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内寂静无声,弟子们纷纷低下头,恨不得钻进地缝中。她们实在无意知晓宗门秘辛,却又实打实的将碎片的影像看的一清二楚。
春兰的目光紧紧盯着流溪,想看她会怎么处理。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不是我……师父……师父……”云清风哭的梨花带雨,跪爬到枭晓腿边,拉住枭晓的衣袍,“师父救救清风,这些肯定是沐灵忱想要害我伪造的,师父……”
枭晓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她迅速抽出云清风手中的衣袍,一脚踹向脚边柔弱的男子。
云清风本就鲜血淋淋的胸膛再次涌出一滩血水,顿时失去了意识。
“师父,徒儿实在不知此事,这孽徒的所作所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啊。”枭晓立刻与云清风的所作所为撇开关系,目光诚恳的看向流溪。
“呦,你说和你无关就无关了,你的嘴是被言灵附身了吗?怎么说什么是什么。”廖卒对她的行为很是不屑。
“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枭晓狠狠的瞪了廖卒一眼。
“够了!”流溪怒斥枭晓道:“你给我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这件事我一定会彻查到底,你最好真的没做什么!”
“师父。”
“滚!”
流溪拿起桌上的茶盏砸向枭晓,将她额角砸出了一个血洞。枭晓只能拱手离开,她转身后迅速变了神色,眼神里充满了杀意,完全不似方才的恳切。
“把他给我押到地牢,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只给他些灵丹吊着命,谁都不能见他。”流溪指着地上昏迷的云清风说道。
很快就有弟子将云清风拖走,室内只剩下一片狼藉和沉默的众人。春兰对自己师父的失望已经攒满,很快就和廖卒一起告退离去了。
流溪望着春兰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她摇着头叹气道:“我真的是错的太离谱了。”她坐回椅子,止不住的长叹。
“我当初看出她的性子不适合担任宗主的大任,可还是存有私心,就对她那些小偷小摸,自私自利的性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流溪喃喃自语。
“自作孽不可活。”楚寂对流溪没有丝毫同情,她打了个哈欠,上眼皮已经碰到了下眼皮。
沐灵忱一直都没有说话,但他赞成楚寂这句话。当初满怀期待进入天玄宗的少年早已看清了现实,若是没有楚寂,他可能早晚要被云清风和他背后的人整死,他对天玄宗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都没有期待,除了……楚寂。
其实他挺想离开天玄宗的,但是如今有前辈在,他想要脱离天玄宗的心也停滞脚步,似乎这日子也没那么难熬了,不是吗?
“三年前,你受委屈了。”流溪没有理会自家老祖的挖苦,只是怜惜的对着沐灵忱说道。
“昆仑镜是不会骗人的。”昆仑镜不会,他相信楚寂也不会,他的记忆更不会。
所以,何谈查明真相,真相就在眼前,只看眼前之人信与不信了。
沐灵忱知道,流溪还是没能狠下心来处罚枭晓和云清风,经历了这三年的历练,他能看出自己大师姐和枭晓间定是有些龌龊存在,他不相信流溪看不出。
“师父,徒弟先告退了。”他不待流溪回话,就带着木灵剑出了执法堂。
原本还有些事要和流溪交代的楚寂,看见她那幅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没了心情和她多说一句话,正要跟着沐灵忱一起出去。
“老……前辈,留步,弟子有一件事不解。”
楚寂回她个“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眼神。
“那云清风背后之人可是魔族的那群宵小之辈。”
楚寂的右眼皮一跳,嘴角也有些抽搐,“魔族什么时候成宵小之辈了,你可真是……长点脑子吧。收收你的偏见,我不想再听到这些无理的推测。”说罢,她不再看向流溪,拂袖离开了。
笑话,就那玩意放她魔族,她都嫌掉价,真当她魔族什么东西都吃的下的。被流溪一搅,她困顿的大脑瞬间清醒,附带起了些许怒意。
于是在沐灵忱被春兰和廖卒拦下后,她的面色已经肉眼可见的不耐了。
“师弟,我想问你那个能探人过往的碎片可否借我一用。”
沐灵忱有些为难,他向楚寂投去询问的目光。
“不借,借了你也不会用,我现在还没那个精力再开启它一次。”楚寂毫不客气的对春兰说道。
春兰对突然出现的黛蓝衣袍女子毫无意外的神色,她只是愣了片刻,随即恭敬的向楚寂行了一个跪拜大礼,“是弟子叨扰了。”
楚寂扫过她的身体,看出了她元婴内的暗伤,对她点了点头,“不用着急,一切都会尘埃落定的,错乱的路线也会恢复原样的。”
“走吧。”这句话是对沐灵忱说的,沐灵忱点了点头,向春兰和廖卒告退,二人蓝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远方。
“怎么了?”虽然对春兰向着空气下跪和说话的行为很是不解,但廖卒向来神经大条的思绪似乎明白了什么,可看着春兰还没有起来的意思,她搭上春兰的肩膀,轻声问道。
只见春兰滴落的眼泪染湿了一小片地面,廖卒见此,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着眼泪,“怎么了,别哭啊,大女子不轻易落泪的。”廖卒被春兰的情绪感染,也跪在了她面前红了眼眶。
谁知春兰抬起了头,脸上竟挂着难言的笑意,她紧紧抱住了廖卒,眼泪很快就打湿了廖卒肩膀处的衣衫。
“一切都好起来了,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廖卒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安慰她,“是的是的,一切都会好的。”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什么,二人的身影不一会就消失在了青云峰。
回到木兮院的沐灵忱有些心烦意乱,只能不断练起基础剑法。他手中的木剑挥舞出的一道道剑气划过院中的槐树,一束束的槐花落在他身旁,他这才停下了舞剑。
他坐到了院中的椅子上,一边擦拭着桌上的断剑一边偷瞄躺椅上小憩的楚寂。
木灵剑的断口似乎有些不平,他仔细端详,才发现木灵剑的内芯竟然是木材。他瞬间明白了木灵剑名字的由来,心里有些失落,他之前还为此开心了会,觉得这是他和前辈间的缘分。
“练完了。”
沐灵忱的剑声停下,楚寂就醒了,她抬起手遮住眼睛,享受着温柔的阳光浴,语气带着一丝慵懒。
“嗯,”他闷闷的回道。
楚寂转头看向他,他脖子后一根透明的白线随风晃荡,说明着他的气运已经回到他身边。她向沐灵忱勾勾手,示意他靠近些。
趁他靠近时,她一只手迅速覆上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这么不高兴。”
沐灵忱迅速收回了头,捂住自己的额头,脸颊染上红晕,“前辈莫要取笑我了。”
楚寂的手还未收回,微微一愣,奇怪,他的剑骨怎么还是缺失的?她原以为他的剑骨是被吞噬了,若是如此,云清风身上的气运和灵海被绞断,一切都应该恢复正常了,可是现在……
她起身,两指并拢点上他额间,一丝灵力进入他的灵脉,探查他身体的情况。
没有什么异样。
“会有些疼,忍一下。”她将另一只手抚上沐灵忱的肩膀上,掴住他的身体,防止他乱动。
“嗯~”沐灵忱闷哼一声,脑海中传来的阵阵刺痛,他的意识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