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绮然一下露了怯:“你,你好……我是宁鸣的室友,石绮然。你应该听他说起过我?”
沈惜笑笑:“不好意思,今天第一次听说。”
宁鸣眼神有点冷,看了石绮然一眼:“既然打完招呼了,我就回房和女朋友继续聊了。”
他一边盯着iPad屏幕,一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再没回头,只留给石绮然一个清冷的背影。
房门关上之后,原本还有点困意的沈惜也更清醒了,她狡黠地看着宁鸣笑了笑:“男朋友,你不打算跟我说说,这个非要靠在你肩头上跟我打招呼的红发女室友,是怎么回事儿吗?”
宁鸣在书桌前正襟危坐着,决定还是要有头有尾地把这个事情“交代”清楚。
从合租第一天起,他就发现这个出身小康家庭、脾气却堪比千金大小姐的石绮然,是个不那么有边界感的女孩。
或许因为家里父母对她娇生惯养,从小到大又因为长得还算漂亮、被不少男生追捧过,石绮然不但生活自理能力很差,脾气还有些骄纵,特别爱对人颐指气使。
因为对出身名校、长相英俊的宁鸣有好感,她似乎还挺想给他留个好印象,而他也能看出来石绮然在自己面前是想尽量收敛小姐脾气的,可即便当着宁鸣的面,她对另外两个相貌平平、性格也比较老实的男生室友就演不下去温柔甜美的模样了。
尽管这一年还没流行起来“公主病”这个词,但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石绮然几乎对每个目之所及的男生都会当做自己男友使唤。
比如,东西稍微重一点就不肯自己拿,明明会开车却出门必让人接送,去市区哪怕办点半点小事也要缠着人陪同,别人如不乐意,石绮然还会满脸委屈地埋怨和生气。
沈惜听得有点头皮发麻,问道:“你不是说,她主要对其他人这样,对你还是想留个好印象吗?还是说,最近她也开始有点烦你了?”
宁鸣沉默了一瞬,回答道:“大家刚认识、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就说过自己有个异地的女朋友。一开始她对我还挺礼貌的,只是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关心我,侧面打听我和你怎么恋爱的事。
再后来有段时间,她又一直找各种理由夸我,什么爱整洁、头脑聪明、办事利落、身材和长相都是她的菜什么的……上周有天夜里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什么,她突然敲我房门要进来聊天,我拒绝了,然后石绮然就站在我房门口,边哭边表白了……”
沈惜忽然有点脑仁疼,她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呢?”
宁鸣有点紧张地解释道:“那我当然是又拒绝了,我直说让她今后别想这回事,也别再跟我说这些了。第二天一早,她酒醒了,大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正常相处了。但石绮然之后的状态多少还是有点奇怪。
有时对我特别热情,说要请我奶茶、送我水果,给我带亲手做的便当什么的,当然我还是拒绝;有时就算在学校或家里面对面碰见了,她也一脸不高兴地直接不理我。说实话,我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她……反正一律以疏远和回避来处理。”
沈惜捋了捋额前的秀发,脸色有点闷闷不乐:“我怎么觉得,你处理的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我还是有点不开心呢……我明明是你的女朋友,却得眼睁睁地看着个单恋你的女孩子娇滴滴地贴在你身边,还要像示威一样非跟我打招呼不可……”
宁鸣见沈惜不悦,正要进一步安慰和开解她,沈惜忽然看了一眼屏幕右上角的时间:“鸣鸣,我这边已经一点了。明天还得早起上课,今天就先这样吧,回头再聊……”
宁鸣愣愣地:“嗯,好,bye……”
可话音未落,沈惜那边已经下线了。
宁鸣叹了一口气,就像沈惜说的,他好像已经明明不失礼貌但态度坚决地拒绝了对方,可石绮然的存在和她今天非得打断他俩视频的挑衅行为,已经像一根尖锐的刺般扎在了他和沈惜之间。
宁鸣内心也有些无奈,可扪心自问,不论因为谁造成的什么原因,他都不愿意就这么袖手旁观地看着沈惜难过和没安全感。
……
接下来的几天,沈惜都没有主动提出过视频,尽管仍按正常的频次给男友发消息和回消息,但她不禁觉得,只要想到宁鸣身边有这么个女孩,不择手段地想要插足他俩,顿时就像被当头泼了盆冷水,被冷却过的心怎么样也没法快速恢复成之前的甜蜜状态。
更糟糕的是,自从两人异地以来,这个周末是宁鸣第一次表示他两天都有非常繁杂的事情要忙,几乎不着家,只能抽空发发消息,无法腾出大段的时间和她好好视频了。
沈惜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简单回了句“好的”,就抛开了手机。
可脑子里却百感交集,浮上来许多不同的画面——上一世她眼睁睁地看着宁鸣和朱靖媛在一起的酸涩,这一世他们两个人在教学楼顶楼空房间单独自习的安心,帮姨夫向小姨求婚那晚他表白并吻住自己的剧烈心动,大学四年两人形影不离、谁也没能形成威胁的笃定,在济州岛旅行最后一天他爆发出强烈占有欲时、两人前所未有的紧密契合……
最后,沈惜还是悄悄地在自己狭小的公寓里,伤心地哭了一场。
只不过,她也并不想和宁鸣分享这些情绪,她已经因为太在意他而有些受伤了,就算和他大吵一架或控诉一场,也无法解决距离和时差的问题,或许抓不住的沙只会从手缝里漏得更快吧。
沈惜洗过脸,打起精神后,和当地几个关系较好的同学朋友,约了周末一起去逛市集,中午在外野餐,晚上去尝一家价格不至于太夸张的米其林餐厅,次日再一起去临近的漂亮景区远足。
既然他不把时间留给自己,沈惜也不愿意在家里“坐以待毙”,任凭悲伤情绪浸透身心。
当沈惜充实地疯玩了一个周末回到公寓时,才发现宁鸣当天抽空发来的几条零碎微信,自己都还没回复,不过此时她心情已经好了许多,于是撒着娇敷衍了几句就准备洗洗睡了。
睡前,她躺在舒适的小床上,叹了口气,心想:罢了,自己也不刻意计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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