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有些事，纪凡觉得还是由自己透露，要比让夏诗韵从别处听来的好。
“那个……我觉得，玄阳会出来证明，真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他就是单纯的出来证实一下，把字帖授权给了科技公司，允许雅泰酒店在APP上使用。”纪凡轻声开口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夏诗韵皱眉问道。
“算了，我和你说实话吧。”纪凡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一些事，亲口告诉给夏诗韵：“其实玄阳会把字帖给强盛科技拿出来做APP，是我找林渊大师帮的忙。”
夏诗韵拿着手机的手一抖，屏幕映出她骤然睁大的眼眸。
“你？”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找林渊大师帮的忙？你是说，是你让林渊大师帮忙找的玄阳大师，让其授权字帖给雅泰酒店APP使用的？”
纪凡看着夏诗韵脸上毫不掩饰的震惊，心里反而定了定神。
既然开了口，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圆了。
他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随意：“对！”
“其实我和强盛科技的老板早就认识，他来春城开公司，我们就见了几面，聊天时得知我和林渊大师认识，他就说了想用玄阳大师字帖做背景的事，让我帮忙找林渊大师聊一下。”
“所以……”闻言，夏诗韵放下手机，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洞察秋毫的眼睛紧紧锁住纪凡：“玄阳大师的字帖授权，是你通过林渊大师的关系拿到的？不是酒店或者强盛科技直接找的玄阳？”
“没错！”
纪凡避开她过于锐利的视线，拿起自己那杯水喝了一口，借机整理思绪。
“我当时不好拒绝，就答应了，但也没有多大把握，没想在我找到林大师，和他说了这件事后，他很痛快地答应了，说会跟玄阳沟通。”
“林渊大师很痛快地答应了……然后玄阳大师也很痛快地同意了？”夏诗韵的眉头不仅没有舒展，反而拧得更紧。
因为她感觉，更奇怪了。
玄阳对自己的作品有多珍视、多抗拒商业化，圈内人尽皆知。
林渊大师作为他的师傅，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性子。
纪凡找林渊大师帮忙，林渊大师就答应了？
而且就算林渊大师开口，以玄阳那种极致的疏离和对商业的排斥，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答应授权给一个酒店APP使用。
重点，还是通过纪凡这个中间人。
望着脸上尽是思索之色的夏诗韵，纪凡也是瞧出了，她对自己话的质疑。
他放下水杯，再次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有点不敢相信？我其实和你一样，当时林渊大师和我说，玄阳大师答应的时候，我也不信。”
“但林渊大师具体和玄阳大师怎么沟通的，他也没跟我细说吗，只告诉我玄阳大师答应了，并且授权文件都是齐全的。”
“你说会不会是玄阳大师那段时间心情比较好，又看在林渊大师是他师傅的面子上，所以就破例了一次呢？”
纪凡努力让自己的解释听起来合理。
但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在夏诗韵强大的逻辑分析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他不敢去看夏诗韵的眼睛，生怕她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眸子，看穿自己言语间的闪烁和那更深层的秘密。
夏诗韵沉默了几秒，客厅里只剩下她指尖轻轻敲击沙发扶手的规律声响。
那声音不大，却像鼓点一样敲在纪凡心上。
纪凡的坦白，太出乎夏诗韵的意料了。
先前，当她听说雅泰酒店的APP内，竟然用到玄阳大师字帖做背景的时候，就有很多的疑问。
她不明白，为何玄阳大师会把字帖给强盛科技使用。
她还特意查了强盛科技，一家新科技公司。
雅泰酒店花钱买的版权，概率太低了，一个APP投入几百上千万，不划算。
现在，纪凡却告诉她，是他找的林渊大师帮忙，而且还成功了。
夏诗韵很不解，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左思右想之下，却又想不出问题在哪。
“难道真是你说的那样？”夏诗韵想不出问题在哪，只能按着纪凡说的去判断了。
“反正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纪凡心里松了口气，她想不明白才好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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