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寂掀开沐灵忱焦黑的衣袖,他充满力量又结实的小臂被爆破珠的碎片炸的血肉模糊,有一部分露出了森森白骨。靠近爆炸余波的左半身衣衫褴褛,头发也燎断了大半。
“何必如此,我能接住你的。”她叹了口气,向怀中的沐灵忱输送疗愈的灵气。
“嗯。”沐灵忱紧咬牙齿,低哼一声。
随着灵气的外泄,那股无力感又席卷而来,困意叫嚣着楚寂是时候休息了,木灵剑剑身的光泽也若隐若现。
直到身上的伤口完全愈合,沐灵忱咬牙忍过了疼痛,不时的闷哼,扭过头不看鲜血淋淋的小臂。楚寂揉了揉生疼的左手,撇了眼寂离,心道她真是不长记性。
“还疼吗?”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在沐灵忱听来便是温声细语、体贴入微。
“不疼了。”他摇了摇头,抬起手臂转动了下,给她展示他已经无恙了。
沐灵忱还躺在她怀中,她没有体温,没有呼吸,就算靠在她胸口,也只能听见一片的寂静。他抬起头盯着她的下颌,忽然间有一种眼前之人可能随时离他而去的错觉。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更加贴近了楚寂的身躯,仿佛只有无限的贴近才能获得更多的安全感。楚寂专注着春兰和廖卒的配合,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待她回过神来低下头,视线全被沐灵忱胸前半遮半眼的碎布衣杉吸引。
非礼勿视……
好在她困倦的脑袋还能迅速收回视线,没能造成更尴尬的局面。她转过头施了个咒,给沐灵忱换上了一袭青衫白衣。
荧光闪过,沐灵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衣不蔽体的模样,鹅蛋脸一片绯红。
“咳。”沐灵忱现在如同烫手山芋般在楚寂怀里躺着,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你。”
“我……”
二人同时开口,楚寂示意他先说。
“我们还是先去帮帮师姐她们吧。”他的视角正好瞥见春兰向枭晓扔出了几张符咒,符咒中伸出触手拉住了枭晓手中的灵剑。
楚寂点了点头,将木灵剑递给了他,“我去看看那家伙。”她的视线看向失常的寂离。
“那我先去。”沐灵忱逃也似地消失在原地。
毕竟她困不住天道太久,还需要寂离出手,楚寂心想。本来这次只是打算替小孩解决几个潜在的威胁,可竟然寂离在,也许还能有意外的收获,她撇了眼即将冲破藤曼束缚的天道。
这隐隐作痛的感觉着实不好受,楚寂一转眼便来到了寂离面前,擒住寂离的左手,二人相握的左手发出一道淡淡的异光。
寂离快速汲取着她身上的灵气,楚寂的魂体忽明忽暗,甚至有了隐隐要被寂离吸入体的预兆。在最后关头,楚寂手腕处的叶纹一闪,二人被弹开了。
“你到底是什么鬼?”寂离左手的疼痛消散,她被方才的一幕完全震惊到了。
“虚芹风没告诉过你你魂魄缺失,轻易碰不得异火吗?”
