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最近不怎么太平,趣闻轶事不断。
尤其是花掌教的闺女下药迷晕玄门宗得意弟子,这颗绝世好瓜,众人吃得不亦乐乎。
“听说了么,那花筝又闹幺蛾子了!”
“哪个花筝,是前些阵子用药蒙了萧晟,想要霸王硬上弓的那个花筝?”
“还能有谁?若非她是花掌教之女,早已被万人唾骂了!”
“听说那纨绔给萧晟下药不成,企图以死相逼,想要强嫁。修真界这近百年来少有的天才少年萧晟,年纪轻轻就到了金丹后期,整个修真界都等着他一步登仙,如今却被花筝闹得突破不了九重天。”
不知者啧啧称奇:“这样说,花筝也算得上宗门耻辱了。玄门宗就没想法子将她扫地出门么?”
说的人直摇头:“那可是亡故花掌教的亲闺女,岂是说赶就赶的?纵然她千不该万不该,玄门宗不念在花筝年纪尚小的分上,也会给已故花掌教几分薄面。”
说到这里,众人一阵沉默。
花镜当年的英姿飒爽无人能忘,一把斩魔剑令整个魔族为之颤抖,花镜年纪尚轻的时候就早已是整个修仙界光辉般的存在了。
——若不是魔族奸人的大举进犯,上一个成仙登峰的必定是他,花镜便可以不问世事,也不用付出性命作为代价。
然而,花镜有多大义无私,他留下来的女儿就有多么脑残。
听闻花镜很是疼爱花筝,从这个孩子一出生,花镜就为她收集天材地宝,殒世后留给闺女的财富顶得上一个宗门雄厚的实力了。
不知是嫉妒花筝出生优渥,还是酸她拥有整个玄门宗的庇护,众人评头论足的声音逐渐放肆起来:“……仗着自己身世坎坷,就不听管教,她自己根骨不佳、容貌不雅,还妄想配萧晟那种清霜般的人物?”
此话一出,数人附和点头。
像花筝这种仙二代,靠着蛀食爹娘留下的财富,成天挥金如土,脑瓜子里只知道乐享其成,然而这世上,总是命苦的人更多些。
在这些寒门子弟眼中,花筝哪里能同寒门出生、一心向学的萧晟相提并论?
偏偏她对人家死缠烂打,手段卑劣。
昨日尚且还在阻碍人修炼,今日就巴巴地去下媚药了。
“这萧晟小友,海纳百川、心胸宽广才不同她计较,要是换了别人,还不知道花筝的下场是什么!”
玄门宗,天下有名宗门之首,常年被仙雾笼罩,三月,正是灵气最富饶的时宜。
上一任掌教设下广纳贤士的文武大会,邀各方能人齐聚在玄铮谷,各凭本事争夺魁首。
等到文武大会闭幕,天字榜单一出,修真界便有人功成名就,有人虎落平阳。
大会在三日后进行,宗门百家纷至沓来,玄门宗这个常年冷寒之地,一时也热闹了不少。
百家门第愿意追捧玄门宗为众宗之首,堪堪因为——玄门宗,是花镜曾执掌的门派。
他们从未忘记,曾一人执一剑,斩尽天下妖魔,用一命护世间太平。
当然也忽视了花镜遗孤在这些年的种种事迹,两者放在一块,真是极端又可笑。
论到热烈处,不知哪位师兄弟开了口:“嘘!这花筝,又在骚扰萧师兄了?”
众人如临大瓜,眼睛放光,立刻相互示意,噤了声,自高楼木栏朝下望去。
只见灼灼桃花树下,俊朗青年身长而立,模样折煞不少来客。不少女子掩面遮容,含羞带怯地瞧着他。
寒光剑折在身后,压住如墨一般的黑发,清荣俊秀。那双丹凤眼微微垂下,看人时带着疏离,却勾人心魂,往桃花树下一立,宛若朝阳耀目,日月生辉。
真是——好一位天上有人间无的公子!
