一绪?”
“有何不可?”
风可雪反手握住楚衍睦冰冷的手,“楚公子,你可要小心呀。切莫引狼入室哦。”
“若是如此可口的狼,本公子愿意品其芬芳,享其娇艳。”
说罢,楚衍睦抬手将人引上了马车。
马车内摆设雅致,中间的小桌上,点着一尊香炉,幽幽白烟未能向上,而是自下流淌。
“噢?这香真是奇异,竟是倒着流淌。”
风可雪惊奇询问,又顺势坐在最外侧。这东西,她自然是认得的,这就是他要送给太后的贺礼,逆流沉香,虽说不是什么稀奇之物,但配上那尊定制的千凤群山炉,也算作一份大礼。
“汪公子,你不像是,不认得模样,何故如此?”
楚衍睦坐在最里侧,将玉杖放在身侧,以寻常的待客之礼为汪清斟上茶盏,“又特地在此处待我,又是为何事?”
“明人不说暗话,与公子这样的聪明人,直言直语便是最好的。”
风可雪端起茶盏,用茶盖剥开浮起的茶杆,又将茶水搅合一番,最终又盖上放回小桌前:“在下是来谈合作的,楚公子这茶,这香,我尤为喜欢,单是银两交换,恐怕不够。不知楚公子可有什么奇特的喜好?”
“喜好?这倒是为难了我,我向来一人独居,佳人美色不可求,金银财宝亦不缺。吟诗作对也不精,赏花赏景也无趣。”
楚衍睦颦眉思索着,又像是想到什么,翠玉的瞳眸锁上风可雪:“若真要寻一个,伯牙子期之乐,想要享受一番。”
“山水遇知音,楚公子,知音难寻呀。汝之心境他人不可探,汝之境遇他人不可得,汝之卓能他人不可求。”
风可雪长叹一声,垂下眼眸,薄唇轻启,哀思托音:“我乃一介商人,无颜求得楚公子之真心。商贾之术,怕是要污了造诣之理。”
“汪公子,汝之胆魄,不似寻常商贾。”楚衍睦重新斟茶一杯,推到风可雪面前:“不如以此茶换破耳公子之真名。”
风可雪下意识触上自己的耳垂,竟是一开始就暴露了,往后她得连这个都掩盖住:“楚公子,在下母族从姓地之主,小字漫天梨花,不知楚公子可是有所耳闻。”
“怎会不知,怎会不晓。”
楚衍睦微阖眼,本以为是佳人才子相会,可以一亲芳泽,如今是能空望而归,徒增一曲伤悲。
“楚公子,何故哀伤至此呢?”
风可雪端起茶盏,再度用茶盖拨弄茶水,只是这一次茶杆没有拨出,而是任它在其中摇曳,“方才想与楚公子畅聊之事,也是我心中所求。”
“若楚公子愿意详谈一番,这茶,小女子愿意饮下。”正要饮下时,楚衍睦想要阻止,可是抬起的手停在半道,眼睁睁地看着她饮下这杯特殊的净魂引。
“这是何苦呢?”
楚衍睦收回探究的目光,拿过玉杖,摩挲着杖柄,“这茶水不是寻常人可饮的,美人可真的想好了?”
“楚公子,如今这茶水也饮了,身份也相互交托了,该是打开天窗说亮了。”
茶水入喉,在体内翻滚,风可雪捂着心口,微微喘息,“这笔买卖,与公子,与大漓,都是……”
“美人不必言说。”
楚衍睦抬起玉杖,轻轻地在风可雪的手背上敲打两下,“美人可愿戴上此物,再握上此物,与本国师一同感悟其中奥秘。”
“有何不可。”
接过缎带,风可雪二话不说将它系在的眸上,楚衍睦见此愣神半瞬,她怎会知晓此物的用法,可转念一想,她能来此处已是奇异,等秘法施展成功,他就自然明白对方什么来头了。
风可雪很清楚,她想要得到楚衍睦的助力,要付出一些代价,但那又如何,她早已不在乎这些,或者说只需付出这些代价,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触上玉杖的那刻,喝下去的茶水好似在全身翻腾,痛裂之感从胃部涌涨开来,风可雪不由地惊呼出声,可是下一刻她就捂住了嘴,努力压制着奇异的破碎之音。
“美人,莫要松手,慢慢感受它,”楚衍睦坐了过来,拿下风可雪捂在嘴边的右手,带着它一同触上玉杖。
那一瞬间全身的不适感再度袭来,风可雪想要挣开,可却被对方死死按住,她挣脱不得。痛楚不断加深,风可雪再度忍不住痛呼起来,可又想到外面的牧天,她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让他担心来破坏计划。
这一段引魂的苦,她必须熬过去,若是死了也太不值得了。她咬住了左手手指,将痛楚通通压下。
“很疼?放松,不要去感受痛楚,想想快乐的事情,比如那三日疯狂。”
叮咛之语在耳边响起,风可雪侧头看向楚衍睦,透过缎带,却是太子殿下的模样,他道:“雪儿,放松,马上就不难受了。”
风可雪照做了,随即阖上眼,沉浸于夜酒樽带给她的颤动和摇曳,痛楚逐渐飘远,她慢慢沉溺在这阵温润中。
牧天在马车外面十分焦虑,他被嘱咐过,无论里面传出来什么声音,他都不能阻止,只有她下来,才可按照下一步计划进行。
这都进去了一个半时辰了,前半个时辰他还能听到主人,痛苦的嘶吼声,可这后一个时辰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若不是马车没有异常的动静,他真的为了救主而杀进去的。
就在他反复思考时,一只纤手撩开了车帘,主人从车上慢慢地伸脚落了下来,脸色惨白,似乎是脱了力的模样,他想要双手迎接她下车,却被她推开,“我无碍。”
落到地上那刻,还是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牧天眼疾手快将她托住,“主人,属下冒昧了,无论主人要如何惩罚,属下都愿意承受。”就将风可雪一把揽起,向着来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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