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卿已又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说道:“阿莹,你可知皇帝有个爱好。”
“爱好?”
“他素来最爱看猎杀游戏。”
“什么意思?”
“把一群人关在一个地方,相互残杀,能活到最后的便放他自由。”
“为了活下来他们会用尽办法,甚至疯狂虐杀彼此,而皇帝以此为好,最爱这血腥之事。”
这应淮安怎么知晓在战场厮杀多年回到京中自己却成了猎物,而派来的这些人是大牢中放出来的死囚犯,以前都是穷凶极恶之人,而这些人竟只为谁取下了他的人头就能博得一线生机,这对战功赫赫的他来说简直是一种羞辱。
任蕖莹不由唏嘘,这皇帝是个心思深沉之人,伴君如伴虎,而她只想远离这些是非,又想到他昨日说的那番话,却不知自己何时能同阿姐逃离这不见天日的牢笼。
任蕖莹决定找蔺轻炀问个清楚,她不假思索地出了房门。
长廊尽头男子神情悠哉地坐在那处饮茶。
“夜来听雨声,蔺公子看来最喜荒芜之地。”
男子凤眸如水,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郡主不也一样喜欢凑热闹?”
“你不凑热闹怎知我喜欢凑热闹?”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如炬,炙热而明亮。
“小人有一事不明,郡主为何对小人如此关心,甚至百般纠缠?”
“她要想纠缠你,你还真没有逃脱之机了。”
身后的笑声打破了僵持的气氛,任蕖莹看着身后看好戏的瞿卿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瞿卿已!”
“我说的是事实!”
蔺轻炀似乎注意到了身后这个人的存在,问道:“你又是何人?”
“她的心上人。”
任蕖莹只觉得自己有些头疼,好不容易有了接近他的机会,可没想到被瞿卿已的几句话陷入可僵局。
蔺轻炀迟疑了片刻,收回了目光,不冷不淡地说道:“是么,郡主真是好雅兴,到此地来与心上人相会。”
“怎么,吃醋了?”
蔺轻炀并不理会,只是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任蕖莹见状,皱了皱眉,有些生气,“谁让你这么说?!”
“我不是帮你试探他一下吗?”
“万花楼的芙蕖和谢红最喜欢为我争风吃醋了,这一旦让他吃醋,他就能明白自己的感情,一恍然大悟不就对你敞开心扉了?”
任蕖莹一听他的邪门歪理更是一头雾水,他竟然将蔺轻炀比作万花楼的姑娘!
“蔺轻炀又是万花楼的姑娘!”
带着瞿卿已终究是添乱,她下一碗面端着面敲着他的房门。
打开门蔺炀便见到一张如桃花般笑颜的脸,她抬了抬手中的面。
“我下了一碗面,吃么,我们一起吃?”
“郡主这是在像我示好?”他目不斜视,却始终没把房门完全打开。
“不是示好,是因为你那日救了我,想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无碍了。”
他目光目光如片黑色的海域,神秘却安静的没有半分波澜,可却不知何时会卷起狂风浪潮。
“我好歹是个堂堂的郡主,就这样被你关在外面,很没面子!”
说罢男子松开了手,任蕖莹喜笑颜开地走了进门,这间屋子比她那间更是陈旧,屋内还有股子霉味儿。
“反正睡不着,不如我们聊聊天?”任蕖莹看他不作声,接着道:“你有家么?”
“家?”
“应将军戎马一生,戍守边关,自二十岁以后便从未归家,这烨城是陛下的家亦是他成长之地。”
每个人都会思念故土,哪怕是再强大的人他也不是神佛,有牵挂的人,有思念的故乡,可是这故乡却要成为噩梦的开始。
“那又如何?”
“如今重回故土,宅邸不过半亩,却容不下他!”
她那如葡萄一般的眸子如同装着万千星辰,可星辰不可及,蔺轻炀情不自禁地看了她一眼,她的眼底带着几分哀伤却又有些让人心疼。
“方寸之地许是他的归宿。”
少女有些诧异,她早给应该猜到他在这的目的,绝对不是简单的来住宿,可他为了什么,莫非也是为了杀应将军?
“你知晓?”
“郡主,这世间许多的无可奈何,你能一一管的过来?”
“玄豹出来觅食,你是心疼快要饿死的小豹子,还是心疼那只死去的山羊?”
听到他的话少女的眸子有了几分诧异,她难以回答这个问题,这世间的生存之道本就弱肉强食,而属于应大人的朝代早已经过去。
“我…”
可是她见到了那个男孩,那个男孩是前朝太子最小的儿子,她是重生过一次的人,更不想看着这个孩子被活活为了罴子。
蜡烛已过半,待他们出来时应淮安的屋子早已空无一人。
猎杀开始了!
他们活下去的机会只能在应淮安身上,应淮安武功高强,但年事已高,被五个杀手追到了林中,虽未于下风,年迈的他已有些体力不支,更何况他还必须保护着自己的妻子和年幼的孙儿。
这时候有个幼小的身影在树下哭泣,他满是泥泞,裤袜上沾染了鲜红的血迹,这小孩的模样很是让人心疼。
“爷爷,我的脚受伤了,走不动路了。”
他看起来也就自己的孙儿的年纪,想必然是因为同大人走散了迷了路才会在此处,应淮安有些于心不忍。
“爷爷背着你走。”
这时候身后传来了女子清冽的声音,“你不能背着他!”
“为何?”
“他不是个孩子!”
从此人进入客舍的那一刻她就打量过他,五迟之人和小孩是有区别的,只不过这个人长像幼态,与孩子有几分相似罢了。
可应淮安自然不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荒谬,这明明是个不过六岁的孩子。”
眼下尉迟青还未来,想必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这孩子估计假装迷了路,也定然是想杀他个措手不及。
“应大人,此人是有人派来杀你的,切莫被蒙蔽了双眼。”
他嗤之以鼻,“可笑,我征战多年,怎么分不清是与非,好与坏,一个孩子会有杀心?”
“他是五迟之人,根本不是小儿,不信你可以查看他的牙齿。”
那“男孩”见应淮安快要相信少女的话,许是十分委屈地看着他,说道,“爷爷,我当真不是什么五迟之人。”
可眼下的应淮安显然谁的话也不敢相信,客舍的老板当初是他的知己,可多年今日,他可以为了功名利禄而出卖他,甚至在他的酒中下了软筋散,他死不足惜,可他的孙儿和妻子都是无辜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