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为宁鸣因为这次失败受到了意想不到的打击,甚至埋怨或生气……球队队员们、啦啦队还有9班其他同学都呆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才能稍微让这位本班球队最大功臣的心里,稍微好受一点。
这种时候,啦啦队的高个矮个女孩以及颇有眼力见儿的赵萱,又都顾不上让沈惜避嫌的事了,好几只手同时伸出,把她推了个趔趄:“沈惜你还不快去追?等下宁哥万一躲起来,一个人痛哭流涕了怎么办啊?哎呀这时候谁敢当出头鸟,去招他不快啊……
你们俩不是发小嘛,彼此肯定特别了解,还得是你,沈惜赶紧去安慰安慰呗!”
沈惜在心中暗自吐槽:“这帮熊孩子,这种进退两难的时候,就想着把我推出去了是吧?他要是真想哭,那不是更得让他一个人待着嘛……男人越是面临惨痛失败的时候,越是不能轻易戳他痛处,你们懂不懂……”
但面上她却一脸平和,温柔点点头:“好的,我去看看他。”
沈惜撒开腿一顿狂奔,总算是追上了前方竞走中的宁鸣。
她喘着气,保持和他相同的步速,又将小脑袋探到他身前,飞速瞥了一眼他的脸色……还好,宁鸣看起来很冷静很淡定。
宁鸣见她探头探脑又不敢主动问话的可爱样子,忍不住先开了口:“你要干嘛?”
他嗓音有点低,情绪不高,但离大家所担心的崩溃痛哭还是差远了。
沈惜安下心来:“他们怕你太难过,派我过来看看……”
宁鸣看向她的眼睛,淡淡笑了一下:“只有你不怕我难过?”
沈惜语塞:“我……我也担心啊,我知道你是那种难过也不会爆发出来,只会自己安静消化的人,我怕你憋在心里不好受……但我又觉得,一场篮球赛的失败,根本不至于让你崩溃嘛……”
宁鸣飞快往身后瞥了一眼,见大家都离得很远,没人跟上前来,于是他伸手在沈惜头上轻轻摸了一下:“你说得对,一次失败没有什么,况且客观上我们实力更弱,主观上又尽了全力。没有什么值得埋怨自己或者队友的,只是……”
沈惜眼神清澈得像一汪纯净的湖水,对视时害宁鸣既心软又心悸,她声音轻柔地问道:“只是什么?”
宁鸣叹了口气:“从班主任老宋的口气看,他最多只会在高一的时候‘纵容’我们搞搞各种各样文体活动。高三当然不用说了,估计只要上了高二,篮球赛、运动会、校园歌手大赛、新年晚会……其他各种事情,就都跟咱们班无关了。
也就是说,咱们班真正能在篮球联赛里玩玩的机会,大概率只有这么一回。我很遗憾,大家那么期待,但我却没能抓住唯一的机会,带队员们打进决赛,给青春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
他正倾诉感伤呢,忽然觉着沈惜眼里似乎浮上来一丁点悄咪咪的笑意,宁鸣忍不住在她肩上敲了一下:“你偷笑什么?大家不是派你来安慰我的嘛……”
沈惜一边忍笑,一边慢慢解释:“可是高中部一届有18个班,能进决赛的只有2个……其他16个班难道就都没有美好的青春了吗?青春又不是只有篮球!”
宁鸣又气又想笑,低头瞪了她一眼,假装生气,拉开距离,猛往近在咫尺的教学楼门口冲。
“等等!”
他急刹车,略微错愕地回过了头。
只见沈惜高高扬起一只手,朝宁鸣走来,笑意盈盈:“宁鸣同学,虽败犹荣,也是很美好的青春回忆。在我心里,你已经赢了。和我击个掌,庆祝一下吧!”
宁鸣也释然地笑了,回头朝沈惜走来,重重地与她击了一下掌。
一声脆响后,沈惜“嘶~”地收回了手:“兄弟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吧?铁砂掌啊,我手都红啦……”
……
篮球联赛的决赛结束后没多久,就又迎来了一次月考。
9班的孩子们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用于为比赛失利而伤春悲秋,毕竟考试分数和成绩排名远比前者杀伤力大得多,老宋更是一刻不休地时时敲打着大家。
宁鸣更是比赛结束的当晚就调节好了情绪,次日起又全力投入到了学习中。
沈惜则有些紧张,因为当初中考时,她虽然是一中初中部仅次于宁鸣的第二名,可在一中高中部这届录取的全部考生中,她不过排在前十名以内罢了,尽管从四川旅游归来后,她暑假至今几乎没怎么松懈,但高一的第一次月考,她亦是只拿了第八而已。
从其他学校甚至县级市来一中就读的孩子们,也有不少卧虎藏龙的,沈惜不曾掉以轻心,但就像9班的篮球赛一样,一两次胜利或许可以靠发挥,一次次稳定的胜利却要靠实力,她只能不抱任何侥幸心理,一步一个脚印、一天都不松懈地保持努力。
月考的前一天,沈惜怕过度消耗会影响第二天状态,没敢睡太晚,23:30前就收拾好一切,平躺在了小床上,正准备给小灵通关机,就发现来了条新消息:“相信你自己,明天顺利!”
宁鸣这条消息就好像隔空看穿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沈惜笑了笑,回复道“你也是,永远第一名的学神!”,随即关机睡去了。
这次月考结束几天后,成绩出来,宁鸣仍是稳定的第一名,沈惜这次则爬升到了第四名,尽管得到了宁鸣和身边关系好的同学的祝贺,但她自己内心仍很冷静,仔细总结对比了一下两次考试的难度和失分点,做了复盘。
沈惜发现——当试题难度(特别是数理化这三科)相对基础时,自己因为对教科书内容掌握相对全面,又较缜密仔细,就能考得相对靠前;可当试题难度整体偏高、易于拉开人与人之间分差的时候,自己似乎就最多保持在前十名内了。
意识到这点后,她决定晚上和周末除了尽快做完老师规定的作业外,尽可能再给自己上难度,课外习题集里又或者竞赛课上无法及时弄懂的难题也都不能放过,宁可请家教一对一再上课,也要保证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而宁鸣听闻沈惜想请家教的这个想法后,感到很诧异:“你问我不就好了?何必还特意花钱找人来教,而且一对一的课肯定很贵……”
沈惜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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