寂离当然知道,可她之前碰过麒麟的异火,不过是疼了几日,从没有过今日的情况,所以才没把这件事放心上,她这样想着,也说出了口。
废话,楚寂还在石室沉睡时就时不时被她搞得惊醒,她只能暗自骂爹。早知道让规则之力下个禁制,让她的魂魄都远离魔界。那群心大的真的不适合养孩子……
“你魔族那麒麟才不过几千岁,它的异火能和这千万年的怨魂比?”她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怎可如此轻敌。”
不知为何,寂离在魔族为非作歹、说一不二贯了,竟第一次认真听下了其他人的话。她有些惊奇,对面前之人总有些熟悉感,仿佛二人是失散了多年的姐妹般。
“你叫什么?”她想起了之前那男郎喊的名字,有些狐疑。
“楚寂。”楚寂看出她心中所想,正巧她此刻有些虚弱,颇有些弱柳扶风之感。她笑道:“我这姓可是取自楚楚可怜中的楚。”
听好了,可不是褚寂的褚,寂离最好不要多说什么,她还想多过些安生日子。
她做出柔弱娇艳的男郎之色,看的寂离直皱眉,瞬间打消了心底的怀疑。她不相信魔主会是这么个娇柔做作的人。魔界从不相信魔主已经陨落,众魔都期盼着魔主的归来,想到此,寂离的思绪有些放空。
见楚寂还想顺势往自己身上倒去,寂离忙躲开了她,“你干什么,你离我远点。”
“方才要是没有我,你怕是没个一年半载都好不了,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我可真是不值得啊……你知道我一缕残魂失去那么多的精气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吗?”楚寂作出黯然神伤的模样,就差手中拿个手绢抹眼泪了。
寂离扯了扯嘴角,“说,你想干嘛,你想要什么我魔界都能拿的出来。就一点,你离我远点。”
“你看那。”楚寂指了指藤曼圆球,“你把那黑气宰了,我们之间的恩情就一笔勾销好了。”
“……这有什么,你等着。”寂离虽然年龄小,在魔界却也是个好事的,她早就看哪女的不顺眼了,从她身体里抽出来的黑气自然也一样不顺眼。
“借我点顺手的武器,我这卦盘失效了。”
“你确定?”楚寂点了点寂离脚下的卦盘,那卦盘又恢复了转动。
看着已经成废墟的石阵空地,寂离明白了什么。“厉害,你竟然能破了这阵眼。”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化作黑气冲天道而去。
在她走后,旬尘擦了擦肩膀的鸡皮疙瘩,将被五花大绑的云清风吊在空中,拖行到了楚寂身旁。
“没看出来啊,你把竹海忽悠我家虞尚那套精髓学的有那么半分像。”
楚寂看都没看她一眼,她好不容易修养回来的精气神全被耗空了,有些有气无力。她倪了眼云清风,云清风便被她那眼吓的抖成了筛子。
“你去帮忙,就算是将功补过了。”
千云秘境的修为限制使得春兰她们只能压制修为,再加上那头疯麒麟的捣乱,三人不相上下的功力打的很是焦灼,沐灵忱的作用更是微乎其微了。
“收到。”见楚寂没有生她的气,旬尘很是高兴,屁颠屁颠的就化作剑身飞到了沐灵忱身旁。
有了旬尘的加入,本就受伤的枭晓难挡三人的攻击,很快就被逼得节节败退。
枭晓再次吐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移位似的疼痛,她的灵力几乎都用在愈合木簪穿出的大大小小的血口上。若非她带来众多的法器、灵符保命,怕是早就不敌春兰和廖卒二人紧密的配合。
随着木灵剑将枭晓手中的混元陵搅碎,她已经山穷水尽,再无反抗之力。
“师妹,你还记得这招吗?”春兰手持旬尘剑,旬尘剑在她手间灵力的催化下化出千道剑影,遮挡住了阳光,无数剑影在烈日照射下反射出波光粼粼的剑光。
枭晓睁大了眼睛,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你敢私自处置我,我化作怨魂也要回宗门揭露你的罪行!”
她挣扎着想要离开,那头火麒麟向她背后袭来,将她向春兰的方向撞了出去。
与此同时,春兰同时抬手,千道光影瞬间穿透枭晓的身体,彻底搅碎了她的灵海,带出来了一个充满浊气的金丹。
一声巨响回荡在石阵,枭晓径直坠入地面,砸出巨大的深坑。
剑影碎裂,如雪花般落下,带着重重寒意。
春兰接下一片剑影,这剑法名为“千重雪”,取自剑势散去的残影仿若鹅毛大雪。这是她师父流溪独创的剑法,只传给亲传弟子。
也是她几百年噩梦的开端……
“这是我的……我的……”枭晓爬向金丹,想要抓住那颗离体的金丹。“这是我的!”她不甘的咆哮。
一双洁净的布鞋落在了她面前,来人接住了那枚金丹。
她还记得长谷的玄冰之地配上雪花般的剑影,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让人心底生寒。源源不绝的血色给灰寂的寒原染上艳丽的颜色,远远看去像是生出了一片血红冰花。
“你该感到幸运,这里是千云,而不是长谷,不然你可没有我那么好运能活着出去。”春兰露出一抹苦笑,捏碎了手中的金丹,金丹化作粉齑随风扬去。
“这金丹白送给你,你不也还是个废物,百年了还在原地踏步,临死还卡在金丹期。”
枭晓抓上了春兰的衣裙,有些神志不清,满脸的血污都藏不住她眼中的狠毒。“还给我,那是我的,你不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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