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的休息时间,厨房里传来洗碗的声音。
坐在桌子前的人很认真,但这已经是他看着那笔记本空白扉页的第十分钟。
繁男说可以将本子当作日记本,但第一次拿着笔的间漱,却并不知道能写什么。
本子的扉页上,是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太宰间漱,那是赠送时繁男特地给他写下的名字。
所以思来想去,间漱仿造着那个笔记,在扉页下方一点的位置,也写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你写的什么?名字?”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挤过来,乱步探头看了眼,然后哈哈大笑,“像毛毛虫在爬。”
空白的字上,是歪七扭八的字迹,只能勉强辨认形状。
从厨房出来的夫妻两人看了眼,繁男好心的安慰:“没事,慢慢学就好了。”
“你这根本就不是写字,单纯是仿造外形画出来的吧。”乱步一边说,一边抢过笔,“看我的。”
自信满满的少年半眯着眼睛,在另一个位置写下同样的四个字。
虽然落笔的笔画是正确的,但横撇之间并没有太大的联系——简而言之是同样的难看。
乱步沉默了,太宰治扒在桌子边缘,下一秒被抓住手上塞了笔。
“你来。”乱步咳嗽一声,“咳咳,肯定是因为我太久没有写字了,不过间漱的字那么丑,小孩子的字都比你好看。”
太宰治仰头看了眼,倒是没有拒绝,只是握笔在更角落的位置落笔。
“不错不错,虽然只上了一天学,但是写字已经有模有样了。”繁男点头夸赞,然后又兴致勃勃的转移话题,“每个人的字迹都不同哦,可以根据这个来判断犯人是谁。”
看着有些许郁闷的儿子,繁男抬手招呼:“对了,既然大家都写了,那妈妈也来吧。”
菊擦干手里的水,在丈夫的旁边写下间漱的名字。那是更小巧、娟秀的字迹,落在纸上确实各有不同。
间漱观察着,然后学习其他人握笔的姿势,在第二页后面写下今日的见闻。
他确实不会写字,但也磕磕绊绊写了大半页。好奇的乱步探头看了眼,然后摇摇头发现一个字都不认识。
夜更深的时候,随着房间里最后一盏台灯的熄灭,所有人陷入安睡当中。
平躺在床上的间漱睁开了眼睛,确定身边人睡熟后,才从窗户翻了出去。
晚上就应该躺在床上睡觉才对,但作为靠谱的父亲,间漱也不能让孩子一个人冒险。
就当时唯一的一次破例好了。
夜晚的城市并没有那么安静,至少在这条鱼龙混杂的街上是这样。
这里的咒灵很常见,间漱挑挑拣拣带走了,街上一些不起眼的咒灵。
暗杀的任务完成的很顺利,瞪大眼睛的被害人再也没了开口的机会。伏黑甚尔吐出一口气,对一直尾随的男人翻了个白眼。
他没想到间漱白天不止是说说而已,这家伙十分敏锐,跟上来也甩不掉,简直就是麻烦透顶。
所以伏黑甚尔赶快做完了任务,只希望这个瘟神能快一点离开。
不远处的间漱,并不知道甚尔的想法,他只记得孔时雨说咒灵很值钱,所以难得来到诅咒这么充盈的地方,此时正沉迷收集它们。
“啊!”一声尖叫响起,搂搂抱抱的男女被打扰好事,于是开口骂道,“鬼啊,你哪里来的?!”
走出很远的甚尔扯着嘴角,他有些不想搭理,但想起孔时雨的话,又捏着鼻子回去将人拽走。
“那里是巷子,不算是别人家。”间漱解释,“我并没有闯入别人的住宅,他们没有道理赶我出去才对。”
“我不想和蠢货解释。”甚尔抱着手臂,强忍着不耐烦,“今天之后,你亲自去和孔时雨说,再把我的情报卖给你,我就让他永远闭嘴。”
“孔时雨说只要花钱,谁的情报都能买到。”间漱解释,“还有,我很担心你,暗杀的任务太危险了。”
甚尔沉默了,他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要和蠢货讲道理。
“明天的任务也一起吧。”间漱看了眼笔记本上的待办事项,一抬头发现甚尔已经走出很远。
这并不是两人的第一次合作,被敲打一顿的孔时雨,也只是报更高的价格,让挑剔的甚尔接受了这个“拖油瓶”。
熬夜完成任务后,间漱将收集的诅咒送去了事务所,然后赶在天亮之前躺回床上。
他的速度很快,没有耽误早上七点半喊太宰起床。
餐桌上的太宰治面无表情看着那杯热牛奶,眼睛转了转后看向对面的乱步。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凑在一起小声的谋划。
厨房里的菊忙碌着,繁男则早早出了门。等到间漱拿到中午的便当时,却发现原本在位置上的人消失不见。
“太宰啊?”乱步叼着面包片,“他刚刚背着书包出门了,应该是先上学去了吧。”
间漱相信了,不过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太宰不让他送去学校。
直到——
【哈哈哈哈哈,哪怕是小宰治,也会有逃学的一天啊。】
【噗嗤,两个剧本组居然在这里谋划怎么逃学?宰根本就没出门,而是从窗户翻出去了!】
【名侦探你撒谎能再自然一点吗?眼睛不要一直看窗外啊。】
弹幕都在乐呵呵的讨论,哪怕如太宰治这样的人,在小时候居然也会有逃避上学的黑历史。
间漱顺着提示,在花园的角落找到人。太宰治抱着书包蹲在角落,鸢色的眼中满是失望。
“呀,这是?”菊刚脱下围裙走出厨房,看到的就是父子僵持的一幕。
“我不去!”太宰治抗议,“你是报复吗?不、我根本就没有得罪你的地方,你这是折磨人。”
对面的间漱没有解答,只是直接拽着太宰治的胳膊,将人直接扛在肩膀上。
看着走出很远还在抗议的太宰,菊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扭头笑眯眯的,抓住想要偷溜上楼的人:“乱步?”
乱步被逮到按着坐下,他竖起手指保证:“我再也不配合他撒谎了!”
菊看着儿子叹息一声,她并没有责怪,只是揉了揉乱步的脑袋:“你觉得他真的是讨厌上学吗?”
“我不知道……”乱步诚实的摇头,“我看不懂他。”
“阿治他啊,只是在害怕而已。”菊耐心的解释,“他害怕这些迟早有一天会失去,害怕这样平淡又寻常的日子会有结束那天。”
“他还只是孩子,需要有人能坚定的告诉他不用害怕。而间漱他……只是还在学习要怎么做好父亲而已。”
乱步此时无法理解这些话,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点头:“我觉得太宰他,现在并没有一开始那样讨厌间漱了。”
“是啊,阿治是一个胆小的孩子。”
————
太阳花幼稚园,园长亲自在校门口迎接。
没有看到那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园长大大松了口气,并且对间漱表达了感谢:“谢谢您的理解!”
间漱看着面无表情盯着他的太宰治,拍了拍手上的灰:“没事。”
临走前他又想起什么,特地喊住了园长:“对了,小宰治书包里有便当,学校的包餐就不用了。”
“怎、怎么了吗?”园长有些惴惴不安,“是哪里做的不好吗?”
间漱沉默了片刻,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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