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溪与其他七大宗门商量好有关幽血秘境异动的事情就马上回了天玄宗。
她刚回到宗门,屁股还没有坐暖和,回头瞅了一眼桌上的玉牌。
很好,碎了。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掀开茶杯的动作却突然一滞,僵硬在原地。
什么玩意碎了?没看清,再看一眼。
这一眼,差点当场去世。
犹记得千年前玄天宗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那时候还不叫玄天宗,叫重阳宗,也只有重阳峰一个小小的山头。
虽然日子清苦,但是门下弟子团结友爱,也在一众大宗的挤压下过的悠闲自在。
直到一个弟子—千玄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千玄天生剑骨,天资聪颖,又刻苦修炼,从一众秘境中给重阳宗带回了数不清的灵药宝物,整个修仙界也通晓了重阳宗的名字。
谁人不知重阳宗隔空出世了一个剑修天才。
直到当时的大长老—千玄的师父去世,千玄成为了宗主,带领着重阳宗逐渐壮大。
可惜,千年前突发了一场诡异的兽潮,无数狂躁的灵兽、妖兽从幽血秘境中涌出,大有踏平整个修仙界的架势。
当时各宗门的英才齐聚,堪堪挡下了第一波兽潮,直到刚入合体期的楚寂一声不发,挺身而出,孤身杀进幽血秘境,结束了这场浩难。
这场浩劫带走了太多出类拔萃的修士,就连千玄也没有再回来。
世界没有停止,活下来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各个修士、宗门榜重新洗牌,重阳宗也成为了周围宗门的庇护所,最终逐渐扩大,成了如今的玄天宗。
千玄的弟子不甘于这样的结果,她们捡回了千玄的本命灵剑,招魂引魄,希望终有一天,那位少年英才还能重现世间。
可惜……
直到今日,只剩下了流溪一人知晓这个秘密,看守着封存在剑冢地下的密室。
收回思绪,流溪看着地上有两米宽的盗洞。
她检查了整个石室,那小贼连一根毛都没留下,把石室搬得干干净净。
她千年玄冰制成的冰床、龙骨制成的椅子、还有世间仅剩三颗的招魂珠啊。
最最最重要的,老祖宗啊。
流溪欲哭无泪,这要她怎么和她师父交代,原本再过几年,她就可以卸任去游遍五湖四海了。这下好了,就算下去了,也无言面对祖宗们。
她的天分不足,修为在元婴后期停滞不前,也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了,只想着早早找个接班人接替她,这样她就可以享受剩下的人生了。
流溪翻看了后山剑冢的记录簿,最终找到了嫌疑人—青云峰外门弟子沐灵忱,簿中记录他带出了一把断剑。
流溪立刻就派人去“请”沐灵忱。
还没睡几个时辰的沐灵忱很快就被巨大的拍门声吵醒。
本就不结实的木门随着一声巨响,拍落在地面,掀起一阵灰尘。
执法堂临夏显然没想到会有这种特殊情况,迅速背过身,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灵忱师弟,流溪长老让我来押你和你的剑去趟重阳峰。”
临夏也对宗主的命令一头雾水,沐灵忱到底是犯了什么罪,需要宗主亲自传令。
尤其是宗主还特别强调不要声张,悄悄的把沐灵忱抓过去就好。
沐灵忱幽怨的看着头顶的稻草,暗暗决定回来就给自己摇摇欲坠的小木屋房设上结界。
之前是因为自己穷再加上自己修为低,设结界也没什么用。
可现在,他有了不能丢的宝物,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将冰床上的剑身抱起,收起冰床。跟着临夏一起去往重阳峰。
“所以你到底哪得罪了宗主?”临夏和沐灵忱是旧相识,不然她也不能积极的接下这个任务,想着来提前提醒沐灵忱。
“不知道,也许宗主见我找到了自己的灵剑,看中了我的天赋?”