纵然公子容貌再惊为天人,也比不过身后那位夺人眼目。
“……”
众人不觉眼皮一跳。
“花筝,别对我抱不该有的期待,当初你如何使用手段要毁我清誉,看在花前辈的分上,我已不计较,但你若继续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萧晟面容清冷,说话仿若寒风刺骨,就同他平日的行事作风一样疏离,但那昆山玉碎的嗓音,仍让不少人陶醉其中。
“萧师兄,为何不信我一次?”
与萧晟的从容不迫相比,被叫做“花筝”的女子跪坐在台阶处,满脸的胭脂粉水被晕染地五颜六色,如同已疯魔的妇人一般。
她放下尊严,伸手想要攀住萧晟的腿,嘴里不断地说:“你且、你且听我解释,我那日的确也晕过去了,我没有对你下药,今日我也不曾……”
众人虽听闻过花筝种种事迹,知她性本善妒,相貌不扬,这会看了,更加感叹萧晟的不容易。
毕竟,没谁能够耐着性子同一个抹脂涂粉,头上插满金簪,走路都叮当作响的人去谈论是非。
再看她脚踝、手腕上,还挂遍各式翡翠金镯,简直闪瞎了众人的眼。
“不必解释。”萧晟虽然不过二四,却是这玄门宗少有的心性沉稳之人。
他向来温柔尔雅,谈吐非凡,白衣飘飘地立在堂门前,听了这番跳梁小丑般的言语,也只有眉梢轻皱。
众人暗暗赞叹,萧晟的心性果然同传闻一般沉稳。
面对如此难缠的拖油瓶,非但没有火冒三丈,竟然还在给人讲道理。
不愧为金字榜上的第一公子。
花筝这欲盖弥彰地解释,并未让萧晟动容半分,他脸上依旧是三月不化的寒春冰水。
若是眼前这人没有做过那些事,他大概还会相信她的那一套说辞,但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当初身体里涌起的那股无端燥热和恶心的欲|望,来自何处,又归咎于谁。
——都是这人带来的。
花筝下的媚药带来的。
让他狼狈,让他羞耻。
萧晟压下心中隐隐杀意,一字一句都扎在人心尖儿上:“你我不过同门交情,你下药害过谁,自有师尊决断。至于你方才所说的解释,大可不必。也与我无关。”
——所以,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不然我会忍不住出手杀了你。
花筝呆愣了一下,被心上人毫不留情地甩开了手。她像是抽干了力气,颓然地坐在地上,面白语噎,望着那张五官深邃的脸喃喃道:“你、你不信我?”
语调尖细,尾声下垂,似是有无尽的委屈。
萧晟一顿,他又回想起这人被搜出媚药时,还装作一脸无辜,心中只觉更加恶心。
“信?当初你下药置我于不顾,萧某虽不计较,却是铭记在心、不敢相忘,怎么,现如今你还要跟我说信?”
说罢,萧晟不想再与她纠缠,于是抬手回了一礼,神色不耐地说:“还望师妹,自尊、自爱,好自为之。”
“萧郎!”
少年郎的背影太过于决绝,花筝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起来,想要抓住那一抹玉色衣角,她既然已经成了众人眼中的浪荡子,又怎会在乎自己的名节颜面?
这一拖一拽,倒成了众人看热闹的高|潮。
“铮”!
吃瓜吃得正香,一声浑浊剑鸣惊了耳。
再看那花筝,被一把玄铁造剑截住了身形。那只手修长分明,如玉凝然,使剑的气力十足,却并未伤到花筝半分毫,剑风就迫使人停了下来。
剑不算好剑,却使出了无形压迫的剑气。
只听玄门宗的弟子大惊失色:“仙尊、掌门?这下花筝惨了,仙尊出关,必会收拾她的!”
如他所说,来人确为语气不善:“花-筝!”
众人原本只想看看这花筝闹笑话,谁知沐清仙尊此时出关,一人出糗成了家丑外扬,看客们无一不想为故事的精彩而鼓掌。
这花筝拨开披头散发,才看清师尊面容,心中大吓,方才撕心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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