剑冢的灵剑是出了名的挑剔,还从没有外门低修为的弟子能从剑冢里带出来一把灵剑,还是更不被看好的男弟子。
沐灵忱和宗主除了凌霄草之外再没有交集了,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临夏看他抱紧了怀中的断剑,看出他有点紧张,只能安慰他道:“没事的,你只要能不像上次一样执拗就好了。”
沐灵忱暗了暗神色,坚定的回他道:“我没错。”
临夏见此也只能摇摇头,期望他能自己想通。往后退一步,也许能少受不少罪。
想到三年前在执法堂被打的满身鞭痕仍坚持自己的说法,最后被扔进思过崖的沐灵忱。临夏很是佩服这样的男子,她相信沐灵忱没有害云清风的心思。
至于那块亲传令牌,临夏叹了口气,是真是假已经无所谓了。
二人赶到重阳峰主殿外时,被其他三位长老拦了下来。
春兰长老上下瞅了眼沐灵忱,向临夏问道:“你把一个外门弟子带过来干嘛?”
临夏刚刚俯首作揖,还未回答。
一旁的廖卒长老认出了沐灵忱怀中的剑身,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不是,你真把老祖宗坟挖了?”
她猛然惊呼的高音将流溪吸引了出来。
流溪瞪了一眼临夏,用眼神说道:“这就是你的低调行事?”
临夏赶紧摆摆手,示意这件事情和她无关。
一身黑衣的枭晓打断了两人的眉来眼去,冷漠的看着沐灵忱道:“此子之前伤我亲传弟子,现在又偷盗了祖宗的灵剑,实在是德行有亏,不适合再为天玄宗弟子。”她转过身向流溪问道:“宗主,你觉得呢?”
沐灵忱双手死死的捏着断剑,指尖几乎就快要嵌进剑身。
“我没有伤云清风,我也没有偷盗灵剑。”
枭晓见他还敢还嘴,阴鸷的眼神就快要将沐灵忱拆解入腹。
廖卒打着哈哈挡在了沐灵忱前面,遮住了枭晓的眼神。
重阳峰的弟子见自家宗主大吼那一嗓子,自然不可能真的以为是祖宗丢了,只当宗主弄丢了老祖宗的东西。他们一传,几乎各峰都知晓了,所以廖卒就拉其他两个过来凑个热闹,没想到枭晓会来这一出。
“欸,我就开个玩笑嘛。这不是听那些多嘴的弟子传什么宗主弄丢了老祖宗的东西,见他这把剑纹理有些眼熟,就开个玩笑嘛,当不了真的。宗主,你说呢?”
笑话,她虽然不是什么正经人,但也不能,也不想仅靠三言两语就害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郎。
说着她还瞪了枭晓一眼,心里直骂爹。想害我?没门!
流溪真没想到那些个没把门的弟子居然才不到一个时辰就把她早上的尖啸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都围在这干嘛,该干嘛干嘛去,你们很闲吗?”
流溪显然也不想直接定了沐灵忱的死罪,开始赶人了。
不一会,春兰就提着廖卒飞上飞行轮盘快速离去。枭晓有些不满,还想再说什么。流溪没有给她机会,带着沐灵忱进了主殿。
一阵风吹过,殿门在枭晓面前快速关闭,将刚想跟进去的枭晓拦在殿外。
她看着禁闭的殿门,眼中闪过一丝诡谲,不甘的走了。
流溪感应到枭晓离开,摇了摇头,她越发看不透枭晓了。
她这个弟子,越发失了当初的和善,变得易怒和急功近利。
流溪收回思绪,看向跪在地面的沐灵忱。
“你是怎么拿到这把剑的。”
沐灵忱既然能乖乖的跟着临夏来重阳峰,那流溪就敢相信他是无辜的,所以她说话还算轻声细语。
沐灵忱见宗主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松了口气。
“弟子是掉入了一个深坑,见洞底有光,就向下挖了去,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密室。”他隐去了一些缘由,只着重讲了他是怎么找到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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